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长生公主
在我身体与大地没有接触前,庄怀玉以惊人的速度抢到我身边。接下我的身躯。并将一颗丹丸纳入我的口中。掌心与我紧紧相握,将内力缓缓传送过来。 柳泽生将庄怀玉的举动看在眼里,让人不易觉察地抽动嘴角,见公主殿下没有留下什么吩咐脸色苍白地由宫女掺扶着走向车辇。便向魏世杰走去。将他扶起问:“伤得怎么样?” 魏世杰此时脸上恢复些血色。道:“想不到在他重伤之下,我们联手仍然惨败如此,真是惭愧!在有生之年,只怕我永远都不是他的对手。虽然不甘,也只有认命了。第一武士就是第一武士,在任何时候都不得不让人佩服!” 柳泽生不屑地将眼角扫向庄怀玉。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庄怀玉是英豪庄园的人,带着他来实在失策。 魏世杰了然地道:“不要怀疑庄怀玉从中放水。至少我观战的那一会儿,他没有手下留情。”庄怀玉敢在他眼皮子底下从中做鬼,他一定会想办法让在朝中握有重权的父兄,在圣上面前参英豪庄园一本,让执掌兵权的庄家身败名裂。以陈逸风的罪名,就算是养子的身份,要牵连得势的庄家,将其连根拔起也绝对没有问题。 听他这么说,柳泽生看向陈逸风的神色不由得肃然起敬。同样身为长生宫侍卫,他的功夫到底高出我们多少! 我不想死,至少古代酷刑不想领教。有什么办法可以醒过来逃走?陈逸风失血过多,就算庄怀玉再怎样给他推宫过血,传送内力也无法让他马上清醒过来。急得小帅哥儿一头的冷汗。 兵丁过来打算接手他身上的重犯,将我打入囚车内。被庄怀玉杀人如血般的煞目迫得双腿发软,差点儿没坐地上。 长生公主左近宫女高声道:“公主起驾!” 主子没有发话,陈逸风要被怎样处治,没人敢多说一句话。 明明是陈逸风沉睡后我才出现,说明我是可以cao纵这具躯体的。可现在我想睁眼,手指头动上一动都无能为力,是不是这具身体真的不行了?如果挂掉了,我为什么还没有回到属于我的世界?怎么办呢?还是试着唤醒身体的主人吧。他的身体,可能只有他受权给我,我才能够支配。我这样自以为是地想着。可是要怎样与他沟通呢?他已经没有了意识,用心灵去感应,他会不会有反应?结果我的意识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如同溺水之人,无论怎样挣扎都无济于事。只能任由自己沉沦。 这里是什么地方?不会是在梦境中吧?金碧辉煌的宫殿楼宇,气势磅礴得无处不张显着无上尊荣威严与大气。这里不会是皇宫吧?金栏玉阶的空旷大殿上,不敢抬头上看。就怕某人大叫一声:“殿前武士!将罪大恶极,穷凶极恶的yin徒陈逸风拉出午门砍了!”那我可就活到头儿了。 意外地,没有人要砍我的脑袋。只见殿前四个年轻精壮的少年齐齐出列,跪地向上施礼。向上面身着五爪金龙袍,头戴九龙帝冠的帝王立誓效忠。 仔细看去,那个身形瘦长的小帅哥不正是将陈逸风打晕的柳泽生缩小版吗?个子高一点儿的是魏世杰。那个虽然年纪不大,一身紧身劲装,突显出一副健壮好身骨的正是庄怀玉。不愧是将门虎子!以他们现在的年纪来看,不过十五六岁。不难想象,长大后的庄帅哥儿现在衣服下面是怎样的一副完美体魄!啊!不好意思,羞羞的某女不自觉的就在此意想了一下。 而庄怀玉身边垂眉低首,看不清面目的人应该就是陈逸风了吧。对他的长像我到是好奇的很。因为关乎我个人的样貌嘛。拜托!你快抬起头来吧。 太监一声尖声厉叫道:“圣上有旨!”结果是他们的头低得更低了。 “陈逸风,魏世杰,柳泽生,庄怀玉。四人品行端正,武艺超群,御前比武成绩优异,封四品带刀御前侍卫,长生殿内听用。钦此!叩首谢恩哪!” 四人一齐叩首下去,这回更加看不到脸儿了!好急人哪! 原来他们刚刚还有一场比武,不知胜负如何。一个一个看过去,魏世杰喘息有些粗重,因为是在大殿上,是以极力压制着。但呼吸仍然较之常人有所差异,是以不难觉察。柳泽生也好不到哪里去。漂亮的袍子上还残留着污印。当然了,殿前比试非比寻常。正是要尽力拿出看家本事的时候。庄怀玉跪伏在地,低着头,呼吸沉稳,衣服还算整齐。后颈上隐现的汗迹表明刚刚做过剧烈运动。一眼看去,就知道他们是长生公主的四大护卫。那个最边儿上的锦袍干净得千尘不染,是几个人当中衣饰最为整齐的一个。直觉他就是我附身的陈逸风,而且是身手最为不凡的那一个。 正想趴下去看看陈逸风有没有其他人那么帅。功夫好,人也要长得帅才行。就听见有人低低的抽咽声。奇怪,皇帝面前什么人敢放肆?抬起头来的瞬间,场景已换。 一个身着侍卫官服的少年站在小女孩的身后。并轻声提醒着她:“公主殿下,已经是出宫的时辰了。” 小女孩哭得更加伤心。“父皇赐死了母妃,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父皇不要我,要将我赶出宫去!没有了母妃,没有了父皇,我该怎么办?我再也不是什么公主了!我马上就要被赶出宫去了!”她越哭越伤心,越哭越厉害。泪水更如黄河决堤,洪水泛滥般地止不住。她的彷徨与无助想要从这眼泪与痛哭中得到释放。抓着父皇为她新选的带刀护卫的衣襟,紧紧抓着,如同握着救命稻草般紧抓不放。 少年护卫轻声软语地劝慰着:“公主仍然是公主。是高高在上的长生公主。皇上不是赐了名号给公主殿下了吗?可见圣上对公主的眷顾。不是每个小公主都有封号的。皇妃个性强硬,一人独占陛下专宠难免树敌。其族人叛乱是受小人蛊惑被人利用。皇妃并无过错,只是受jian佞中伤被族人牵连获罪。皇上当时正在盛怒之下,宫廷内外众口一词。哪容得皇上去明辨事非。现在最后悔,最难过的人只怕也是皇上。” “陈护卫你是说我母妃并无过错?是被冤枉的?我去找父皇把这些事告诉父皇知道。” 陈逸风喝令道:“不可!” 可能没有人敢这么大声喝令公主殿下。长生公主被他的喝声吓得一呆,收住了脚步。受惊的小鸟儿一般,松开了攥紧护卫衣襟的手。将身体靠在红柱上,显得更加的无助。那表情说有多委屈便有多委屈。眼神中流露出不甘与惊恐:连他这个奴才也可以对她大声呼喝犯上了! 陈逸风耐心地道:“即便是冤案,只怕皇上为了皇家体面也要将此事做实。何况皇妃族人是真的有谋反之心。只不过是朝中重臣与后宫合谋,顺便将蒙在鼓里的皇妃拉下水罢了。皇上后知后觉知道了内情也已经无力回天。皇妃的人已经香消玉殒。万事皆休矣!为了江山的稳定,为了大局着想,皇上才不得不暂时由着他们隐忍不发。” 陈逸风又道:“宫里没有了皇妃,公主没有了依靠。皇上怕后宫的争斗波及公主殿下,怕年幼的公主被有心人利用。才想到要将公主送出宫外。在我们犬月,从古自今除了成年皇子,还没有一个公主能在未嫁前便赐与宅院府地的。可见皇上是多么的爱公主。圣上是要保护公主不受到伤害远离后宫纷争事非才这么做的。请公主体谅圣上的一片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