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历史小说 - 如意上上签在线阅读 - 第二六五章 比比谁大

第二六五章 比比谁大

    “不必追!”陈璞吼道。

    刚要追出去的殿前军都听话的停下脚步,望向陈璞,似乎在等待他的命令。陈璞用行动赢得了他们的尊敬,战场之上,想赢得袍泽的尊重和战友情,只有靠实力,陈璞展现出来的,绝世凶神的实力,足以让任何战士侧目。

    “打扫战场,活着的绑起来,马上要死的,就送他们一程!”陈璞继续说道。

    陈璞抹了把脸上的血水,脱掉貂裘,扔到地上,喃喃的道:“这么贵的貂皮大衣啊,就这么废了。”再回到队伍前方,那半死不活的疤脸汉子被绑的颓然在地,现在就是不绑着他,恐怕他也没有办法逃。

    拎着疤脸汉子的脖领子,陈璞把他拖向树林深处,“我敬你是条汉子,等下给你留个全尸,前提是,你的回答让我满意。”

    “你问吧,我就算有命回去,也活不长。”这疤脸汉子倒是光棍的很。

    “杨浚怎么下的命令?他可是要起兵造反?”陈璞问道。

    “小王爷让我带兵前来的,伪装成山贼,抓住陈璞。我还没资格见王爷,我只是神策府可有可无的人,其他的事情,我一概不知。”疤脸汉子忍着剧痛说道。

    陈璞看出他没有说谎,“这里也算是个还说的过去的埋骨地,等下你就葬在这里吧。”

    “谢谢。”疤脸汉子比起眼睛。

    中吉签刺破疤脸汉子的心脏,他颓然到底,扬起的尘土好似他的生命,缓缓消散。

    陈璞把尸体带回队伍,问道:“我方伤亡情况如何?”

    祝青林指向一字排列开的禁卫殿前军的尸体,“阵亡二十一人,重伤十五人,轻伤一百多人。”

    陈璞的心情沉重起来,自己尽力了,这些人算是为自己而死的,“把死去袍泽的尸体置于他们的马上吧,前方就是安原城了,等到了,给这些兄弟买棺材。我们快点走,好救治那些伤了的,这里等下让西山路官员派人来处理吧。”

    这时一个极为刺耳的声音传来,“祝将军,神武非凡!一千多的贼匪都敌不过将军率领的五百人,简直就是天兵天将啊!哈哈!”周弼笑容满面的跑过来。

    他跑到一半才发现气氛不对,周围的兵丁都眼睛冒火的看着他,就连陈璞和祝青林看着他的眼神也极其的不友好,灿灿的又干笑两声,“咱们还是尽快到安原城吧?我看好些士兵都受伤了,尽快回去救治吧。”

    祝青林没有理他,冲所有殿前军说道:“把死去的袍泽尸体置于他们的坐骑之上,重伤的如果不能骑马就帮衬着两人一骑。”没受伤的兵丁闻言,抬尸体的抬尸体,搀扶同伴的搀扶同伴,井然有序的按祝青林吩咐的做,都安置好以后,祝青林高声命令到:“出发!”

    周弼也顾不上没人理他,赶紧回转自己的马车,生怕把他丢下。

    “真想给他一刀!”祝青林望着周弼的背影,啐了一口,说道。

    陈璞拍了拍他的肩膀,“会如你愿的,先到了安原城再说。”

    陈璞拎着冥皇刀,一手拉着茶娜,回转自己的马车,茶娜因为有摩挪护体,身上一点血迹没有,陈璞虽然脱掉了貂裘,可是脸上、手上、靴子上、头发上全是鲜血,把茶娜送进去,他和薛丁山夫妻坐在外面,好在马车够宽,三人也不嫌挤。

    马车缓缓启动,桑柔在车厢内着急的问道:“夫君,有没有受伤?我给你看看?”

    陈璞在外面答道:“面对普通人,是没人能伤我的,完好无损。”

    张念云心有余悸道:“刚才看你拎着大刀像凶神一样见人就砍,一点没有读书人的样子了。”

    “你相公我啊,扔到什么人堆里就像什么人,读书呢咱就考状元,打仗呢咱就杀人盈野,出将入相,绝世好郎君!”陈璞哈哈的笑道。

    马车旁一位胳膊受了刀伤的殿前军,骑在马上附和道:“刚才这场仗之前,状元公要是这么说,我肯定要说吹牛皮!现在嘛,我深信不疑,绝世猛将也就状元公这样吧!”周围的士兵也都笑着称是。

    陈璞从来不知道谦虚为何物,“娘子听到没?咱不是自己吹的,哈哈!”

    “好好好,你最厉害!你好好歇会儿吧,别嚷嚷了!”龙靖雪在马车内说道。

    陈璞知道这是妻子心疼自己,“得令!”看到边上偷笑的兵丁,“笑个屁!一看你就没娶媳妇儿!”

    “状元公,好眼力!”

    “等你有了心爱的姑娘,并且能把她娶回家,你才能懂!现在我也懒得跟你说!”陈璞摆摆手。

    这场战斗把抵达安原城的时间拉后了一个多时辰,西山路安抚使付博方率领西山路的诸位官员在城外等待迎接使节团。

    作为西山路的最高首脑,付博方苦不堪言,因为西山路是中原抵御突戎的门户,如果突戎进犯,首当其冲。

    不管前朝还是本朝,在西山路的安抚使任上就没有谁能坐满两任,在付博方看来,不管是求和还是求战,把突戎的问题解决就行,让他安安稳稳的坐满两任,然后拍拍屁股滚蛋,哪怕是平调其他路,也比这里强。

    对周弼带队的新使节团,付博方充满了希冀,因为董祭酒来了好几个月了,到现在还没有什么实际进展,他着急啊,他怕谈崩了,他的乌纱就不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