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到达了木屋的门前之后,接下来要去做的不必多言,便是直接进入他们久违的据点之内,以自己的回忆对比他们的所见,比较一下这段时间过去以后,木屋与先前相比有什么异同。而在这一栋木屋待过的日子最长的莉自然是自告奋勇,一马当先的拉开了大门,然后一步踏入。顿时就有一股子恶臭的腐败气味扑面而来,令莉无法控制的捂住鼻子,向后退去了一大步,差点由于重心不稳而摔倒在地。那一股陈年的气味,实在是太过刺鼻,令莉有一瞬间感觉到了窒息。 “可恶。”沐染虽然嘴上是在咒骂,脸上却带着一抹笑意。这么陈腐的气味,至少能够证明这段时间内没有人打开过这扇门,也就足以说明没有人曾在他们离去以后再进出过了。所以,沐染大概推断,这一栋房子至少不会有什么敌人会埋伏。莉捏着鼻子,透过大门的门扉望向一片漆黑的房屋,开始彷徨犹豫起来。她不大确定自己还应不应该进去,进入那一由于多日没有进行通风而充斥着腐败气味的房屋。但只是在门外等着,而不进去打开门窗的话,这一气味是不会随随便便消失的。所以,不管他们有多么抗拒进入这间房屋之内,总归得有人去做这样的事情,而先前自告奋勇的莉,现在确实骑虎难下,被其他三个人注视着,显然不去做是不行了。因此,莉便是鼓足了勇气,捏紧了鼻子冲入了房间之内,以最快的速度打开了房间的门窗,然后又折回大门处跑了出来。在确认自己离开了木屋以后,莉才是将一直捏着的鼻子放开,大口的呼吸着。 而沐染他则是待在木屋之外,释放法术向内灌注寒风,令木屋之内的空气开始流动,加快通风的效率。这样一来的话,木屋里面的陈腐气息很快就被清理干净,被清爽的寒风所替换,变得一点刺鼻的气味都没有了。然后,沐染便是进入了木屋之中,去看那自己曾居住过的地方。一切的摆设都在原先的地方,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那一张沐染他们曾经睡过的破床也依旧是那一幅模样,满是霉斑的被子随意地摊在那里,就好像主人只是白天出去溜了个弯晚上还会回来一样。但事实上,沐染他们大概是一年多没有回到过这一栋小木屋了,现在故地重游,便是难免会在内心之中泛起波澜,回忆起曾在这里生活过的一切过往。莉稍稍慢了沐染几步,却也是迈入了木屋之内,开始以自己的双眼扫过这一与自己回忆别无二致的木屋摆设,感慨万分。在重新回到了这里之后,莉便是逐渐地回忆起了自己在这里生活的过去美好时光,于是就靠坐在餐厅的桌前,让自己深沉地陷入到回忆之中。临温和小琪也是对这一栋小木屋有一定的感情,所以也是待在这一木屋之中,游离在回忆与现实之内,进行着心灵的旅途。 回忆总归是美好的,但人总要回到现实之中。因此,他们在这一栋满载着回忆的小木屋之内待了一下午以后,终于是到了不得不离去的时候了。沐染他想的是,只要这一栋小房屋还在这里,他们便随时能够回来叙旧,所以并不必非得追求现在的久留。因此,沐染他们便是有些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一间小屋子,向着他们的最终目的地,圣骑士团公会前进。圣骑士团的内部此刻有些不大太平,具体的原因是因为沐染他们越级接下了金色的任务,这使得作为圣骑士团天阙分部的团长,锦博,对他们的胡闹而感觉十分恼怒。而沐染他们至今未归,便更是让他开始担心起来,生怕沐染他们死在了匪贼的手上。当然,由于违反规定,将本不应被暗魔队接下的任务给了他们,前台小jiejie神子自然是不得不承受着来自于锦博的怒火:“你到底为什么要将金色任务给他们啊!什么‘我觉得他们有这样的实力,能够完成。’的借口我是真的听腻了,而且一个字都不相信。你肯定是想用这一银色队伍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去害死他们,虽然不知道你和他们之间到底是怎么样的过节。”神子小姐自然是满脸的委屈,却是除了低头承受以外没有别的选择了。 当然,她心里还是有一点点的期待的,期待着沐染他们能够突然之间出现在他们的面前,打一下认为暗魔队不可能完成金色任务的锦博的脸。虽然连神子小姐都有些许的怀疑,怀疑沐染他们究竟能不能完成这一任务,同时能够安然的归来。“努力的话,应该会有奇迹的吧。”这便是神子小姐进行自我安慰的话语了,通过默念这句话,能够令她稍稍地拥有一点点的自信。 而奇迹就是在这样的时刻突然之间降临到了他们的面前——暗魔队的四位成员,出现在了他们圣骑士团公会的大门口处,而且是十分轻松地,有说有笑的,从街道慢慢地踱步过来的。在夕阳的余晖的照耀之下,他们仿佛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看起来分外的夺目耀眼。当然,他们之所以在神子小姐的眼中显得那么的光彩夺目也是有一定的原因的,毕竟他们就是这么帅气的,打了说他们一定会遭遇不测的锦博的脸,而且是一击声响巨大的糊在对方脸上的大巴掌。锦博望着这四个人缓缓走入圣骑士团公会,却是一点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因为这实在是太令他无法相信,按照他先前的观察,所得出的结论,莉虽然实力够强,一对一单挑也不至于能够解决掉匪贼首领,更不必说是在以寡敌众的前提之下,要让他们四个人去迎战成百上千的拥有地利优势匪贼战士们,并将他们全部击败打倒。所以锦博只能将“他们没有完成对他们而言不可能的任务,是回来报告任务失败”这一说辞当做最后的稻草,紧紧抓住,去维持着自己内心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