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对策和挑礼
蒋玉蓉坐在椅子上看着装饰台上的人物花瓶发呆,什么样的心才能如此残酷无情?他究竟经历过什么让他行事如此毫无人性、极端变态?他缺什么又渴望什么?她如何做才消解他心中对北冥和南盟百姓的恨意?一连串的问题在蒋玉蓉脑海里浮现。这一刻,她蒋玉蓉心里对慕容痕充满同情和,不知道一个人得遭受过怎样的虐待才能成长成这样极端的个性。 蒋玉蓉脑海里想起想起前世那位三重人格杀人犯。她是高级心理医生,很好奇这种人的心理变化。她约谈了这位高智商三重人格杀人犯,第一重人格也是主人格,身份是位高校生物科教授,又是个完美主义者,认为这世上所有丑陋肮脏的东西都不应该存在,所以杀害了他认为不应该存活在世上,会破坏世界的美好的人们,他自封为“世界的清洁工”,杀人手法干净利落。 第二重人格和第三重人格都听命于第一重人格,且有各自的名字。 当蒋玉蓉问及这第一重人格最不想回忆的经历时,她才知道原来这位看着斯斯文文,彬彬有礼的教授从小生活在一个暴力的家庭里,他说,上初中时他就杀了他的父亲,那个对他极其残暴的男人。他挖了他父亲的心炒了个小菜吃了,这世上没人知道他父亲的尸体在哪里,他永远也不会说。 他父亲死后,他发现他的母亲每天早出晚归,且还打扮的特别漂亮,起初他为自己有这么一位美丽的母亲感到骄傲,只是,后来他才发现,他母亲早就在外面有别的男人,还不止一个!他无法接受自己有这么一个丑陋肮脏的母亲,一直觉得是一个肮脏的灵魂吞噬了他印象中那位完美的母亲,为了给自己留下一个完美母亲形象,他在初三那年亲手杀了他的生母。埋在他家里的花圃里。他说,他让他母亲的灵魂得到了净化,因为往后花圃里的那些花开得最美的时候就是他杀害他母亲的季节,那时候,那些美丽的花朵就是他那位完美的母亲的化身。每每到那个季节,他就会很骄傲,因为他那是他第一次给这个世界做清洁工作,那些花就是他的劳动成果! 想到这,蒋玉蓉觉得慕容痕和这位三重人格杀人犯有些相似之处,都是自小受到不公平的待遇,心灵都受到创伤,精神都受到刺激。 那么慕容痕的憎恨百姓的源头是在哪里?他要恨也是恨先皇、余氏和南盟皇帝,为什么会如此对付百姓?看了一眼桌上的纸张,拿起火折子,全都烧了。 蒋玉蓉看着地上那一小堆灰烬,是不是曾经发生过百姓欺负辱骂他的情景?是不是见着他就骂他是扫把星,是北冥国耻? 百姓虽然骂他,却多数也是人云亦云,倘若他能有个好名声,被百姓认可,那是不是心里会好些?如果让他亲近百姓,发现百姓的淳朴善良,是不是就不会对百姓那么的心狠手辣?她不敢想消解慕容痕对先皇对余氏的恨,但至少,不要让他将这恨意扩大到百姓。 一个人的内心倘若装着对满世界的恨意,那,这个人迟早会被自己的心魔折磨而死。她得想办法消解他心头对黎明百姓的恨才行。 即是恨北冥和南盟百姓,那么他一定清楚他遭受的所有不公,这一切的源头源于何处的,他的心里一定也同时恨着北冥和南盟皇室,人的情绪需要发泄,她必须引导他慢慢释放心中对余氏、南盟皇帝和先皇的恨,且要通过积极的渠道方法。 主殿书房里,慕容痕看着手里的蒋玉蓉的卡通形象的布娃娃,圆乎乎的脸蛋,弯成弯弧的眼睛,嘴边带着他熟悉的微笑,手捧一束桃花,身穿大红嫁衣。慕容痕将这新的得的布娃娃和自己的放在一起,看着成了一对的新婚布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不再是孤单一人,鹰眼带着温柔带着笑意的看着眼前的一对布娃娃。 慕容痕从抽屉里拿出只完成一小半的首饰,看了一眼桌子上摆着的一对穿着新婚服饰的布偶,低头,拿起雕刻刀神情专注地继续雕刻。待完成一小件饰品,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还早。 拿起手边放着的今天送来的实务,低头看了起来,时而提笔在上面写写,时而抬头看一眼面前的俩个布娃娃,有低头继续批阅。待手头的实务处理完毕,慕容痕便靠着椅背,看着桌上的布娃娃发呆。 看了没一会儿,起身往主殿走去。刚进门没见着人就知道蒋玉蓉在小书房里,转身往小书房走去。推开门就看着想见的女子面色有些苍白的坐在椅子上,皱着眉头,走了过去,问道:“不舒服?”伸手拉起蒋玉蓉放在腹前的手。 蒋玉蓉坐在椅子上看着慕容痕推开房门,向她走来,她没有想平时那样笑脸相迎,也没主动和他搭话,垂下眼睑,隐藏了所有情绪,再抬眸时眼里只带着温暖和关怀,就这样静静地看着慕容痕,她不能表现得太明显。轻轻地摇摇头,柔声说道:“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