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五十五
第二天早晨,小船才划到本来计划要到的岛。清晨的海风十分清爽怡人,四人不及品味又马上登上另一条大船,经过一天的丹车劳顿终于来到此行目的地,海鲨帮的总坛,海鲨岛。四人一到海鲨岛便受到“热烈欢迎”,无数衣上绣着与战鲨身上一样标记的人把四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李大夫与小翠视周围这些人于无物,径直前行。白看到这些人衣上绣的花纹,又惊又惧,踌躇不前,道:“黑,你看这些人衣服上绣的花纹,是不是与我们之前在巨鲨帮的鳖鱼肚子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黑本来已踏步前行,但看到白停步,他也停了下来,道:“完全一样!”黑神色不变得回答,他其实早已知道李大夫与海鲨帮有关,这世上哪有普通人会乘与鲨鱼一样的船。 白恐惧万分地说:“我还以为是因为我身体太虚看错了,原来真的一样,那我们岂不是自投罗网!” 黑道:“白你不用怕,我们不会有事的,李大夫这人肯定与海鲨帮有相当的关系,你想我们住的岛虽小但也有几千人口,而且岛上还有赌场这种高人流的地方,按理说绝不该只有一个医生,可事实上我们就只找到一个医生,能做到这种事也只有附近的超级大帮海鲨帮有此能力。” 白道:“因为李大夫与海鲨帮有关系我才怕啊!我之前不是和你说过我认为他不是好人吗?我们现在来到他的地盘不就是成为刀板上的鱼rou了吗?” 黑道:“白相信我,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但你相信我一定会让你平安无事地活下去。” 白眼中含泪,哽咽道:“我想活下去,但不是独自活下去,我要和你一起活下去。” 黑道:“嗯,我答应你,我绝不让你孤独一人。” 白听到黑的承诺面上不安渐消,站到了黑的身边。 一旁的李大夫听着白与黑的对话,心中妒恨交恨,回过头来,道:“两位打情骂俏完了吗?完了就快走吧!” 白听到李大夫说她与白是在打情骂俏脸上登时一红,黑神色不变,淡然前行,白也跟着黑一同前行。四人未行几步,便有一留着八字胡,身穿锦缎的老人朝李大夫拱手作揖来迎,老人笑着道:“少爷离去好几年了,终于回来了。不知这几年在外面过得可好?” 李大夫也笑着道:“当然要比在家里这种毫无自由的地方过得好,倒是朱伯你身子还硬朗吗?” 牛伯道:“少爷别嫌我多嘴,老爷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少爷好,毕竟少爷要继承海鲨帮的巨大家业文韬武略一样不能少,少爷又从小不务正业,所以老爷……” 朱伯话还没说完已被李大夫打断:“朱伯你别在说了,我没兴趣听,你快带我们进去吧!” 朱伯叹了口气,缄口不言,在前引路。黑白两人虽已知李大夫与海鲨帮必有关系,却不知关系如此密切此人竟是海鲨帮少主。两人不由得相视苦笑,均为此行安危而忧,但一看到对方在侧便生出无穷勇气坦然而行。 四人没走多久已到达海鲨帮的议事大厅,朱伯送四人进门便将门带上退了出去大厅之中早有人一人,站立中央,背手站立,等待四人到来,此人正是海鲨帮帮主“暴鲨横四海”李佬鲨。一见到自己的爹站在前方,本来对着朱伯还趾高气昂的李大夫登时变得垂头丧气像一只斗败的公鸡。李大夫低头拱手道:“爹,孩儿给你请安了。”说着就跪了下去。 李佬鲨道:“你起来吧!”接着冷目横扫另外三人道:“这里有两人应该是战鲨事件的目击证人,那另外一人是干什么的?你难道带了无关者前来?你难道忘了总坛禁地闲人免进的规矩了吗?”问到最后一个问题时已是声色俱厉,总坛内中机关重重,若让jian细滚进来摸清了机关布置,即使快速改变机关设置,也难免要大耗人力物力。所以海鲨帮总坛有不让他人随者进入的规定,是故李佬鲨见儿子带外人进入时会发怒。 李大夫听到李佬鲨的怒问被惊得全身冷汗直流,战战兢兢地道:“不是我想带她来的,是他。”双手指着一旁的黑。 李佬鲨双目如欲马上攻击的鲨鱼逼视黑道:“是你的主意?” 黑神色不动,迎上李佬鲨逼视目光,道:“是我的主意,但那又如何呢?这女人是在你儿子的医庐内受的毒伤,现在伤重未愈,由你儿子带回你家有何不可?” 小翠与白见黑敢顶撞海鲨帮帮主,无不为其捏一把汗,尤其是小翠恨不得上把一把他拉下,免得他为自己触怒海鲨帮帮主而送命。李大夫则在心中暗笑,期望父亲一怒之下替他铲除情敌。 李佬鲨更是诧异眼前这个满身血污鱼夫打扮的人竟丝毫不畏惧自己,这人的话相当有理,但海鲨帮帮规绝不可改,沉吟片刻,道:“我可以原谅她私入总坛之罪,但我不是无条件原谅她,她必须加入海鲨帮永远不能退帮。而且不止是她,你们两人也必须加入海鲨帮。”目光盯着黑白两人,白被他威严凶厉的目光看得全身汗毛直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