第二十七章 如此女孩

    “那个小女孩就是我。”说着，她抬起头，一双漂亮的水汪汪的大眼睛带着笑意看着李一天。

    “我在流浪的时候，见过很多不公平，很多黑暗，但是我只是默默地看着，我有能力去改变一点点，但是我改变不了整个大的社会，我变得什么都不关心，什么都不在乎。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了你。”

    也许你已经不记得，但我不会忘记，那年冬天，我9岁，我流浪到了青江市，在一个大雪的下午，我在七杰山晕倒了，其实也不算晕倒，我只是躺在雪地里睡觉。然后你发现了我，叫醒我，把我带到你住的小木屋里了。你给我倒热水喝，给我吃东西，问我家在哪，陪我聊天，但是，当时的我根本不想说话，我就当了一下午的哑巴，听着你开心地说了好多话。你说有一天你要成为大侠，你要除强扶弱，你要帮助那些穷苦的孩子们。我虽然觉得那有些可笑，但是话从你嘴里说出来，似乎很不一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那么相信你。那天晚上你杨叔跟你师哥出去了，小木屋里就我们两个人，你怕我冷，就跟我睡在一张床上，盖着一张被子，虽然我们以前不认识，但是我感觉这一天过得好温暖好温暖。

    第二天，我没跟你告别就走了，你会觉得我是一个奇怪的女孩吧。我不想我这么一个满身是毒的不幸的女孩害了你。但是，才9岁的我，心里竟然再也无法忘掉你，你个混蛋，才那么小就偷走了我的心。”心莲满脸泪水捶打着李一天的肩膀。而后者只能默默地承受。

    “后来我天天回来看你，但是却不敢让你发现，我学会了爷爷给的秘籍，功夫自然不错，而且也越来越好，但是我还是被杨叔发现了，杨叔很好，她答应替我保密，也指导过我练武，她说我是个好女孩，还让我跟你认识。但是我不允许我喜欢的男孩去接近一个这么毒的女人。我毒死了我最亲的父母和最疼爱我的爷爷，我不想有一天也害死我最喜欢的你。我一直在旁边看着，等着，没有任何目的地等着，也许在等着哪一天报应来了，我就可以带着这份爱，静静地离开你了。而对于你，这些你都不会知道。

    我看着你在山里学着各种格斗技巧，看着你去了北江区读书，然后又看着你回到南岭区上高中，看着你不停地打工，不停地赚钱，然后又不停地把钱寄给困难地区的孩子，我看着你跟你的高中同学打打闹闹，看见你跟高菲成天抬杠，你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我没想过要跟你在一起，我只是想知道你的一切，这样，我就心满意足了。”说道这里，心莲依偎到李一天的怀里，就像是情侣一样。

    “我知道你成了杀手黑天，不知为什么，我也跟着做起了杀手的生意，但为了不让太多的人注意到我的实力，我只用毒。而我这样做的另一个目的，就是不让你去找一个只会用毒的可怕杀手，这样，我就可以一直在旁边看着你，替你开心，替你难过。不过你还真是个开心果呢，很少见你难过，我看着也开心。

    知道吗，那天你跟高菲联手打那个黑衣人的时候，我也在看，我只是在看，不敢让你发现，所以，不到最后关头，我不可能出手，毕竟除了毒师之外，我也是一个一流的医师，只要你没死，我就有办法把你治好。其实到最后，我也确实出手了，只是你们没有发现而已。

    之后你昏迷了两天，我也去看过你，跟你说过心里话，当然，你不可能知道。

    有一件事，让我心里很古怪，你醒来之后就跟高菲成了男女朋友，我明明应该为你找到了好女孩而高兴，但心里总是发堵，我竟然有一种想要霸占你的冲动，呵呵，好自私的想法。

    昨天晚上，你给我留了言，但是你知道吗，我一个晚上都没睡觉，就那么盯着电脑，盯着你那一句留言。

    我……”啪嗒！一滴眼泪滴在心莲的脸上，那是李一天的眼泪。他不能说话，不能动，但他能流眼泪。

    心莲没有去抹那滴眼泪，继续说着。

    “我设想了一万种我们会面的场景，我想过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得，想过要让你重新认识我，想过我要活在你身边，让你看见。

    但是，我都没有那么做，我选择了我平时杀人时候的穿着。你已经有了高菲，而且我已经守护你这么久了，也不在乎再继续守护下去。

    “可是你知道吗……”心莲此时已经哭成了泪人，就连李一天的眼泪也是断了线似的滴在她的脸上。

    “我提前了整整一个小时就在灯塔里面等，每过一分钟，我的心情就变一次，我期待，又害怕，我多怕这一次见面之后，你会离开我……”

    “十点了，我没看见你来，我告诉自己你在忙。过会儿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