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生存还是毁灭?
中的经典台词有一句叫做: “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是否应默默的忍受坎苛命运之无情打击? 还是应与深如大海之无涯苦难奋然为敌,并将其克服。 此二抉择,就竟是哪个较崇高” 站着死,还是跪着生? 悉罗腾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是他还有得选么?更何况就算他被赵川给宰了,也是死得窝囊,传出去还会成为笑柄。 即使对慕容垂保持忠诚,难道就能掩盖他**熏心,像个蠢猪一样栽入桃色陷阱?一向不忌惮用最丑恶心思去揣摩人性的悉罗腾,觉得这样做没有任何好处。 如果苟活着的话,只要赵川这厮不说,这件事就不会有人知道。 那就死道友不死贫道吧!悉罗腾安慰自己说,反正已经这样了,先活命再说。 一个人只要放下内心的羞耻,他会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底线会低到让自身都毛骨悚然的地步。 “好吧,赵大当家的,你说我写还不行么。” 悉罗腾一副放弃治疗的模样,表示一切由赵川捏扁搓圆,着实是让邹媚儿和苏蕙都惊掉下巴。 这人骨头也软得太厉害了些吧? 其实这是因为二女不明白慕容垂这个人的厉害,所以才会不理解为什么悉罗腾像个“深闺怨妇”一样稍微撩一下就会“自荐枕席”。 假若赵川派人到慕容垂那里说一下,说悉罗腾已经背叛你了巴拉巴拉,生性多疑的慕容垂就算嘴巴不说,心里也会留心一二,到时候二人见面,就有好戏看了。 悉罗腾没有背叛慕容垂但是他会怀疑慕容垂要对付他,而慕容垂则会通过悉罗腾各种表情不自然,来判断对付已经实质性背叛。 熟悉人性的赵大官人,给悉罗腾布下这样一个局,他有得选么? “我说的话,语气会不太像你的,反正你记住了,要围绕着慕容垂怀恨在心来写。 刚才说了要写他平日里愤愤不平,企图为发妻报仇,与可足浑太后不共戴天。接下来就要写一些黑材料了。 慕容垂此次不是大肆提拔亲信么?染干津不就是他提拔起来的么?就说他们经常在一起密谈,而且完全避开你,谈话的内容不得而知,别说得太细,要模棱两可才行。” 悉罗腾打了个寒颤,事实上,慕容垂确实经常和一些亲信将领一起密谈喝酒,这其中也包括自己。但说实话,这年头,谁不是这样笼络人心呢?不这样怎么能指挥得动麾下军队呢? 平时这些话可能上位者会一笑而过,但如果慕容伟和可足浑太后先入为主的话,结果就不太好说了。 “记住,核心就是,莫须有!”赵川一脸阴笑的说道。 悉罗腾一愣,不解的问道:“何为莫须有?” “所谓莫须有,就是有可能有吗?慕容垂经常和手下将领密谈,难道都是在说风月么?我可不相信呢。慕容伟不懂,可足浑太后会懂的。” 秦桧坑死岳飞的那句“莫须有”,被赵大官人提前祭出,这三个字,有时候比一千句谗言还管用。悉罗腾在心中细细揣摩了一番,发觉这话真是妙到了极点,他都想要拍案叫绝了。 不仅坑了慕容垂,反而把自己摘出来了,两面讨好,真不赖。 若不是赵川坑自己,悉罗腾简直想要“拜师学艺”!问下这位在洛阳声名鹊起的大当家,怎么玩弄权术。 “当然了,写这些的话,只会让可足浑太后和慕容伟有所怀疑,下面,就是你出杀招的时候了。 慕容垂打算攻下徐州,占据彭城后自立。班师回朝之际,就是取而代之之时。” 这话如同惊雷,让悉罗腾手都不自觉抖了几下。 他心中暗想,这厮脑洞开得太大了吧?动不动就说人家谋反,可足浑太后和慕容伟也不是傻子啊!随便任你忽悠? “呵呵,你不必怀疑。慕容伟为了平衡慕容恪和慕容垂的力量,特意提拔了慕容评,这位长辈,让他来压制这两人。 只是慕容评喜欢敛财,弄得邺城民怨沸腾。到时候慕容垂只需要来个清君侧就行了。就算慕容垂没这想法,你说给慕容伟和可足浑太后听,他们会紧张的。” 悉罗腾额头上冒出一滴冷汗,心中涌起一个古怪的念头。 莫非那个传言是真的,长安君真的被赵川收入后宫,这厮现在来找慕容垂替夫人出气来了? 但这原本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慕容垂只是纳了我女儿为妾而已啊,以慕容垂拔x无情的个性,难道你真以为我是他的铁杆心腹? “哈哈,这个,赵大当家说笑了,在下何德何能……”悉罗腾缩了缩脖子,他发现赵川让他做的是一项“伟大的事业”,他觉得自己的小身板有点承受不起。 “切,记吃不记打的货。你们两个,让这位悉罗大爷试试‘菊花残,满地伤’是什么感觉,我一个时辰以后再来!” 看到悉罗腾扭扭捏捏的样子,赵大官人怒了,这种小人有时候就是欠打,非得让他认识到花儿为什么这样红,他们才会乖乖合作。 “别别别,我写,我写还不行么!” 看到那两位穿着红色婚服的壮硕汉子一步步靠近,悉罗腾有点了解“菊花残,满地伤”是什么意思了,总之……是很伤就对了! 邹媚儿和苏蕙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悉罗腾,这厮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畏威而不怀德,欺软怕硬又好色残暴。 在赵川目光的严密注视下,悉罗腾琢磨语句,把对方刚才交代的事情写好。赵川指点了他一些地方,誊写完后,这位平日里很有些跋扈残暴的将军,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悉罗将军,从今天起,你就是自己人了。所以呢,还需要你写一点东西。毕竟,我这个人平日里有点多疑嘛,何不把丑话说在前面呢。” 赵川皮笑rou不笑的看着悉罗腾,对方就像是被饿狼盯住的羔羊一样,颤悠悠的问道:“还,还要我做什么?” “当然是写一封跟慕容垂势不两立的血书咯,哦,不对,是两封,可足浑太后那里要写一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