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完虐

    “不晚，幸亏你及时赶到，要是你再晚一些，我们就要挂掉了。”

    秦天擦了擦嘴上的血迹，捂着胸口说着，于芊芊也是点了点头。

    张小凡看着周围的冰雕，看着那密密麻麻的冰雕，看着那如同一个个人类的鱼人，他的脸上露出了不忍之色。之前杀精灵兽的时候，那些都是兽形态的，他没有这么深的感触，如今看着这些鱼人，他的心中忽然涌现出强烈的恶心感，想要呕吐。

    秦天见状，轻叹了一声，拍了拍张小凡的肩膀。张小凡转头看向了秦天，秦天沉声地说道。

    “刚才若不是你施展那冰封领域，将他们杀死在这里，那么我们的结局是成为他们如今的样子。”

    “表哥说得对。”

    于芊芊应和了一声，她的双眸看着张小凡，在她的口鼻之上还残留着血迹，面如金纸，喘息地说着。

    “你虽然是杀了那些鱼人，但是保护了表哥和我，如果你不杀他们，那么他们就会杀死我们。他们想必不会心慈手软的吧！”

    张小凡知道他们说的是对的。

    “可是，是我们先杀得他们的人！”

    张小凡犹豫了一下，而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难道我不动手，他就不会来杀咱们了吗？”

    秦天向着张小凡郑重地说道。

    “当时他看到咱们可是直接冲了过来，想要干掉咱们啊！”

    “当然现在说这些都是徒劳的，分辨谁对谁错没有丝毫的意义。”

    “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什么是绝对的，没有绝对的善，也没有绝对的恶，有的只是不同的力场，不同的角度而已。”

    “就比如现在，我们胜利了，他门身死道消，若是他们取得了胜利，那么咱们都得死，这就是赤裸裸的丛林法则。”

    秦天说道这里，脸色忽然一白，又是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喷出，他的神色也是越来越暗淡，但是他的眸子依然深沉地看着张小凡。

    张小凡看着秦天的目光，他的心中的愧疚感消失了很多。

    于芊芊的目光也是看向了张小凡，她的状态虽然差，但是她的嘴角却是挂着柔和的笑容。

    “小凡哥哥，我懂得事情还少，也不知道什么善恶的事，但是芊芊知道，是小凡哥哥拯救了我，在我最危险的时候，将我从敌人的魔爪中救了出来，谢谢你，小凡哥哥！”

    看着于芊芊的笑容，张小凡的心中慢慢地平静了下来，虽然依然还是有着不忍，但是心中的愧疚和折磨还是少了很多。

    “我保护了我想要保护的人。”

    “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但是我所爱的人都是活了下来。这样的结果也好吧！”

    张小凡的心中这样想到，而就在这时，他的瞳孔一缩，眸子看向了那些冰雕。准确的说是看向了那紫色鱼人所化成的冰雕。

    他清楚地看到，那紫色鱼人冰雕正在迅速地开裂，裂缝越来越大。

    “咔嚓”一声，冰雕炸裂，紫色鱼人从中挣脱出来，他先是向着周围看了一眼，但是当他看到周围的景象时，他的目光呆滞了。

    他的子民，他的族人，都是化作了冰雕，虽然他能够感觉到还有鱼人活着，但是几乎九成九的鱼人都是失去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