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时间，流！

    “对了雄风大哥，这里的空间，你都探查过了是吧？你有什么发现？”

    独孤雄风摇摇头，“我能有什么发现，我能发现的只有那棵树，空间之力无法撼动它。”

    “雄风大哥有没有发现距崖顶八十丈左右空间旋涡？”

    “空间旋涡？有那种东西吗？”独孤雄风很纳闷，他真的没有发现那种东西。

    一天解释了一遍，空间旋涡很小，细若针尖，但还在继续吞噬着少量的空气。三人重新骑上苍鹰，来到空间旋涡之下。

    小小的空间旋涡凭rou眼根本无法看得到，但是有空气流动，就逃不过灵空鼎的探查。只是，独孤雄风即便知道了空间旋涡的位置，他的空间之力却还是无法捕捉。

    诡异！灵空鼎的空间之力难道比空间灵修者更胜一筹？

    难道说，这就是时间基点？

    “不可能。”一天很确定这不是时间基点。“如果这么容易就找到的话，艾罗早就被人救出来了。”

    独孤雄风的空间之力根本感应不到空间旋涡的存在，也就无法深入到空间旋涡内部。想要知道这究竟是什么，只能靠一天。

    虽然这种行为很冒险，但他还是尝试去做了。他盘坐在鹰背之上，控制灵空鼎的力量顺着空气丝丝探入旋涡之内，分出一缕意识跟着进去，而他本人保持着不变的坐姿。

    旋涡之内什么都没有，没有光，没有气息，甚至没有空间，仿佛仅仅是窄窄的通道，供空气流入，无止境的流入。

    一刻钟过去了，独孤雄风见一天没有反应，干脆也坐下来等。

    狄豹表情有点奇怪，瞅了瞅独孤雄风，“大哥……这小子不是傻了吧？”

    “闭嘴！你能不能还债，全靠他了！”

    又过去一个时辰，一天还在那空间旋涡之内搜寻，但是什么都没有。

    空气继续向内部流入，一天的意识随着空间之力亦可进可退，所以一天也不急着撤回，直到差不多两个时辰，一天终于放弃，这根本就是个无底的深渊。按照灵空鼎空间之力探入的速度，两个时辰，前行了至少万里之远。

    此时已是夜晚，明月高照，苍鹰都已经快坚持不住了，独孤雄风给它喂了些食。

    一天正在撤回自己的意识和空间之力，回撤的速度是探入速度的数倍不止。然而，一个时辰之后，他还在回撤的路途之中。

    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

    一天的意识在漆黑的窄道中飞退，本尊却麻木不动坐在鹰背之上。他这时才发现，进入到空间旋涡窄道之中的并不只是他的一缕意识，而是全部。承载着一天意识的空间之力也与灵空鼎完全断了联系，即便他想要求助于乐飞，也办不到。

    这漆黑的窄道究竟是什么？

    一天疯狂地飞退，事实也证明，他的速度简直快到了极致，然而却并没有哪怕一丝回到外界的征兆，只有空气流入窄道与他逆向而行。

    “难道我的一生，就要在这莫名其妙的空间旋涡中度过了？”

    时间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一天都快忘了自己还在飞速后退了。

    “永无止境，什么都没有……”

    这，难道这就是时间流？

    如果真的是时间流，那岂不是说自己永远都出不去了？

    不，不会的。时间流必须要由时间灵修者建立时间基点，破开时间障壁，形成时间流入口。期允和普陀早就绝迹人间，艾罗被困，谁都无法打开新的时间流。

    这一定不是时间流！

    一天这样安慰自己，意识依旧保持着飞退的速度。

    重新整理信息，这个空间旋涡，空间灵修者的空间之力无法探查，但灵空鼎的力量却能够发现，所以必定不是空间灵修者所为，而且可以凌驾于空间之上。

    ——时间之力。

    不对，不是这样……

    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冒险进来探察？为什么？为什么明明只分出一缕意识进来，最后却莫名其妙全部的意识都进来了？

    灵空鼎，灵空鼎的空间之力与本体断开联系，肯定有外力阻隔！

    对！阻隔，可以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阻隔与灵空鼎的联系，究竟是什么力量？

    ……时间……

    还是时间，也只有时间可以在一天探察空间旋涡窄道之前，就切断他与灵空鼎的联系而不被察觉。

    不会的，不可能，明明有空气进入这里，有源头，一定有源头！

    但是……连时间的前进与后退都无法分辨的自己，又如何断定空气就一定是流入呢？

    一遍又一遍的推测，猜想，否定。一天近乎绝望。

    没错，这就是时间流！

    自己闯进的时间流。

    时间流果然什么都没有啊，艾罗一个人被困在时间流之中，一定很寂寞吧。可惜时间流并不是共通，不然还真想找他聊聊天。

    聊聊他当时做小偷的故事，聊聊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天沽帝国，聊聊自己原本的打算。说好的找到高菲就一起回地球，说好的去黑渊谷搅个鸡犬不宁，说好的去九天玄宗混个事，说好的去龙族，替尹氏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