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立场
此言一出,萧锦瑟的脸色果然变得比黑墨还要沉,看着叶惊鸿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凶狠起来。。しw0。 “狐狸精。”她恶狠狠骂了一句,护犊子的模样一点儿也没有掩饰的意思。 她并没有指名道姓,叶惊鸿就当作她骂的不是自己。 一拳打到了棉花上,萧锦瑟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在她看来,叶惊鸿此举,无疑是在挑衅,是看不起她的意思。“叶惊鸿,你个贱女人,不要脸。要是再让我看到你缠在世子不放的话,我就打断你的腿。” 被点名道姓就不一样,这一次叶惊鸿不能再沉默下去了,她淡然到瞄了一眼萧锦瑟,又淡淡地问,“不知道萧小姐此话何意?” “你还在装?”萧锦瑟的气不打一处来,“你女扮男装不就是为了接触世子,想进平王府一步登天吗?我告诉你,趁早打消了那个龌龊的念头,就你这身份,就是给世子暖床都不够。” 周围的人听到萧锦瑟的话,窃窃私语的议论声更大了。 有的同情她,有的则是在看笑话,更有的纯粹就是巴不得叶惊鸿倒霉。 叶惊鸿的脸色也冷了下来,“萧小姐慎言,你看上的宝贝,在叶某的眼中未必就是宝。别说给人暖床,就是当侧夫人,叶某也没那个心思。” 叶惊鸿要表达的意思,本意是说,她根本就没看上秦篱落那个痞子,可是落在萧锦瑟的耳朵里却变了味道。 “什么,就你这丑八怪的模样,难道还敢惦记着世子夫人的位置?”萧锦瑟一声高音,让屋子里的人都不由得捂住了耳朵。 接下来,没等叶惊鸿再说话,一连串难听的骂声就从她的嘴里冒出来。 那些只有泼妇才有的语言,让所有看热闹的人都摇着头同情地看着叶惊鸿。 秦羽陌的脸色一片肃色,他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冷。 即使有再好的脾气,被人指着鼻子骂了一遍又一遍,脾气也会变得暴躁起来。叶惊鸿此刻就是忍耐到了极点,“萧小姐,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份,所以用不着你特意提醒。而且我这个人虽然是个商人,可也算是有原则的人。世子身份高贵,当然不是我这样的人能攀得上的,这一点儿我有自知之明,即使萧小姐不提醒。叶某也会牢记,叶某也没有给人做小的念头,所以萧小姐你多虑了。与其盯着叶某这个商人,还不如牢牢抓住世子的心。” 萧锦瑟爱慕秦篱落的事实,在京城里是在算不上秘密。但这还是第一次被人当众点破,萧锦瑟的嘴巴一下子变得不利索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她涨红着脸看着叶惊鸿。 “难道萧小姐和叶某一样,对世子绝对一点儿爱慕都没有吗?要是这样的话,叶某向萧着,叶惊鸿还真的给萧锦瑟拱手行礼。 “你…”萧锦瑟又怒又羞,她担忧地看了秦篱落一眼,生怕他会为此误会了。 “难道本世子不够好?”秦篱落看了半天的笑话,然后踱步走到叶惊鸿面前,“给本世子做姨娘委屈了你?” 说到这儿,他脸上的笑容带上了少许的骛厉。 他的名声虽然算不得好,可整个京城里还真没有谁敢当面落了他秦篱落的面子,她叶惊鸿算是第一个。 “不是。”叶惊鸿摆摆手。 “你还说你没有窥觑世子夫人的位置,你个贱女人,口是心非,本小姐划花了你的脸。”萧锦瑟又急了。 “闭嘴。”秦篱落瞪了满口喷粪的萧锦瑟,“本世子问话,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世子。”萧锦瑟委屈极了,用可怜兮兮的目光看着他。 秦篱落的目光却落在了叶惊鸿身上,脸上的神色分明带着薄凉。 叶惊鸿脸色未变,她用坚定的语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不是世子不好,而是惊鸿早已发过誓言。这辈子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我的夫君心目中必须只有我一个人,无论我是否贫穷,还是富贵。无论我是否貌美,还是丑陋,无论我有多少的缺点,在他的心目中,我都必须排在第一的位置,所以,像世子这样人见人爱的主,叶惊鸿知道,你并不是我想要的,或者是说并不适合我的。” 她的话音一落,整个酒楼里的客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天啦,她还真敢说,天下哪里能找到她要求的那样男子?叶惊鸿简直不是在找夫君,分明就是在找忠心耿耿的死士呀。 就连最大胆的萧锦瑟都被她的言论吓得睁圆了眼睛,叶惊鸿疯了! “我的夫君不要求有多么英俊,也不需要家产万贯,或许也不需要有多少才华,只要他的心中能将我叶惊鸿放在他心目中的第一位置上,我就愿意嫁,否则的话,我叶惊鸿宁愿孤独终身。”叶惊鸿冷冷的说完,然后又看了萧锦瑟和秦篱落一眼,“所以说,萧小姐永远都不用担心,我会窥觑世子。而世子呢,更不必要认为惊鸿是小看了世子。” “你找不到定下的男子,难道真的打算独身?”暴怒的秦篱落在听完她的话,满身的骛厉竟然消失不见了,反倒是对她满满都是兴趣。 “不错。”叶惊鸿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好,本世子就等着看看会不会有这样的傻蛋出现了。” 他冷笑着说,“在此之前,你还是本世子罩着的人,要是谁想动你试试?” 说着,他冷冷地看了萧锦瑟一眼,“本世子也可以告诉你,本世子从来不是谁的物件,你也不用为了躲避本世子,无缘无故将本世子给推到别人身边,你算哪根葱?” 说到这儿,他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这话分明就是在警告萧锦瑟,周围的人都幸灾乐祸地偷看了萧锦瑟一眼。 萧锦瑟脸色煞白,她对很多人可以横,可是有些人她是不能惹上的,她懂得避其锋芒。比如说这儿的定王殿下,比如说暴怒的秦篱落。 想到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落了面子,都是因为叶惊鸿而起。萧锦瑟恶毒的眼神顿时全都落在了叶惊鸿身上。 “你再用那样恶心的眼神看着她,信不信本世子挖了你的眼睛?”秦篱落冷冷地白了萧锦瑟一眼。 “世子,你?”萧锦瑟受了惊吓一般,后退了一步。 “你忘记本世子的话了,她在没有找到那个所谓的傻蛋之前,属于本世子罩着的人。你落了她的面子,就等于打了本世子的脸面。”秦篱落讥讽地看了周围所有人一眼。 所有的食客也都被他这一眼看的心里发毛,大家不约而同地后退了一步。 “将那对狗男女拖到青楼里卖了,本世子看着眼痛。”忽然,他的话锋一转,将目光对上了一旁站着的醉鬼夫妻身上。 “世子饶命呀。”女子一听大惊失色,立刻扑倒在地用力给叶惊鸿磕头求饶起来。 “世子爷,那娘们不懂事,你就高抬贵手,饶了小的们吧。”醉酒的男子一瞬间也被吓醒了,哭喊着给秦篱落跪下了。 “她不懂事,你就懂事呢?现在醒过来呢?连爷的人你都敢算计,好大的胆子。”秦篱落阴笑着看着地上的一对夫妻漫不经心地开口,“爷也不问是谁在背后指示你们的,打狗看主人,既然有人想打爷的脸面,而你们也敢顺着杆子往上爬,爷还回去准没错吧。” 地上的人听了他的话,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 “世子爷,小人真的不知道这位姑娘是你的人。要是真的知道,就是给小的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算计爷你呀。”男子哭着央求。 “晚了。”秦篱落忽然变得满面春风,“送上门也好,爷正好用你们换美酒喝。” 说到这儿,秦篱落转过头面含桃花似的微笑着看着叶惊鸿,“你说,爷为你处置了这两个东西,你打算给爷多少美酒?” “十坛,但是要减去刚才世子爷威胁给我带来的困扰,五坛。”叶惊鸿淡淡地回答。 “什么?”秦篱落怪叫一声,“爷只是气不过多说两句话,你就狠心减少了五坛。” “桃花酒是没有了,不过我可以给你去年第一批酿制的窖藏酒。时间不够,世子可以放在家里继续窖藏。”叶惊鸿没有理会他,继续说自己的。 还有窖藏的?东方老爷子眼睛一亮,他暗自懊恼刚才自己怎么就没有先出头了。 “叶姑娘要是手里有酒的话,能不能先卖一些给本王呢?”七王爷微笑着过来问。 “平允国的生意是不是讲究你情我愿?”叶惊鸿看着他问。 “那是当然。”七王爷笑容很灿烂。 “那不卖。”叶惊鸿很干脆地回答,“惊鸿手里的酒,窖藏的时间并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所以不能卖。七王爷不会因此生气吧?” “你管他生气不生气干什么?”秦篱落斜睨着看了一眼七王爷冷笑着说,“有些人就是得了红眼病,看不得别人手里有一点儿好东西。我看呀,这样卑鄙的人,你得不准人家就仗着身份逼着你将酒贡献出来了。不过,你放心,要是你出了事情,爷一定拿着菜刀追着将他给砍了,谁叫他想断了本世子的生意呢?” 七王爷听到他指桑骂槐的话,脸色未变,心里却气狠了。“篱落,瞧你说的。本王只是想问问叶姑娘有没有酒卖,怎么到了你这儿,本王就好像成了强盗一般?” 打趣的话并没有让秦篱落态度好起来,他斜睨的目光没变,甚至连语气都没有变了。“改了性子最好,否则的话,七王爷大可以试试本世子的脾气。” “好好,不用试了。京城里谁不知道你说一不二的性子。”说着,七王爷退到了太子身边。 太子微笑着看着这一切,用调侃的语气也插了一句,“本宫原本也想向叶姑娘买一些酒的,现在看来,本宫这个口还真不能开,否则的话,你又要恼了。” “太子殿下抬举本世子了。”秦篱落懒洋洋地回答,“天下莫非王土,太子殿下想向一个小民要点酒喝,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说到这儿,他转过头又看着叶惊鸿笑眯眯地说,“呵呵,人家身份摆在那儿了,你要怎么办?本世子好像护不住你了。” 太子五王爷和七王爷听了,脸色都齐齐变了。秦篱落什么意思?在这么多面前说这样不着调的话,分明就是告诉大家,太子在以权谋私,以身份压人。而且,今后叶惊鸿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在场的人恐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做下的。 到时候即使不是他这个太子做的,可悠悠众口,又有谁能堵得住呢? 叶惊鸿淡笑着回答,“世子的心意,惊鸿心领了。太子殿下是君子,又是平允国的储君,断然不会做出为难小的这样小人物的举动来。” “这么说还是本世子不对呢?”秦篱落的脾气转眼就上来。 “你呀,还真是小心眼了。”太子笑呵呵地看着他开口,“虽然叶姑娘的酒好,可本宫也不是贪杯之人。放心好了,本宫不会做出强抢举动。你这个世子还是能护着她的。” 调侃的语气顿时让酒楼里的气氛活跃起来了。 “太子爱民如子,世子情真意切,哈哈,都是我平允之福呀。”这时候,一直装哑巴的东方老爷开始出来打哈哈了。 “那是。”武安侯也笑着附和。 于是,更多的人开始过来拍马屁。 秦篱落的人却没有眼力,上前就将一直不敢大口喘气的酒鬼夫妻拖着走了。 “太子殿下救命呀。小人再也不敢冒犯贵人了。”地上的女子却忽然挣脱了侍卫的拉扯,冲到了太子脚边,抱着他的腿不放了。 “太子殿下冤枉呀。”酒鬼也跟着嚎叫。 酒楼里重新恢复到了原来热闹的场面。 被抱住腿的太子心里一阵恼怒,一个下贱的女子竟然抱着他的腿儿不放,简直是想找死。 “放手。”太子不好发火,他身边的五王爷却忍不住发怒了,“该死,你知道眼前的人是谁,还不放开你的脏手。” “五皇弟。”太子严肃地阻止了他,然后低下头柔声对女子开口,“你先放开手。放心好了,世子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他怎么会将你放进那样肮脏的地方呢?” 女子听了感激地抬起头,在接触到太子那双温柔的眼睛以后,娇羞地放开了手。 “篱落,吓唬他们一下就算了,还是让他们离开吧。”太子得了空,忍着心里的恶心,又温和地抬起头哄着秦篱落。 秦篱落却不买帐,“本世子从来不开玩笑。太子这是想用身份压制我吗?太子好人是做了,可惜了,今后本世子的威名却没有了。呵呵。” 后面两个字的呵呵,有点儿清冷的意思。 太子一愣,接着在看到秦篱落发狠的样子,心里暗叫糟糕。 他暗暗叫苦,秦篱落就是个霸王,连他父皇的面子有时候都敢落下,何况是他了。今天看样子,这事情还没完没了了。 “叶姑娘,他们也是无意才冒犯了你,你看能不能劝说世子几句。这么点儿的小事情,要是真的将人送到那种腌臜之地,只怕对姑娘的名声也不好。”太子为难地看着叶惊鸿,将这个烫手山芋扔给了她。 叶惊鸿脸色淡淡的,不卑不亢地回答,“小人只是一个商贾之人,实在没有能力发配他们什么?太子是未来的储君,要怎么样决定,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这话听着好像也对,可从她叶惊鸿嘴里说出来意义好像就不一样了。 五王爷眼神一冷,就准备对她发难。 可太子却抢先开口,“叶姑娘说得也对。是本宫太心急了一些。定王你的意思呢?” 转眼之间,太子爷也看到了替罪之人。 一旁一直都没有说话的秦羽陌脸色冷漠,对于眼前的闹剧似乎一点儿关注的兴趣都没有。 在听到太子直接的问话,他慢悠悠抬起头看了太子爷一眼。 太子在他冷漠的眼神中,浑身禁不住打了一个颤。 他似乎又惹上了一个难缠的人物。 “定王救命呀。”女子故技重施,对着秦羽陌就冲过去,可是没等她靠近了秦羽陌,就被秦羽陌的人一脚给踢倒了。 “大胆,竟然胆敢袭击定王殿下。”疾风凶巴巴地瞪过去。 秦羽陌身边都是武功高强之人,女子接受了这一脚并不轻,她落在地上,一口鲜血立刻喷出来了。 “娘子。”酒鬼大惊,小跑过去抱住了她大哭,“定王仗势欺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呢?” 周围的食客一听,吓得面如土色,对地上的人都愤恨起来。 这两个该死的东西,这不是明着说定王殿下要谋反吗?他们这些无辜的人听到了,也不知道定王殿下等会儿会不会迁怒于他们? “哈哈,听到没有,他说你想谋反哟。”别人忐忑不安,只有秦篱落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什么话都敢说。 “大胆,竟然当众诬蔑皇室之人。果然像你们这样的人就该受到惩罚,本该送你们到大理寺去,不过既然世子已经给你们想到了去处,就照世子的话去做吧。”没等秦羽陌发话,太子却先发制人发火了。 “太子殿下饶命呀,是小人嘴巴贱,小人再也不敢了。”男子哭着喊着。而女子吓得早就说不出话来了。 “既然嘴贱,还要嘴巴干什么?”秦羽陌慢悠悠地说。“他祈求的是太子,事情还是由太子来处理比较好。还有,叶惊鸿是本王的合作同伴,如果有人不满的话,不用找她的麻烦,还是直接冲着本王来好了,今天只是一个教训罢了。 “你要管?”秦篱落大怒,“明明是本世子的事情,你往身上揽干什么。难道好事都是你一个人做得?” 对于他的叫嚣,秦羽陌理都没理,“衣服湿了,还留在这儿吗,二公子?” 他看的是叶惊鸿。 叶惊鸿微笑着点点头,拱手向他道谢,“惊鸿多谢定王世子,今天两位愿意为小人伸张正义,小人会永远记在心上。” “都说你是本世子的人了,谁要你客气。”秦篱落一边嫌弃,一边脸上却是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一起。”秦羽陌点点头,然后又淡淡地吩咐。 叶惊鸿点点头,转身对东方老爷子武安侯等人打了招呼就准备和定王一起离开了。 “二公子,要是下一次再有酒,还是让人通知一声。我们美味斋上门去取货。”掌柜体贴地说。连定王对叶惊鸿的称呼都没有改,他聪明地选择了保持原来的称呼。 “叶二公子,都是邻居,要是有好酒,可不能忘记了我呀。”武安侯找准时机打亲情牌。 “不用你叮嘱,二公子也不会忘记我们这些老邻居的。”东方老爷子更是不要脸得很,自动将他划分为了邻居这个范畴之类。 叶惊鸿点点头,清楚他们是故意说给别人听,好让别人掂量起自己的分量来。 这份人情,她心领了。 秦羽陌耐心等着她和大家打完了招呼,才和她并肩出了美味斋的大门。 两个穿着男装的男子,都是一袭白衣长衫,头上用得也是一根别致的白玉簪子,在阳光下,他们的背影一高一低,可看起来确实那样的和谐。 整个酒楼里的人看着他们离开,一个个眼神一眨不眨。 “太子殿下。”地上的人还在哭哭啼啼。 可是太子的情绪明显不快起来。 “太子哥哥,要怎么办?”七王爷阴沉着脸问,定王走的倒是干脆,可留下的烂摊子凭什么要他们来收。 陆秉之心里唏嘘不已,定王果然是极为难缠之人。一句话却让太子陷入了尴尬的地步,今天无论事情处理得怎么样,太子都不会占到便宜。关键是,太子还不好下台,将事情也像定王一样甩开了。 “呵呵,心系百姓的太子殿下原来也有心狠的一天。”秦篱落这边刚对秦羽陌发难过后,这边又开始找太子殿下的岔了。 “你哟。”太子用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秦篱落,然后又xiele气般地吩咐下去,“按照世子和定王说得去办。” “停。”秦篱落冷哼一声,“明明是你自己的意思,别想扯上我。他又不是本世子肚子里的虫子,怎么就知道本世子的意思了。” 他冷笑着又挑衅地看着太子。“定王那个傻货不在,你说他就是他罢了,少扯上本世子。” “怎么说话的?你还有没有尊卑之分呢?即使王叔宠着你,也不能这样无法无天了。”五王爷怒斥他。 “本世子一向就是这样说话的,我老子都不管,你又算是哪根葱?”秦篱落也翻脸了。 “老五,篱落的岁数话向来随意,你和他计较什么?”太子头痛地阻止了五王爷。 五王爷还想说些什么,却被老七用眼神阻止了。 老五不服气也没办法,梗着脖子站在一旁直喘粗气。 秦篱落在一旁冷眼看了,旁若无人般笑了。 “还杵着干什么?”七王爷冷冷地吩咐下去。 很快有侍卫来,不顾地上夫妻的嚎叫,将人给拖走了。 “什么东西。”秦篱落一脚过去,将一条凳子给踢得远远去,然后头也不回,带着自己身边的人扬长而去。 “来人,将老爷我买来的酒抱好了带回去。”东方老爷是个人精,等事情处理完了,他也赶紧找借口开溜。 “等等,我也跟着一起走。”武安侯眼睛一转,两个人一起和太子他们打了招呼,然后开溜了。 酒楼里不少客人跟着也走了。 掌柜看到酒楼里转眼就少了一半多的客人,不禁苦笑着摇摇头。 五王爷一脸怒容和太子他们到了包房中落座。 “太子哥哥,秦篱落太嚣张,要是再让他这样下去了,只怕他更是不将你放在心里了。”五王爷老生常谈起来。 “秦篱落的性子一向如此,你看过他对谁一本正经说话过?”太子面色平静地开口。 “平王虽然抱怨他不争气,一天到晚就知道惹是生非。可是平王对他的护短那也是有目共睹的。何况王叔的人向来只认这个纨绔之弟,秦泊锋是庶子,根本无济于事。”陆秉之也跟着劝说。 五王爷听了以后,才总算是冷静下来了。 七王爷看了一眼,心里叹口气却不知道说什么。 他和五王爷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母妃在宫里是正四品的嫔妃,品级不上不下,虽然生了他们兄弟两个,却也是不受宠的。当然年轻的时候还可以,否则的话,也不会有他们兄弟两个的出生。 可现在他们长大以后,皇上倒是远离了王嫔。而皇上也怪,凡是皇子出生,无论大小,一律封王,完全颠覆了原来到了十六岁才封王的惯例,谁也不知到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为了以后的生存,他们打小在王嫔的教导下,就是站在太子这一方的,可这条路同样不好走。唉,谁叫京城里出了定王这个难缠的人物呢? 定王在民间的声望完全胜过了太子殿下,可皇上却似乎没有打击的意思,这个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他们兄弟也骑虎难下,绝对是不能再站错队了。否则的话,未来的路还不知道要多么难走了。 “不要轻易得罪秦篱落,更不要无辜惹上定王。”太子冷然吩咐两人,脸上愠怒的表情和平时文雅淡然的模样大相径庭。 “知道了,太子哥哥。”七王爷拱手回答。 五王爷也重重点点头,他性子是急了一些,可并不傻。 现在定王声誉和实力与日俱增,而皇上态度不明,他这个太子日子并不好过。因此,在这重要的关口,他必须得稳住,也必须要想方设法和朝中的重臣打好关系。 秦羽陌和叶惊鸿离开酒楼,两人上得是同一辆马车。 一路上,秦羽陌似乎并无交谈的*,而叶惊鸿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两个人的行程竟然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之中。 “二公子,到府里了。”承德将马车停下后禀告,今天他和诚信的心情都算不上好。 在他和诚信看来,叶惊鸿之所以被人算计,完全是因为他们两个太大意的缘故。 “王爷,请。”人都跟着到了叶府,叶惊鸿没打算定王会就这样离开了。 与其让客人自己提出进去,还不如自己识相一些,将人给请进来。 再说,今天定王的一句话也会为她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给你安排几个暗卫,有什么事情你招呼他们就好。”这时候,沉默的秦羽陌忽然开口。 叶惊鸿一惊,不清楚他是什么意思。好好的,给她安排什么暗卫? 即使是合作的态度,好像也不需要这么郑重吧? “多谢王爷。”不明白就揣着,她淡然地谢过了。 虽然她和秦羽陌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可是私下的接触让叶惊鸿也明白,定王的个性固执,决定的事情往往不容人更改。 这种惟我独尊的个性,说实话,叶惊鸿并不是太喜欢。 不过,看在秦羽陌对她并无恶意的份上,这份心意她领了。 两个人默默地下车后,又是一阵相对无言。 叶惊鸿今天如履薄冰,她不想叶彦宁为自己担忧,可更不想有事情瞒着他。怀着复杂的心情,她脚下的步子不禁快了起来。 秦羽陌不紧不慢跟在她的后面,将她的担忧都看在了眼中。 “他们不能伤害到你。”没头没脑的一句,叶惊鸿的脚步正好迈进了叶彦宁的院子中。 “惊鸿,王爷。”叶彦宁正在院子里长廊下坐着,听到动静,他抬起头,一眼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叶惊鸿和秦羽陌。 门口的两个人都像被定住似的,站着没动。 出了什么事情?叶彦宁不由得担忧起来。 “哥哥。”叶惊鸿听到他招呼的声音,整个人立刻鲜活起来。 只要亲人在身边,对,谁也不能伤害到他。 想到这儿,她也不再执着于秦羽陌的话,带着微笑直接进了院子里。 “出了什么事情吗?”不得不说叶彦宁是个细心的人,如果说第一眼在见到叶惊鸿还不确定的话,可在看到跟着叶惊鸿身后进来的诚信和承德的表情,他就知道自己的担忧不是空xue来风。 “也没有什么,只是我今天身上被人故意泼了酒水,所有的人全都知道我是女人罢了。”叶惊鸿用最淡然的语气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