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自古英雄出少年(王车易位)
慕容伟赤红着眼睛,看着一脸冷漠的小可足浑氏,又看了看可足浑常,看了看高玉,看了看自己的侍卫。 “昨夜,你们都没有看到那个红衣舞女么?你,可足浑常,你还陪我喝酒,你,对,你一直在弹琴,你们,你们合伙在骗我!!” 慕容伟发了疯一样抓起侍卫首领的衣领,大吼道:“快点,告诉他们,你们都看到了,你们都看到了!” 侍卫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说道:“那个,殿,殿下,属下真的没有看到。王妃扶着你进了屋子就没有出来了。” 他的心在颤抖,因为当时他们都晕过去了,如果让慕容伟知道,小命难保。 他知道有猫腻,但是关他啥事,只要现在慕容伟好好的,自己就是安全的。 一个人和一群人目睹了一件事,但事后提起的时候,其他人都是众口一词的否认,那这个人也会怀疑事情的真实性,慕容伟遇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 “你们都退下吧,我和太子有事情要说。” 小可足浑氏屏退众人,将慕容伟拉回房间。 她解开上衣,只剩下肚兜,指着自己身上的痕迹问道:“夫君,昨夜,你觉得这些都是谁留下来的呢?你一边和我夫妻人伦,一边嘴里喊着媚儿,你让我怎么想? 我已经给你找了四个侍妾,你还想让我怎么样?” 说完,小可足浑氏就开始痛苦抽泣起来,掩着脸痛哭。 她可以在高玉身下婉转承欢,甚至索求无度,也能在慕容伟面前装成贤妻良母和受害者,这就是女人。 发起狠来,抛弃了底线的女人,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相比较而言,还是小可足浑氏的姑姑长安君更有节cao一些。 面对慕容俊和慕容垂的侵犯,宁可死也不愿意就范。现在的小可足浑氏和慕容伟,不过是在互相伤害罢了。 慕容伟十分心烦意乱,又自知理亏,整个人都不好了,在那里手足无措的坐着不知道如何是好。 小可足浑氏穿好衣服,低着头温顺的说道:“夫君可能是从战场回来,沾染了邪气,妾身最近就去昭德寺为殿下祈福。” 她的小手紧紧握着慕容伟的手,对方抬起头勉强一笑道:“那有劳王妃了,自从固安回来,万事不顺,去祈福驱邪也好。” 慕容伟站起身,略有些歉意的看着妻子的俊俏脸庞,这才感慨当真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小可足浑氏相貌人品都是靠得住拿得出手的,奈何男人喜新厌旧,没激情就没感觉啊! 再加上对方人伦时的表现实在太差,远远没有那些侍妾“会玩”,慕容伟自然也就提不起兴致来了。 “走吧,回去吧,父亲可能要回邺城了,不能再这么玩下去了。” “夫君,我叔叔这段时间一直找你,也来求我,无非是军职的事情……你何不给他点甜头,免得他以后转投他人呢?” 小可足浑氏不动声色的蛊惑道。 “你说的也是那么回事。”慕容伟托起下巴,可足浑常这厮像是牛皮糖一样沾着自己,不就是为了兵权的事情吗? “东宫要组建卫队,主将是父亲任命,还缺个副将,我看可足浑常对这个位置应该比较动心吧。” 副将,有权,但是也受到节制,慕容伟觉得自己可以拉拢一下可足浑常,毕竟主将是他爹慕容俊的任命,严格来说,可不算是“自己人”。 这也是很尴尬的一件事,乃是作为太子的悲哀。 人人都知道你是将来的皇帝,甚至明天就是皇帝也未必,但也是人人都知道,你现在,还只是一条在皇帝眼皮底下的咸鱼而已。 他能把你捧上去,也就能把你拉下来。或许确实有自己的私心在里面,这是人之常情,慕容伟觉得小可足浑氏偏向于可足浑家也没啥稀奇的。 她父亲可足浑翼虽然已经死了,跟可足浑常却是五服以内的兄弟。 太子的马车离开后,高玉和可足浑常都松了口气。 “事情成了?”可足浑常昨夜可是听到那间屋子里传来小可足浑氏迷乱的呻/吟,她在那里面跟高玉这个大帅哥在做什么事情,简直用脚趾头都能想到。 “以后如果东窗事发,我想带她一起走。这是我唯一的要求,可以吗?”高玉面带肃然的看着可足浑常。 “爱美人不爱江山啊,我就喜欢你这种人才。”可足浑常笑眯眯的说道。 一个人不怕他有**,就怕他无欲无求,这种人,所图必然惊人。看到高玉被小可足浑氏的美色所迷惑,可足浑常心中满意,因为他找到控制这个人的方法了。 “以后,我就在昭德寺出家,当然,是俗家弟子,你以后有事就去那里找我吧。” “好,每五天我去找你一次,商量对策。”可足浑常低声说道,两人就此分别,高玉从府衙的小门而出,一身素服,带上斗笠就离开了。 计划的第一部分已经完成,现在是去寺庙里等待了,那里人多眼杂,却也好鱼目混珠。 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这是利用了人们对安全区域死角的疏忽而造成的,高玉这个曾经的采花贼,对此知之甚深。 这世间万物就是这样,此消彼长,对于有的人是严冬,对于有的人却是暖春。 兴高采烈向父亲求情,希望能嫁给朱序的桓婧,心已经凉透了。 被禁足,禁止与其他人联系,不能出府,随时有人监视着,桓婧觉得自己就跟坐牢一样,早知道是这样,就是再返回洛阳,也不会跟着父亲桓温派来的人回许都。 桓温没有跟桓婧讲大道理,而是简单粗暴将她跟外界隔离,也不听所谓的故事,更不听解释。 反正就是把你软禁,然后嫁衣穿上,出嫁。 快刀斩乱麻,桓温不希望在北伐的关键时刻,还得罪谢家,弄出一些不可收拾的事情来。至于朱序,秋后算账是随时的事情,等桓婧洞房完之后,他会亲自去处理此事。 这天,在许都县衙后面的一间厢房内,鲜红的嫁衣穿在身上,此前略显青涩的桓婧,这一刻也是明**人,染了朱唇,画了浓眉,她如同木偶一样,任人摆布,心若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