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很简单
“打死他!敢碰老子的女人,呸!”一个身穿休闲西装的青年指着地上被五六人随意拳打脚踢因为疼痛而弯着身子的男孩辱骂道。 “贝哥,他怎么不动了?”被称为贝哥的西装青年身边一位貌美如花的女子搂着他胳膊有些胆怯道。 “草,怕什么?老子把他打死上面也有我老爸扛着。继续打,窝嚷废!也不看看自己什么怂样还敢碰老子女人!”贝哥伸手揉捏着女子俏挺的臀部继续辱骂道。似乎把打死一个人根本不当回事。 “嘤”女人因为被人捏了一把臀部而不自觉的发出一声娇喊。 “贝哥,这傻子好像真不动了!”一个参与殴打的青年停下手说道。 “滚开,让我看看。”说着,贝哥搂着貌美女子大摇大摆走到被打躺外地的男孩身边,用脚踢了踢。见没有动静,又一脚伸到其肚子下向上一撩,男孩本来背对着他们的脸此刻被贝哥一脚翻了过来。 只见这男孩灰头土脸,全身都脏的不像话。白色的短袖上全是被人踹过的鞋印,脸上紫一块青一块,有些地方肿了微微凸起,有些地方甚至有鲜血流出。他的身子很瘦弱,可以用弱不禁风来形容,因为长时间未修剪头发,使得头发遮住了眼睛。 “喂,草尼玛,死了?”贝哥弯腰有些嫌弃道。 迎来的是没有任何声音回复他。 “草,晦气。你们,找个地儿把他埋了,有事老子扛着。这些钱你们拿去花。”贝哥随手把自己价值几万的名牌钱包直接扔给一个打手。钱包很厚,接到钱包的打手兴高采烈,连连应是是是,我们一定把事情办妥。 贝哥似乎对这里失去了兴致,搂着貌美女子的纤腰就上了旁边一辆奔驰车。 —————————————————— “好疼。”林赐捂着脑袋艰难的坐了起来。“头疼啊。” 林赐向四周看了看。不看不知道,一看魂都快吓飞了,如果刚刚自己翻一下身就得滚下这一眼望不到底的悬崖。 “真是个废物。”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 “谁?我,我才不是废物!”林赐快速爬开悬崖边有些怯意的回道。 “被人打死还不是废物?”声音中带着莫大的嘲讽。 “我说了我不是废物!”林赐撕破喉咙的怒吼道。他就算被任何人欺凌,也未打出过任何声响。虽然没有反抗之力,可是他也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废物。 “什么?我死了?”林赐无力的垂下脑袋。 从小无父无母,被孤儿院收养。可不知为何从小身子便很瘦弱,就算吃了再多饭也没用,干再多活也还是一样的身子。 因为看起来好欺负,再加上平时少言寡语。可是却长了一副好脸皮,这就让很多人不爽了。 虽然身体羸弱不堪,但是身高却也有一米八,相貌因为身体的原因看起来不是英俊,却帅气十足。眼睛细而长,眉毛黑而密,鼻梁俏而挺。用那的话说是个花样美男。但他自己本身并不这么觉得。 在那个世界,这样的男孩是很受大多学生妹的喜欢。所以不乏有追求者。 而他却对所有追求者一个态度,就是不去理之。 久而久之就有男生看他不习惯,把他打了。有一次就有第二次,有第二次就有第三次,有第三次就有无数次。 被打时,他也还过手。可是并没起到任何我用,反而招来更大的打击。 每次都是旧伤刚愈,新伤又起。 他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去招惹谁,可是却又一直被人找各种借口欺负。恨自己被人欺负时没有任何还手之力,只能一声不吭。恨自己每天都要在懦弱中度过。恨自己……恨自己……恨自己的地方实在太多。 就在刚刚,似乎就是在刚刚。因为在学校中无意碰了一位公子哥的女朋友一下,结果回家途中却被公子哥带人拦下。打他理由居然是嫌他这么垃圾的人都敢触碰自己的女朋友。多么奇葩的理由啊,就这样把自己打死了。 也罢,死了就死了。反正在那里自己无依无靠,任人欺凌摆布,死了也解脱了。 要说唯一的亲人就是从小把他养到大的孤儿院院长。可是他也在两年前便因病去世。 了无牵挂,从此无妨。 “废物也懂得思考?”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打断了林赐悲伤而又释然的思绪。 “你懂什么?!”被打断思绪的林赐似乎爆发出这二十来年的怒火,歇斯底里的对这不知从哪里发出来的声音吼道。 “你想死吗?从没人敢这样对本皇说话!”威严的声音带着些许怒意。 “哼,我管你是谁!我反正已经死了,死人还跟你客气?”林赐冷笑着说道。 “现在倒还挺有脾气。探视过你的记忆,真是个可悲的废物。”顿了顿,“抬头往上看。” “我倒要看看阎王爷长什么样子。”林赐爬起身说道。 抬头便见一个巨大森冷的宝座立于前方悬空不远处。 宝座上坐着一道虚影,一道黑色庞大的虚影。给人一种压抑到极致的感觉。看不清五官。 看到这座森冷的宝座与坐在其上的黑色虚影,林赐心里居然产生一股要顶礼膜拜的冲动,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怕了吗废物?哈哈哈哈……”黑影放肆大笑起来,笑的肆无忌惮。笑声回荡在这插入云霄的山顶中而后又飘向远方。 林赐冷汗簌簌的流下,打湿了头发与衣衫。他没发现的是,本来被人打的破烂全是鞋印的衣服此刻已经焕然一新。 “我为什么要怕?我不是废物!我不是!”林赐拳头紧捏,青筋显露出来。他再也不想被人说为废物。 “不是废物就证明给我看!”黑影震声道。 “我……” “想证明你不是废物,很简单,从那儿跳下去!”黑影随手指了指离林赐仅两米远的悬崖。 林赐,看了黑影一眼。眼中神色决然,回头冲了两步,纵身跳入深不见底的万丈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