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纨绔聚首
毫无疑问,这一刻,彤贵人是幸福的。 她的心头,一直有一个声音回荡:“我等到了,我等到了!” 梁凌霄知道她很苦,她也确实等得很苦。 然而如果等待能换得她想要的一切,那么二十多年,又算得了什么? 哪怕百年亦或一生,又算得了什么? 要知道,可怕的不是等待,而是漫无边际、看不到希望的等待! 直到此时,她依然有一种梦幻般的感觉,很怕是自己听错了,声音发颤,传音道:“霄哥,你刚说了什么?” 梁凌霄闻言,更是愧疚,怜惜道:“彤妹,等我五年,五年之后,无论我能不能找到神药解龙弟的奇毒,我们,成亲!” “我们,成亲!”此刻,彤贵人的心中,早已完全被这四个字完全占据。 她悄然起身,不动声色地离场。 她怕留在那里,会露出异样,会忍不住落泪,到时候,可不是丢了梁凌霄的脸吗? 梁凌霄心中一叹,有些自责,好在他醒悟得及时,还沒造成不可弥补的过错。 他运转神目,往萧长天一看,映入眼帘的,已不再是先前那个普普通通的少年,而是一脸清秀的萧长天,棱角分明,眼神刚毅。 对萧长天,他也闻名已久了。不说其他,单单是彤贵人认的弟弟,就值得他关注。 此时见面,倒是名副其实。如果他记得不错,似乎,两个月前,萧长天,连筑基期都不到吧?这才两个月过去,竟已关元境初期,确实惊才艳艳,怪不得连古剑门都看不上。 他的眼神闪过一丝欣赏。在这里,他帮不了萧长天什么,但如果萧长天去帝都,他一定会给他铺上一条金光大道。 他不知道的是,一个月前,萧长天也才筑基后期,却连挫东方、南宫两大家族两大执事以及二十多位天才弟子,还解决了困扰彭少龙多年、让他一直无能为力的奇毒,不然,他的目光之中,就不是欣赏,而是,难以言表的感激! “下一个!”乌兹武士胡特再次叫嚣。 然而半晌过后,依然沒人回应,这让他一声哂笑,讥诮道:“这就是号称人杰地灵的汉唐皇朝吗?也不怎么样嘛,不过是群贪生怕死之辈,连个有胆的都沒有?” 此言一出,台下群雄羞愤难当。很多人忍不住想要上台,却又被亲朋好友拉住。 就连木凌峰也捏紧了拳头,很想上台好好杀一杀乌兹武士的威风,却只能死死地克制自己。因为他知道,就算他上台,也很难取胜。 他是木灵脉,西梁木家,也无愧为西梁的财政之神,用于培养他的资源让人难以想象。 然而,时间终究太短。 两个月來,他虽然进臻神速,但也只堪堪突破筑基中期,沒经过生死拼杀,就连熟悉这股力量的时间都沒有,又何以取胜? 他的身旁,木凌辰似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介意,给你时间,这群蛮夷,连跟你对战的资格都沒有。” 木凌峰点头,他知道木凌辰说的是事实,五行灵脉,越到后期越是惊人,在整个九州大地,都算得上天资卓越。 他的脑海中,却不由得浮现出萧长天的身影。 不可否认,萧长天曾一度如同恶魔般,让他又恨又怕。但现在,他倒希望萧长天在这里。因为他相信,如果萧长天在,定然轮不到一干蛮夷撒野! 他却不知,萧长天还真在这里,而且同样捏紧了拳头,看这群乌兹蛮夷很不爽。 然而不爽归不爽,现在只是筑基中期的比试,萧长天就算想要教训这群蛮夷也还做不到。 这让他的面色阴沉,眼神冰冷,暗暗发誓:关元境初期之后的比试,他定要这群乌兹蛮夷有來无回。 恰在此时,一声嗤笑声传來:“一群乌合之众,能成什么大事?就如同台上的那两个废物,死就死了,还丢尽西梁城的脸面,也丢尽汉唐皇朝的脸面!” 此言一出,群雄愤怒。这话语太过恶毒,当真无情无义。 先前那两个大汉,虽然沒有为国争光,但也算为国出力。他们死了之后,这说话之人不赞一句也就罢了,居然还如此嘲笑别人,简直刻薄之极! 众人循声望去,刚想骂人,然而待看清來人之后,骂人的话语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只见一干人马,招摇过市而來。 为首那人明显是个花花公子,锦衣玉袍,生得很俊俏,却是一张薄唇嘴,怪不得如此刻薄。 他的怀中,搂着一个胭脂女子,穿着暴露,一脸媚相。他的身后,跟着十來个侍卫,龙行虎步,最低的修为都有筑基中期,最高的那位,居然是云门境初期强者。 萧长天双眼一眯,冷光闪现。 从众人的窃窃私语中,他已经得知,原來此人,便是西梁城四大纨绔之一,南宫家族族长南宫天琦的长子,南宫豪。 便在此时,又一个声音响起,极尽嘲讽,道:“南宫兄说得沒错,他们就是一群废物,还不自量力,估计想灵器想疯了,也不想想,灵器,是他们可以染指的吗?” 话音方落,又见一群人从场外赶來,几个侍卫开路,极为霸道。 那为首之人,同样是位花花大少,绫罗绸缎,五官俊朗,目含秋波,眉中带情,走动之时,嘴角常常带着一缕邪笑。 群雄闻言,义愤填膺,皆捏紧了拳头,面红耳赤,恨不得将这人一拳打死,却又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 因为此人,亦是西梁城四大纨绔之一,西门家族族长西门无邪的长子,西门庆。天生一副好皮囊,性格却偏僻乖张之极。 西门庆带着一干人马來到台前,刚要开口,不想这时候又是一个声音传來:“确实是一群废物,都被骂到这份上了,居然连嘴都不敢顶一句,真是沒卵!” 此言一出,台下群雄更是羞愤交织。沒卵,这不是骂他们做太监吗? 简直岂有此理! 很多人早已到了暴怒的边缘,却又深吸了口气,将愤怒压了下去。 他们不得不忍气吞声,因为他们识得这个声音的主人,西梁城四大纨绔之一,飞云门门主叶空城的长子,叶凯。 萧长天循声望去,又是一干人马夺路而來,竟在城中闹市中骑马,当真是嚣张霸道。 他定睛一看,不由得哑然失笑。 为首二人皆是少年,十六左右,其中一人一身青色锦袍,眉宇间带着傲气,目中睛光闪现,可不正是别了萧长天两个月左右的李云烈吗? 另一人,天生风流之相,面容俊朗,长眉星目,锦袍加身,洒脱怡然。 此人便是叶凯,单看长相,谁能想到,他,竟是西梁城四大纨绔之一? 这真是纨绔聚首,眨眼间四大纨绔就來了三人。而最后一个纨绔,其实早已到场,而且还是公认的四大纨绔之首,便是木家大少,木凌辰。 叶凯到來,笑道:“南宫兄,西门兄,别來无恙?我听闻,昨晚你们在翠红楼喝花酒之时,为花魁争得那叫面红耳赤,出手阔绰,一掷万金,当真是我辈之楷模!”话语中不乏嘲笑之意。 南宫豪和西门庆同时冷哼,南宫豪哂笑道:“要说出手阔绰,谁能比得上叶兄?我听闻,叶兄在紫苑飘香,怒砸百万两,只为搏美人一笑?” 西门庆接口,奚落道:“南宫兄,我看你孤陋寡闻了吧?人家叶兄的境界可比咱高多了!” 南宫豪佯装惊讶,道:“西门兄,此话怎解?难道还另有隐情?” 西门庆道:“你可知人家叶兄看上的美人是谁?啧啧啧,那可是紫苑飘香的头号花魁,只卖艺不卖身,却从來不现身人前的石菲菲!” 南宫豪惊讶,这次是真的惊讶。道:“那可了不得了,叶兄境界果然高深。那石菲菲可是西梁城第一歌姬,配合她那手琴艺,闻者如痴如醉,恍若身至瑶池凤阙,又如那嫦娥侧耳,确实厉害!西门兄,快告诉我,叶兄最后搏得美人一笑沒有?” “自然沒有,不然怎么说叶兄境界高深呢?”西门庆幸灾乐祸,道:“人家怒砸百万两,本想搏美人一笑,最后发现,连美人的面都见不到,却依然不动肝火。啧啧啧,这种境界,是不是很让人佩服?” “确实值得佩服,我辈之楷模,不外如是。不过,如果能够见到石菲菲,倒还真能成就一段佳话!”南宫豪表面赞同,实则暗含嘲讽。 这两大纨绔一人一句,一问一答,对叶凯极尽挖苦,叶凯却丝毫无生气。 他们三大纨绔,本來就以取笑对方为乐,比纨绔,比嚣张,比破财,比女人,凡是能够用來攀比的,皆不错过。 这点讽刺挖苦,早已习以为常。 倒是木凌辰,他们比不了。木凌辰,是他们四大纨绔中,公认的纨绔之首。 别看木凌辰穿着简单,满口的江湖之气,看起來很平易近人。 但请别忘了,人家可是西梁财政之神木家的大少,纨绔起來,那叫啥? 那叫一个霸气! 那叫一个让你毫无脾气! 动不动就宴请全城,还是到西梁城最昂贵的花楼,这等手笔,除了西梁木家的大少,谁能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