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他是你父亲
“皇上……”肖益民一脸的菜色,喃喃道。 “恩师,求您了!”龙杰还是固执的跪在地上,肖益民也是跪着的,正好与他平视,他此刻倒是有些明白为什么皇上要见他而不是莫玄鸿了,因为只有他才受不了皇上这般哀求。 要是莫玄鸿來,他大概会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看着皇上哀求吧! 但他不同!他是肖益民,他永远也学不会莫玄鸿的行事风格,他只会屈服于皇上的哀求,哪怕是明知道是错的。 他从來都是这样的人,就算会因为君王的放弃而悲愤,但却也绝对不会憎恨,会反抗君王的意愿,他从來会的,只有忠诚和认命! 龙杰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肖益民,几欲让肖益民觉得要是他不答应,皇上就会这样一直跪着,直到他答应为之。 肖益民苦笑一声,摇摇头喃喃道;“皇上,您赢了,我想办法让你见他就是了,求您起來吧!” 龙杰听到这句话,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微微一笑,肖益民无奈的摇摇头,伸手先将龙杰扶起來,要是他不起來,他也不敢起來啊! 肖谨言努力的让自己缩成一小团,为什么他好像真的闯了很大的祸,看叔叔这么不愿意的样子,而皇上为了见到那个人连帝王的尊严都顾不得了,他大概真的闯了很大的祸事吧! 这件祸事应该会给叔叔带去很大的麻烦吧!呜呜呜……他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 这样想着,就忍不住一滴滴的眼泪落下來,一个人躲在其余两人都注意不到的小角落,泪珠滚滚。 “皇上,要见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一点您必须答应!”肖益民将人扶起來之后,又猛地跪到在地。 “恩师请起,恩师有话可直说。”龙杰连忙拦住肖益民的动作。 肖益民顺势站直身体,一脸郑重道;“天道有常,阴阳,仙凡有别!互相不得干预。这是天道,谁也不能违背!” “我明白!”龙杰握着拳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虽然他一直怀疑那个会被太阳晒伤的又和他长得很像的人是他的哥哥,也怀疑他的哥哥因为种种原因可能已经不是普通的人了。 但,这句话的意思,为什么那么像是,他根本就不是人呢? “那个人,其实,他并不是你的哥哥,而是,你的父亲!”肖益民低着头轻声道,有些事情,还是少一些人知道的好,而他的侄子,最好永远都不要知道! 龙杰猛地瞪大双眼,肖谨言不是说那个人看起來和他差不多大的吗?怎么可能……龙杰一顿,又瞬间想到那个人是会被太阳烤伤,又会即快速的恢复的。 根本就不是人! 龙杰的心脏狠狠的一抽,他原以为不过是因为哥哥修行了什么特殊的功法才会这般,毕竟是跟着莫玄鸿的,那不就是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 而这也正好对上了莫玄鸿知道哥哥下落的事实,所以,他才在听到肖谨言无意间说起这件事的时候,第一印象觉得觉得那个人就是他的哥哥,毕竟从年纪上很对的上。 可是,他却万万沒想到竟然是早就死去多年的父亲!! “他……是父亲?”龙杰捂住心脏的方向,面容纠结在一起,似乎不敢相信的样子,小时候,他也是见过他的,不过那时候的他已经毁容了,听说是因为一场小火灾,所以烧毁了整张脸,当初幼年的他,还曾嘲笑过那时丑陋不堪的他。 可是,多年后,他才知道,那个人,竟然是他的父亲!竟然是曾经俊美无双的倾天公子! 为什么会毁容?还不明白吗?长大后,那些历经两代的老臣们看他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懂的!之所以毁容,不过是担心他们长大了像他,而引起先皇的怀疑! 可是,到底是太像了啊!就算是早早的就在他们出生前毁了容,但人们心中还是隐隐有着他曾经面容的样子,依旧是引起怀疑了啊! 母后当年的破釜沉舟,未必沒有他长得太像父亲的缘故,要是他再长大一点,只怕先皇就直接可以确定他不是他的儿子了,如何能不孤注一掷? “是!”肖益民淡淡的道,又转过头去看了看肖谨言,挑挑下巴,示意他离开,肖谨言一见他的叔叔示意他离开,也觉得皇上似乎有些失控了,连忙轻抬脚步离开。 龙杰猛地蹲下,捂住自己的嘴巴,一时间,连肖益民为什么会知道那个人是他的父亲,他又知道了多少他们家的秘密都顾不得了,竟呜呜痛哭出來。 “皇上……”肖益民蹲下身子,轻抚龙杰的背,“他……其实,很关心你们的,太后生病的时候,就是他要莫玄鸿來揭皇榜的。” 龙杰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肖益民轻声道;“真的吗?”他不生气?不恨母后?不恨他当年的不懂事?! “当然!他自己跟我说的,他很在乎你们,当然,还有,你哥哥。”肖益民目光闪了闪,微微躲开龙杰的目光,司马玉那样性子的人怎么可能抓着他说这种煽情的话,但,肖益民知道,这就是司马玉的心声,也是他在人间唯一的挂念。 “我哥哥……”龙杰喃喃道,仿佛猛地回过神了一样,一把抓住肖益民的肩膀,摇晃道;“恩师,你现在和莫玄鸿在一起,是不是也知道哥哥的下落,他还活着对不对?他在哪儿?你告诉我好不好?好不好?!” 肖益民被龙杰摇的一愣,猛地反应过來,无奈的随着龙杰发疯的摇晃而摇晃,道;“我不知道!我从來沒有听莫玄鸿说起过这件事。” 龙杰的动作猛地顿住,整个人像是瞬间被抽走灵魂的玻璃娃娃,傻愣愣的呆在那里,喃喃道;“他是不会告诉我的。”要是莫玄鸿想说的话,他早就告诉他了,要是不想说,那么就算是用尽计策,那也是沒办法从他嘴里得到一丝的消息。 他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