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再战狂僧
“小子我们现在该去哪?”老人坐回车上后问道。 “我也不知道现在该做什么才好,总之先回到九圣“狂僧”所在的地方吧!”凌旭照茫然地说。 “你不怕“狂僧”发现你吗?”或是你有自信用刚才买的弓去打败他?”老人说,“不过“狂僧”不是我与那个小气商人那样的草包,你对付我们的方法对他大概不会起什么用。” “老丈依然在计较之前我开的玩笑吗?”凌旭照笑着说。 “只是就事论事而已。”老人说。 “去试试吧!”凌旭照说,“我身上之毒大概是无解了,而对上“狂僧”与九圣门其他诸人只是时间问题,因为他们知道有我这个强敌活在世上必会来找我,既然是一定要对上他们的那我不如自己送上门去,好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这样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好!我们这就去。”于是老人赶着车重新前往“狂僧”所在之地。 凌旭照坐在车厢里迷茫的双眼从车厢的破洞扫视着马车经过沿途的风景,他心中魔念丛生,心乱如麻,为了理清思绪他开始回忆自己自下山以来所做的每一件事,我轻率吗?也许他轻率过,但大部分时候我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做下的决定,这次的中毒也是我自愿的,如果我不吞下那颗丹药我便绝不可能救那个被恶人所害的可怜女子,之前阴阳失衡造成严重内伤差点死了也是,如果我不去救毫无疑问周武罡那几人都会无幸,而那两姐妹也会伤痛欲绝,像之前在‘迎宾楼’酒馆里遇的普通人也会继续被那伙人欺压。可是,这一次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我招来了无数的追杀者,下山没几天便数次面临死关,甚至是对被我救的人也没有多大好处,因为只要我一死这些恶人又会卷土重来,到最后我所做可能只是一些无用功而已,但是我又怎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可怜、无助的善良人在我面前受苦或死去呢?真令人头疼,我该如何才能救人救己?在全体与一小部分人之间我该做何选择?我想来想去都是这世间恶人们的错,若非这世上恶人太恶也太多,世上无辜之人也不会受尽各种苦难,我誓要诛尽世上jian恶。 正当凌旭照在心中发誓要诛尽世上jian恶之时,他的心中出现了另外一种声音,一种无比柔和、安祥、令人心情宁静的声音。你如果能不盛气凌人地回到家乡你会减少很多麻烦,因为世上的凡人全部都畏惧天才他们害怕被天才抢走女人、财富、名声,而你刚出道便抢走了一个人的一切,让他沦落为平凡的庸人,所以凡人们全部想赶走你甚至毁灭你。你如果能不狂妄同样会减少很多麻烦,多做调查将让你事倍功半,正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你如果不凶残,别杀太多人,给恶者收一条改过之路,在减少麻烦的同时还可能给自己增加朋友及为正道增加一份战力,而不是像现在一样把恶人逼入绝境以至于让恶人像被封闭在房间里的老鼠一样,你虽然能消灭老鼠但老鼠也会毁灭房间里的东西,恶人死后的怨念、仇恨也如同老鼠死后留下的腐尸产生的恶臭缠绕房间一样缠绕着你,让你的身心皆难以得到安宁,让你永远被无尽杀戮包围,让你的人生不停杀戮,也只有杀戮而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原谅恶人吧!同时也原谅自己吧! 与此同时他的心中又出现了另一种声音,一种无比横霸,无比刚烈、让人心中燃起万丈烈火的声音。天才本就是压倒众人的存在,为什么不盛气凌人呢?为什么不能夺走他人的一切呢?难道我们要屈居在哪些庸人的底下而被他们踩着玩?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但那如何?无敌人无冲突的人生就好似是一谭死水,死水只会发臭而不会有活鱼,平凡的人生就是死人的人生。那些向我攻击而的人只要反击回去不就好了,击败他人并且压倒他人,把他们踩在脚下,让世人见识我才是无敌,他们唯有崇拜、敬仰我才能生存。至于恶人改过更是笑话,世上绝大部分恶人非是他人不给他们改过机会而是他们恶根难驯自己不想改过,若他们想改过早就可以改了何须我们去帮他们改,只有一小部分人是路走错,这些人也许有改过的可能,但是世上恶人何其多,能救几人,而且如何去分辨性本恶的人与路走错的人,不如快刀斩乱麻直接干掉这些恶人,反正即使是路走错了的恶人他们所犯的罪都是实打实的,就算他们改过也最对只能弥补一下受害者而已。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什么的鬼话只是些没胆对付恶人的庸人编出来骗恶人中的傻子恶人的,够聪明的恶人会把这句话当做是他们抢够东西后金盆洗手,之后用来自我安慰与对找他报仇的人挡箭盾。你没错一定要杀光世上罪恶之人啊! 凌旭照脑中刚横之声方尽,柔和安宁之声又响起了。你夺走他人的一切,你诛杀世上所有的恶人。你便会陷入无尽的杀戮,连同你身边的朋友亲人爱人也会卷入其中,到最后你只会失去一切,成为孤独的太阳无人敢靠近也无人爱的太阳。这是你的追求吗? 凌旭照脑中再现无比强横的笑声,这些蝼蚁有何惧哉,我绝对有自信可以保护住我所珍爱的人,反而是成天想着救赎天下的软弱惧战之人怕是连自己身边的人也护不住吧!正所谓古人有云:“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强横的笑声刚过,柔和安宁之声又起。古人确有人善被人欺的话,但也有“人善人欺天不欺,人恶人怕天不怕”之语。我始终相信人性本善,人类并非无可救药。 在凌旭照脑中刚横之声与柔和安宁之声不停地争辩,随着两种声音的交锋,他的额上不停冒出黄豆大的汗珠,脸色也变得一边红一边白。到马车经过一片密林时他虽然他没听到什么吗但他知道密林中有人埋伏,因为他凭着在深山老林里练成或者说是得回的野兽本能感觉到了密林中有浓厚的杀气。“老丈,准备好,这林里有不少人在埋伏。”凌旭照向老人提醒说。 “******,又有埋伏?”老人怒吼道,“和你在一起赶路还真累人,一路上追杀的人就没停止过,你认为这次来的人会是谁?” “我不知道,我的仇人多了去了,我前几天为了弄件好衣服又得罪一个用两块奇异令牌的红衣女子,更重要的是衣服我也没弄到。”凌旭照回答。 “用两块奇异令牌的红衣女子?把你的经历说来听听。”老人好奇地问。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凌旭照将抛绣球招亲的事原原本本得吿诉了老人。 “我已经知道你遇到的红衣女子的出身,这女子是胡人吧?”老人问道。 “不全是,听说是胡汉混血。”凌旭照回答。 “那也差不多,这女子应该是岀自波斯明教。”老人回答。 “随便了,她出身是什么对我都无所谓了,反正我应该不会再见到她了。”凌旭照说。 “不,依你讲的故事来看,那女人九成九会再回来找你。”老人坚定地说。 “不会是真的吧?我都这么威协她了,难道她还会来找我?”凌旭照难以置信地问。 “会的,女人的尊严或是对你无视她的怨恨都会驱使她来找你。”老人说。 “那可真是麻烦,我对这种小恶的人最没办法了,最好她能因为恨我而把她的邪功练至更高层然后变成大恶,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诛杀她了。”凌旭照轻描淡写地说道。 “为什么你每次想出的方法都是如此的极端?你当初不想娶她为何要cao纵他人去抢绣球,抢到绣球后被她逼婚又为什么不采取最好的方法直接娶了她,而是击败她后逃跑,你若娶到她不仅娶到一个如花娇妻也可以得到你想得到宝衣,何乐而不为呢?为何一定要得罪这么多人呢?”老人怒问道。 “人生贵适意,哪用管会得罪多少人呢?”凌旭照依然用轻描淡写的口气说道,“我会逃走唯有一个理由,但这一个理由已经足够,那就是我只想要一件宝衣而不要买一送一再加一个女人。顺便让我来评价下那个胡汉混血的红衣女人吧,我认为那女人该是水性扬花的类型,这种女人应该会很快将我忘记的,所以应该不用担心她再来找我。” “若是莎丽罕meimei知道你这么说她,她应该会更愤怒更失望吧!”在马车赶到密林深处时一顶由八个胡女抬着的火红的轿子突然横着冲了出来挡住了马车的路,这句话便是坐在这顶火红的轿子里的人发出的。 “看你们这些人的样子应该是与之前那个混血胡女是一路人吧!”凌旭照说道,“我才不管那女人听到我刚才的话会怎么想,但是你们若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凌旭照在心中想混血胡女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女人即使比她强也强不到哪去,或许他可以直接恐吓吓走她,而不用动手浪费力气。 “你这可让我很难办,莎丽罕meimei可是让我要是不能活着带你回去,就把你的人头带回去。”红轿中的女子也用一种轻描淡写的语气说道,似乎她很有自信能战胜凌旭照。 “哼,真是笑话,”凌旭照语带不屑,“你以为凭你这区区九人就可以胜我了吗?” “我当然没自信凭我与我的八名轿夫就能收拾掉名震江南的你,但是……” 女人话说到但是时,四周瞬间出现无数已经拉满弓的弓箭手,“但是有洒家在,你们今天插翅难飞。”一个身形高大魁梧,头戴金箍,全身是疤的地中海头陀手持一柄金光闪闪的戒刀接下了女人的话头并跳到了马车前,像一座小山挡住了马车。这人就是十六年后的“狂僧”,他的面容与十六年前的他毫无区别,但发出的气势已远胜十六年前。 凌旭照从“狂僧”身上的气判断出赶车老人说的确实没错“狂僧”进步应该是在他遇到的四五圣之上,因为他听师父说过他父亲的实力应该是一流中的二流水平,而从他窃听张媛爱师兄妹的话来可推出当年的“狂僧”与他父亲相近也是一流中的二流水平。而今天的“狂僧”已足与过去已经一流中的一流四五圣拥有相当的实力可见他进步有多大。“地中海秃头别狂,看我把你那秃头斩下当马球踢。”凌旭照见“狂僧”挡在马车前,虽知现在的自己非是他的对手但他依然直接从马车车厢里跳了出来,昂首挺胸站到马车前与“狂僧”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