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三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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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刚巧不久前在报刊亭看到的报道，只是觉得这个女人有点眼熟，这才想起来她是谁。”那个保镖在岳朋耳边说道，“如果没认错的话，她名叫沈颜，是希尔斯研究所的一个研究员。”

    听到这句话，岳朋忽然冷静了下来，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当一个穷凶极恶的歹徒有了顾忌，也就有了破绽。

    拉姆也听到了那个保镖的喊声，他似乎忘记了一分钟之前楚昊真的准备杀死他，失去理智地喊到：“你是希尔斯研究所的人？如果你不放了我，我一定会拆了那个破地方！你听到没有！不要怀疑我的实力！”

    楚昊眼中冷光一闪，老头子说过，当一个人有了顾忌，就意味着有破绽，可当这个人是疯子的时候，任何破绽都可以变成可以利用的东西。

    “听见没有！赶快放了我们少爷！不然一定叫你们好看。”保镖们也都准备冲上来。

    岳朋此时却恨不得楚昊现在就找个抹布来塞住拉姆的嘴，当一个人疯狂的时候，任何的顾忌都会变得不那么重要，他早就明白楚昊和曾经的他是一种人，这种简单的道理他不会不明白。

    “我数到3，如果你还不放了我，我一通电话就能毁掉你们研究所！”拉姆还在疯狂地叫道。

    “1，2，啊！”

    数字还没数完，楚昊已经面无表情地卸掉了拉姆的肩膀。

    脱臼的剧烈痛苦把拉姆从毫无意义地疯狂中拉了回来。

    “我知道你很惜命，”楚昊收起了嬉笑的样子，就算他真的放了拉姆，希尔斯研究所也一定保不住，他只有真正疯狂起来，才有保住研究所的一线希望，“我也不想再问你研究所和你的命看起来哪个比较重要，因为你连这种简单的选择题都做不会。”

    话音还未落，一块锋利的玻璃碴就已经插进了拉姆的大腿。

    惨叫声响彻了整间酒吧。

    可没人敢上前，不管是岳朋还是拉姆的保镖。

    岳朋的眼神一瞬间变得冷冽，就算他看楚昊再顺眼，可楚昊已经走上了绝路。

    他看着楚昊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这块玻璃插进少爷大腿的时候，你和研究所的人就已经写在了道尔家族的必杀名单上，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后果。”

    楚昊只是低头擦了擦头上重新流出来的鲜血，似乎没有听到岳朋恶毒却又现实的威胁，就像是一个神经质的强迫症患者，谁都不知道他下一秒会不会把玻璃碴插进拉姆的胸口。

    楚昊没有回答，岳朋也不敢轻举妄动。

    楚昊很执着地擦干净脸上的血迹，忽然抬起头说道：“岳老，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还不等岳朋回答，楚昊已经接着说道：“第一，是不是因为他是所谓的道尔家族的小少爷，所以我反抗他就是罪，我杀他更是罪？”

    “第二，是不是你们所有人都认为像我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研究员，见到你们就必须要像蝼蚁见到巨人一样卑躬屈膝？”

    “第三，是不是拥有了权利和力量，就能像他，就能你一样将怒火无限的扩张下去？哪怕只是我一个人的责任，哪怕甚至都不是我的责任？”

    “我是一个小人物，没见过你们的世界和规则，也许你们认为所有人都得像你们所认为的那样生活。”

    “可我觉得这是错的，而让我接受错的东西实在不太容易。”

    楚昊说完，一拳砸在了拉姆的鼻梁上，拉姆的鼻子就像楚昊被打出去时带飞摔碎的一只装满酒的酒杯，只不过飞溅的酒液变成了鲜红的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