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霍霍的来历

    石御达脑海内浮现出大量的信息，这是那“一术破万法”的信息。可他无心观摩，目光远眺之处，老者化作点点光雨，消失天地之间。

    “恭送前辈！”石御达抱拳，郑重道。

    静静看着老者化作的光雨完全消失在虚空之中，石御达长叹一口气，心里五味杂陈，心绪颇为复杂。目光收回，石御达见到自己所站的枯草地已经消失不见，周围环境已经变作了凌九幽雕像所在的巨石之上，而石御达的眼前站立着一个风华绝代之人，正是凌九幽的分身。

    “这个冥珠给你，里面有你朋友的意志，若你以后解开你那神秘血脉，或许可以让它重生。现在的话，你想听听它的故事吗？”凌九幽的分身温和开口。

    “霍霍的故事吗？”石御达接过凌九幽手中递来的冥珠，在冥珠里面，他感受到了霍霍熟悉的气息。当初石御达没有仔细想过，如今细细想来，或许霍霍的意志并不是阴前辈说的那么简单。

    为何在霍霍意志的阻止下，阴会放弃向自己索要视作珍宝的冥珠，要知道，根据阴的说法，冥珠可是救他而死的师傅给他的，竟然只因为霍霍微弱意志的阻止，便是拱手让人。

    而后阴几次出手前，石御达敏锐的灵魂力均是察觉到霍霍的微弱意志的波动，似乎阴前辈是被霍霍催促之下才出手一样。

    “多谢前辈告知，我愿闻其详。”石御达抚摸着手中的冥珠，开口道。

    “你叫它霍霍吗？在那蛮荒纪元，伊伊叫它小泽。小泽是伊伊收养的一头雪白小兽。”分身说到伊伊之时，脸上浮现过一丝幸福，这是属于凌九幽的幸福。

    “伊伊很疼小泽，小泽也喜欢伊伊，但小泽只是一头没有丝毫灵性的单纯小兽，寿命不可长久。伊伊为了让小泽能够一直活着，偷偷从我那里拿了多少丹药来喂食小泽，我记不得了，每次我故意询问伊伊有没有见过我的丹药时，伊伊那调皮的吐舌，可爱的神情，真是难忘啊。在伊伊的喂食之下，小泽的资质被生生改变，它成了拥有灵性的灵兽。”

    说到此处，分身不禁笑出声来，显然对伊伊这调皮的做法感到有趣好笑。

    石御达静静听着，如今他已经是好几次听到伊伊这个名字，显然她在凌九幽的人生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这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五脉出现之际，我一蹶不振，颓废无比，红尘人间，再无心武道一途……”说到此处，分身的声音明显带了颤抖，目中带了悔恨，仿佛此时的分身与本尊不分彼此，都是凌九幽。

    石御达默默叹了口气，他已经知道了后来的故事。在遗魂口中，他了解到，不知何种缘故，伊伊为凌九幽前辈而死。

    “……伊伊她好傻，为了唤醒我的武道之心……”凌九幽的话音里带着无尽的悔恨与对伊伊的怀念，让人不由感伤。

    “伊伊死后，堕落红尘的我才反省过来，赶到之时，那里只有伊伊冰冷的躯体以及濒死的小泽。”

    “小泽也死了？”石御达眉头一皱，暗自默语。

    “伊伊重伤濒死，香消玉殒之时回到了我们当年居住的青山，小泽感受到主人的回归，欢喜的跑了出去，见到的却是主人冰冷的躯体，呜咽许久的小泽陪伊伊去了……”说到此处，凌九幽绝代的面庞之上被忧伤充斥，似乎陷入了那一段逝去的记忆之中。

    “为主而死……这是霍霍的过去吗？”石御达久久出神。

    “当我赶到时，伊伊已经逝去，小泽也只剩一缕残魂，萦绕在伊伊身边不肯散去。悲愤之际，我以帝巅之力，逆天改命，挽留了小泽的残魂，可是醒来的小泽终究不再是过去的小泽。”凌九幽恢复了平静，轻轻说道。

    “醒来的小泽，其实就是后来的阴。逆天改命，的确将小泽救了回来，但救回的却也不是小泽了。小泽的躯体内诞生了新的意志，完整而强大的意志，这便是小阴。而原本小泽那微弱的残魂也就是你口中的霍霍。但霍霍只是小泽的那一缕残魂，失去了关于伊伊的一切记忆。”凌九幽望着石御达，徐徐开口道出。

    “原来如此，小泽的残魂活了下来，却与新产生的意志共用着原来的身躯。如今谁是主谁是宾，还真不好说了。”

    石御达挠挠脑袋，被霍霍的曲折来历弄的有些迷糊了。

    “当我意识到活过来的小阴不再是小泽之时，正值五脉离奇陨落前夕，我正在追查伊伊死亡背后的黑手，无暇照顾小阴，而此时的小阴已经化为人形，于是我抹去了小阴脑海之中有关我的记忆，将他送到了一座小城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