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二十九
老人赶着破车来到了一座大山前,山道狭窄只能容一辆马车通行。 “老丈能绕道走吗?”凌旭照看了狭窄的山道心中感到一股不详的预感,“我感觉这条路很危险。” “不能,除非你要下车步行,这里只有这么一条车道,其他路只能步行走。”老人回答。 “那就这样吧!”从双腿传来的疼痛让他别无选择只有听天由命。 老人将破车赶上了山道,山道上有不少小石头,马车压过石头时,脆弱的石头便被压碎,而坚硬的石头则被弹出了山道外,掉到了高山下,而坐在车上的人则感到一阵颠簸。老人劣马暴发力高而耐力差的缺点在上山爬坡中尤为明显,马没爬几步便需饮水,休息的时间也比在平地上加倍,他们的进程缓慢。 “小子你说为什么我们这一路走来没再度遇到钉雨过?”老人在马休息时感到十分无聊所以找问题说了一句。 “我在全力疗伤疗毒没兴趣去想这种事,既来之则安之吧!”凌旭照说,“而且人不能害怕别人来攻击,而应该有让人不敢攻击的气势以及无论遇到什么攻击都可以击败的实力。” “小子你很有实力但是实在太狂,你难道没有遇到过对手吗?”老人问道。 “岂今为止我还没遇到过可以单挑击败我的人。”凌旭照冷冷地说。 “那你还真厉害,我可就不行了,我不知道被多少人击败过,”老人说,“但我今年已经八十高龄尚没有要死的倾向,无病无伤无毒,而你才二十左右的年龄,我看你的行动身法你现在已经双脚重伤了吧!还身中剧毒。我功力远不如你但为什么我能活得比你好呢?因为我是积累了无数失败而走到了今天,无数失败次失败教会了我受用终身的两个道理:谦虚、谨慎。我靠着这两个道理闯过了无数死关。而你之所以会像现在这样,必是因为你从未失败而产生的骄气,骄气会让人轻率妄为,比如你很随便地就上了我的车。” “老人就是爱唠叨,”凌旭照不耐烦地说,“我倒是想问老丈你,你为什么会失败无数次?” “因为年轻时的狂妄呗!”老人说,“年轻时总以为自己纵使不是天下无敌也是世上的一个顶尖高手。” “你这已经不是狂妄两个字可以形容的了,”凌旭照嘲讽地说,“老丈你现在的武功也只是近一流的水平,几十年二流,甚至三流也不见得有。” “所以我年轻时,吃了很多苦。”老人说。 “你这是自取灭亡与人无干。”凌旭照说。 “我向你说我的人生经历,是想告诉你要谦虚谨慎,不要狂妄自大。”老人语重心长地说。 “你放心我再狂妄自大也到不了老丈你年轻时的水平,你就不用为我cao心了,”凌旭照说,“你要cao心的话,就去cao心你的后代子孙们吧!他们继承了你的血肯定和你一样的狂妄。” “是啊!他们也很狂妄,但是现在去提醒他们已经太迟了。”老人伤感地说,眼中闪动着泪花,“但是你还有机会,我还可以帮有机会的人。” “我好像说起老丈的伤心往事了,”凌旭照歉疚地说,“老丈你先别伤心了,先说说你对钉雨袭击的看法吧!” “我失态了,”老人连忙用衣袖擦了擦眼,擦眼之后老人接下去说:“我认为钉雨可能是一种奇袭器具发出的,而所有的发射暗器的器具距离远了威力都会大打折扣,只所以对方只能像在客栈那里一样用偷袭的方法来攻击” “你说的有理,但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凌旭照说,“首先钉雨下的范围很大,几乎盖住了整个客栈,再然后是威力巨大,只一根钉子便能与我全力以赴的“柔掌”匹敌,最重要的一点的是攻击者来无影去无踪,这三点加在一起绝非暗器发射器可以做到。” “那你认为对方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老人问。 “我认为若是让一顶尖高手,以能浮空的武功在天上用深厚功力发射就可以来无影而且威力也够强,但是这也有问题那就是为什么要攻击整个客栈,为什么不趁胜追击,以及为什么又不在我们一路走来的路上攻击我们?”凌旭照满腹疑惑地说道。 “问题又回到了原点。”老人说。 “是啊!所以我才懒得想,听天由命吧!”凌旭照说,“正所谓桥来桥上走脚踢脚下消,让我的仇敌们一块来吧!难道我会怕这些人吗?” “你又狂妄了,少树敌才是长命之道。”老人劝诫凌旭照说。 “啊哈!”凌旭照不再与老人说话。 破马车继续在难行的狭窄山道艰难而行,渐渐天色灰黑了下来,周围还升起了阵阵白雾,马车才爬到半山腰但已无法再行进,老人在马车轮子下垫了几块大石头以阻止马车掉下去,把马解开放马去附近吃草。凌旭照继续在车厢内疗伤疗毒,虽然进程缓慢但他还是快要把自己的脚治好了,但他无论如何也无法驱走体内两股剧毒,只能与剧毒展开你破坏我修复的拉锯战。老人则在一旁拿出悍烟管抽烟。 正当此时凌旭照再度听到暗器破风发出的破风声,破风声细小如无,但他早已全力戒备所以依然听到了。“快防御,钉雨再临。”凌旭照大喊一声,边喊边跳出了车拔出了背上剑型铁严阵以待。 老人闻声连忙跑到了他放出吃草的劣马旁。 凌旭照声方尽,无数钉子如雨一样从天而降,密集的钉雨无法闪避,凌旭照只能全力挥动剑形铁形成绵密剑网以抵挡威力巨大的钢钉。一旁的老人竟也身怀绝技,双掌连发,发出强悍掌气将从天而降攻向他和他的劣马的钉子尽数弹开。倾刻之间被两人挡下的钉子已在两人附近形成了小山,挡下几波后钉子雨又停了。凌旭照与老人皆累得气喘吁吁一身是汗。稍作休息凌旭照就运起武当梯云纵跳到了空中想看看是谁袭击,但他跳到空中后依然是什么也没看见。因为真气不足难以维持梯云纵,他马上又从空中降了下来,开始回复真气。他还尚未回复好真气天上又再度降下钉子雨,这次落下的钉雨比之前的钉子大上许多威力也更大,他从钉子与剑形铁的碰撞中知道了这一情况,他马上变换剑招,剑招如枪招,以点对点集中剑气对上钉子,这一次他打得更累了,从剑上传来的冲击震得他双手发麻。一旁的老人更是难支,他手上无凌旭照一样坚不可破的剑形铁只能凭一双rou掌强接钢钉,而他的武功也没凌旭照高深,人又老没凌旭照这么强的回气能力,没有挡下几个钉子已是不支,无力挡钉子之后他以自己的双手作盾挡下了击向他要害与马的钉子。这波的钉子攻势猛烈但持续时间短,挡下这波攻击的凌旭照双手因不停用沉重的剑形铁发岀刺击与剑钉相击造成的冲击波影响已难以抬起,老人则更惨,双只手之上被无数钢钉贯穿血流不止,形同两根杀了无数人沾满鲜血的狼牙棒。 “老丈快走吧!”凌旭照喊道,“与马车一起从山道上掉下去未必会死,但继续呆在这里必然会死,不会被累死也会钉子钉成刺猬。” “你小子说得对,好我马上开车。”老人因为体力透支加之流血过多所以有气无力地说。 “老丈你还能赶车吗?”凌旭照从老人的声音听出老人受伤十分严重。“用不用我替你赶车?” “不碍事的,我尚能支持,还不用你帮。”老人说,“再说了小子你自己也受伤不轻,更别说这世上哪有让顾客赶车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