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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九章 就读奥兰学院

    背后重物落地之声惊了南诀、璎珞二人一跳,匆忙转头,只见那女子以四天朝天的滑稽造型倒在飞鹰怀里。

    愣愣回头,二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还有人喜欢这样着地的。”月浅曦恍然大悟般喃喃道。

    “扑哧”,璎珞捂嘴喷笑,在心头偷偷为她竖起大拇指。

    “走了,别打扰她与大地亲密接触。”月浅曦笑意盎然地回过身,抬脚往学院走去。

    三人如闲庭信步走到大道尽头,至于身后的璎雪,无人愿意分心理会。

    高耸入云的石碑竖在学院门前的左手边,遮天蔽日,好生壮观,流金的【奥兰学院】四个大字以灵力刻于石碑之上,在远端,几乎瞧不见这些字儿,唯有近距离观看,方能见到。

    学院占地近百亩,建筑宽阔宏大,比之皇宫不相上下。

    “真宏伟啊。”月浅曦深深感到震撼,从她來到荣宁大陆,这样的震撼已不止一次。

    遥想当初在月眠大陆上时,她以为自己站在了顶峰,却沒想到,仅是坐井观天而已。

    一抹自嘲的笑掠过眼眸,收回视线,她往四周看去。

    学院的正门的在哪儿?

    四方水晶墙将学院围了起來,墙面刻有复杂神秘的阵法纹路,可惜,月浅曦认不得。

    照理说,石碑在此,入门理应也该在这儿才对,她找了半天,除了墙壁,还是墙壁,连门的鬼影都沒见到。

    “你愣着干嘛呀?快点把玉简拿出來,打开结界进去啊。”璎珞从纳戒中取出学院派发的玉简,刚走到石碑前,却见南诀无动作,忙好意提醒。

    进出奥兰学院只有两种办法,一,由奥兰学院的人带领,开启结界,二,则用玉简为钥匙,打开结界。

    “这里有结界?”月浅曦双眸微颤,她根本沒有感知到灵力的波动,伸手在墙面上摸摸,也沒触碰到结界的保护罩。

    “你这样碰是沒用的。”说着,璎珞将玉简放在石碑上,输入灵力。

    空气顿时出现扭曲,一束金色光芒从天而降,笼罩住她的身体,光芒只出现了短短数秒,但那可怕的威压,却让月浅曦胸口如闷锤击中,险些被逼跪地。

    好强的威压!

    她满脸骇然,这股威压与袭击罪海的神殿來人旗鼓相当,是她只能仰望的存在。

    “哇,门真的出现了。”南诀惊讶地指着石碑左侧流光溢彩的水晶墙,只见墙壁开了道门,门框如哗啦啦流淌的水波,探头朝里张望,除了模糊的混沌,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走过它,就能正式进入学院了。”璎珞解释道,“玉简上有写进入学院的方法,你们不知道吗?”

    月浅曦和南诀面面相觑,他们真沒留意。

    “真是的,还好你们遇见了我。”璎珞无奈地嘟嚷一句,“我先进去,这门只能开启一小会儿,你们快点进來啊,我在里边等着。”

    她笑吟吟地挥了挥手,一脚踏入门中。

    灵力形成的水波立时将她的身影吞噬掉,随后,墙体又恢复了最初见到的模样,门和人一并消失了。

    “好厉害。”南诀看得瞠目结舌,清澈的双眸满是惊叹。

    “现在不是佩服的时候。”月浅曦指了指石碑,示意他快点过去。

    南诀讪讪摸了摸鼻尖,取出玉简,如捧珍宝般捏在手里,学着璎珞的动作,把玉简放了上去。

    门再度开启,两人一前一后朝内走去。

    踏入这道门后,混沌的光晕顷刻间变得真实,嬉闹之声从远端飘來,头顶上骑乘魔兽飞行的身影络绎不绝,一座座宏伟的建筑坐落在各处,脚下是大理石铺成的光滑路面,两侧群树泛绿,花圃团团,宛如一桃花源。

    月浅曦猛一扭头,后方的石门已然关闭,只剩下一堵围墙。

    原來玉简不仅是通知学生报道之物,亦是进入学院的通行证吗?

    设置这关卡的人心思必定缜密,且绝对是个小心谨慎之辈。

    “你叫南诀?”一个手捧金色书册的少年悄无声息拍了拍南诀的肩膀。

    “啊!”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别说南诀惊了个呆,连月浅曦亦是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人气息不露,走路无声,修为比她只高不低。

    若是他有何歹心,他们二人现在怕已成刀下亡灵了。

    璎珞咯咯直笑:“胆小鬼,他是迎接我们的师兄啦。”

    “我不信你进來的时候沒被吓到。”南诀拍着胸口平息那颗失衡的小心脏。

    璎珞语结,显然被他给说中了。

    “你认识我家少爷?”月浅曦自觉把自个儿当作陪读,戒备地问道。

    神色懒洋松散的少年轻扫她一眼。

    分明是漫不经心的一瞥,却让月浅曦升起巨大的危险感。

    “每位学生的名字在入学院时,都会记录在书册上。”少年立起书册,将上边刻有的无数名字展开给他们观看。

    月浅曦方才了然,这本书与外部的石碑肯定是相连的,玉简不仅只有开启通道的作用,还有验明正身之用。

    “你的木牌,拿去吧。”少年手腕一翻,从纳戒中取出一枚刻有南诀名字的木牌。

    “我和她的怎么不一样啊?”南诀摸了摸木牌,又看了看璎珞腰间挂的玄铁牌,忍不住问道。

    少年啪地合上书,似有些不耐烦了:“你是炼器师,她是刺客,能一样吗?”

    刺客?

    月浅曦有些奇怪,刚才的女人明明说她是來学结界术的,为何变成了刺客?

    南诀面露一丝恼意,他是新來的,不知道很奇怪吗?

    这人什么态度啊!

    “咳!”月浅曦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不平静的灵力波动,轻咳一声以示警告。

    初來乍到,在沒摸清学院的水有多深前,不可轻易树敌。

    南诀缩了缩脑袋,立马乖乖站好。

    “嗯?”少年半搭着的眼皮蓦地抬起,又朝月浅曦看來。

    一个陪读,竟然有左右主子心思的权利?

    算了,眼皮再次垂下,他们如何与他何干?

    “自己去找住所。”抛下这么句毫无责任感的话后,少年脚尖在地上一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快的速度,一个迎接者都有这么骇然的实力,这里必定藏龙卧虎!

    也许,潜入藏书阁比她想象中还要艰难、棘手。

    深深吸了口气,晃动的目光再次变得坚定。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放弃!

    哪怕有一丝可能,她也要为了在等待她回家的伙伴、家人用尽全力试上一试!

    “哎呀,我们的住所不在同一个区域里诶。”璎珞失望的嚷嚷开了,“你看,你们在南边,”她指着木牌上的地图,“我的是在北边。”

    地图的纹路是极其简单的线条,勾勒出学院的大致地形,而他们所住的地方,则是线条上的一个小点。

    “太好了。”南诀一脸喜色,他才不要和这家伙住在同一个地方。

    “哼,你以为我稀罕和你住一个地啊,我是想和她,”璎珞指向月浅曦,“住在一起。”

    月浅曦眨眨眼,表示无辜。

    吵吵闹闹间,三人如欣赏风景般,沿着大理石路面前行。

    路上,月浅曦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有一个身处罪海的未婚夫?”

    璎珞眉飞色舞的小脸忽地黯淡下來:“被你听见了啊。”

    罪海,那里是荣宁大陆的禁忌之地,是人所皆知的背叛者流放之所,提起罪海,所有人都会嗤之以鼻。

    “嗯。”月浅曦坦然点头。

    “诺言他是无辜的,他不该被关在罪海!我要去救他!”璎珞握拳说道,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刻满坚韧。

    “就你这种实力,能救得了谁啊?”南诀直率地问道,不是他有心想泼人冷水,可这是事实。

    他并沒听说过诺言这个名字,月浅曦往常只称呼皇甫诺言的姓,而无名,一般人听到皇甫,只会以为皇是姓,纵然会觉与惨遭灭门的皇甫家颇为相似,但不会将二者联系在一起。

    “我会做到的。”璎珞咬牙说道。

    月浅曦意味深长地注视她良久,也许她该寻个四下无人的时候,好好和她说说这事。

    如果她果真是皇甫诺言的未婚妻,那么,她会带她去见那人。

    “听刚才的人说,你想做刺客?”月浅曦巧妙地把话題引开,沒当着南诀的面再提此事。

    璎珞心不在焉的点头:“嗯。”

    “可你不是想学结界术吗?”她接着又问,语气很是温柔,似是在与朋友闲聊。

    “我能通过试练,是因为隐身术啦,而且,我以前的家族就是刺客世家,所以想要被学院录取,只能做刺客。”璎珞也不瞒着,她的事,方才他们都听到了,与其让人胡思乱想,不如自己坦白,“不过,只要进入学院,我就能去偷学!”

    “原來如此。”明修栈道暗渡陈仓吗?真聪明。

    谈话间,他们已走到大理石路的分道处。

    “我先去住所瞧瞧,”璎珞收拾好情绪,又恢复了初见时活力四射的样子,“待会儿见……”

    “砰!”

    巨大的灵力波动如狂风过境呼啸而來。

    月浅曦本能地张开保护屏障,把二人护在里边。

    气浪的冲击波撞上罩面,分作两道飓风,从左右两侧飞散。

    “搞什么啊。”南诀气恼的问道,探头往攻击挥來的方向望去。

    那是学院的练武场,显然有人正在场内打斗,而他们则是惨遭误伤。

    “要不是浅曦你反映够快,我们说不定就受伤了。”南诀脸色发黑的抱怨道,攥紧拳头,怒气冲冠地往练武场走,想要讨个说法。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们是新人,不宜横生事端。”月浅曦拦下了他,她心头亦有些恼火,但她的理智仍在。

    南诀刚想忍下这口气,忽然,一道华丽的抛物线从练武场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