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走之原由

    张衷走到椅子旁，随后坐在椅子上，右边坐着张演基，桌上摆着一壶茶和两个杯子。他提起茶壶，将两个杯子倒满茶水。

    张衷一脸不服的表情对张演基说：“族长，找我何事？”

    张演基看着他，微笑着开了口：“你二哥的事情我已知晓，几位长老这么做，不过是按照规矩办事罢了，你别放在心上。今天找你来，有很重要的事情交代给你。”

    他脸上有些惊讶，随即开口说：“很重要的事情？那我二哥你们打算怎么处置呢？”

    张演基心平气和的看着他道：“你放心，我已决定让他留下来，我会找他聊聊。那个禁忌是真的，先给你说说我们家的历史吧！”

    他心中有些高兴伴随着一些差异道：“如此说来，破除封印后的结果那么严重？真让人难以置信！”

    他眼中有些期待，开口对着张演基问了起来：“我们家的历史？”

    张演基眉头紧锁着，脑中回忆家族那古老的历史，对着他讲了起来：“族谱记载，两千多年前，我们这个家族并不倒斗的，家族的第一任族长，是当时著名的纵横家张仪，师从鬼谷子，一张嘴可抵千军万马，将山东六国玩弄于鼓掌之间。”

    张衷心中生出敬仰之情，一脸崇拜道：“先祖这么厉害！然后呢？”

    张演基看着他继续道：“他深受秦惠文王重用，帮助惠文王开疆拓土。他当时任大秦丞相，权倾朝野，惠文王死后，武王与他政见不合，武王认为只有秦剑才能荡平山东六国，合纵连横便已是过去，先祖已是无用之人，便将先祖罢免，还在朝堂之上言语侮辱。”

    张衷听到此处，脸上有些怒意道：“这武王也忒不是个东西！这般对待先祖！”

    张演基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淡定些，接着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毕竟先祖只是外臣嘛，能遇到惠文王这样的雄主，也是可遇而不可求！”

    张衷摸着头想了想道：“是这个理，后来呢？”

    张演基继续说：“后来怕先祖回到母国魏为其效力，想杀之而后快，上天不亡先祖，为保先祖，家族之人跟杀手死斗，死伤过半，先祖才得以保全回到魏国安邑。先祖入秦后，便无效他国之心，为秦国立下汗马功劳，却落得如此结局，悲夫张仪……”

    张衷怒气攻心，右手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接着怒道：“这武王这么过分，羞辱在先，刺杀在后，有机会我定要去他墓里，鞭他的尸为先祖泄愤！”

    突入其来的声音，打断了张演基的话语，他看了看桌子，然后轻轻的拍了拍张衷肩膀，随后开了口：“衷儿别动怒，这些都已经过去了！”

    张衷心中慢慢平静下来，说道：“为先祖感到不平！竟有如此结局！后来先祖在魏国如何了？”

    张演基叹了一口道：“先祖回到安邑后，三月不出门，开始专研阴阳说，通过阴阳五行，结合纵横捭阖之术，堪天下大势。发现世间一切皆有其运行规律，人力不可破，盛极而衰，阴阳不可逆，五行相生相克，生老病死不可改，天下大势不可逆。当年犀首合纵抗秦，逆势而为，非但没成功，反而加速六国衰弱。”

    他停下来，端着桌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先祖曾经此诧风云，最后不也被扫地出门，这便是天命，无力可阻，无力改变，人生之悲哀。而后他立下规矩，凡我族者，皆不得进入庙堂，平凡一生，自在逍遥。先祖哪知自己的家族早已被卷入这大势之中，自在逍遥，谈何容易！”

    听到这里，张衷心中感慨万千道：“大势真的不可逆吗？天命真的不可改？”

    然后问道：“族长，既然不能入庙堂，那怎么就盗起墓来了？”

    张演基一脸平静的继续道：“后来，家族平静的过了四百多年，每一代都谨遵祖训，直到东汉末年，民不聊生，家族也受牵连，入不敷出。然族长张树天资聪慧，喜读各种古籍，尤其是阴阳说相关古籍。根据相关古籍记载，十年间，踏遍九州各地，发现九州地势之奇怪，竟有三龙戏珠怪象！”

    张衷脸上有些惊讶道：“三龙戏珠？莫非是曹cao、刘备、孙权？”

    张演基看着他道：“有可能，后来不就三分天下了嘛！后来的某一天，张树召集家族众人，对他们说，如今这世道，不能谨遵祖训了，不然这个家族可要毁于他手。他说他已经将这九州踏遍，每个朝代的皇宫贵族、达官贵人，哪个不是吸血鬼？收尽天下宝物，死后还要带到地下，如今他便要让这些东西重见天日，同时也能振兴家族！”

    张衷脱口道：“家族就这样走上世代倒斗之路？”

    张演基点了点头，脑中陷入族史的文字之中，张家第一次倒斗，张树族长亲自带队，一行二十人，全是张家族人，向岭南出发。

    他边走边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昔年我曾到岭南勘察过，岭南有一处风水宝地，那里葬着楚怀王，战国时岭南乃楚国地域。楚国地云梦泽之地，奇珍异宝七国之最，楚怀王在位时昏庸无能，被先祖欺骗，据说死后陪葬宝物多不胜数。”

    他们日夜兼程，不久之后便到了古墓所在地，大家扎营后，白天睡觉，晚上打盗洞。经过几天的挖掘，终于挖到墓室大门口。他举着火折子打头阵，二十人全部消失在洞口。半个多时辰后，他们来到盗洞的尽头。他举着火折子，看了看四周，只见墓室大门敞开着，大门两边各摆着一个石狮子，凶神恶煞的看着他们。

    他先走进去，然后向众人招了招手，示意没有危险，一行人就这样陆续走进墓中，墓中没有任何机关，一切出奇的顺利，他们穿过过道，很快便达到主墓室。墓室很大，正中间摆着一个巨石棺椁，棺椁外面很多尸体，姿势各异，死得很奇怪。

    张树看着眼前的巨石棺椁，眼中有些兴奋，心中激动道：“这便是楚怀王的棺椁了吧！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不过楚怀王也太变态了吧，竟然用这么多人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