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取证
今天上午,花相容和绿绿、兰兰都见过陶哥,我怕她们仨说冒了,到家的时候,我快走了两步,进屋对花相容说,“进屋,让她们俩别出声!” 花相容意识到这里面有问题了,立刻神经兮兮地问,“我呢?” “你看到你上午认识的人,也别打招呼。” 花相容应着声就返身进了大厅,把绿绿和兰兰揽到兰兰的卧室里。 花相容现在是真乖,真听话,对我,百依百顺。她一这样,显得她很妩媚可人,真想搂过来亲她一口。她也能看出来我看她的眼神里,有爱意了。 陶哥来到之后,就摊开来进行现场勘查。 我举盆砸向严夫人那盆花,是山茶花,株高近一米。那盆花现在躺倒在地上,没人扶起来。我记得我想扶起来的,不是谁,制止了我。 我看到,陶哥围着那花盆贴不粘胶。 电影电视上看到的,都是从玻璃上,水杯、酒杯上取指纹,我心想,花盆上还能取下来指纹吗? 小舅子对陶哥的工作很满意,等陶哥又照相,又量尺寸啥的整完了来到,“首长,现场勘查完毕,请首长指示。” 小舅子把他的大手按在陶哥的肩上问道,“噢,什么时候能出结果?” 陶哥说,“恐怕要在今天晚些时候。” “屋里这些人都有纹路档案吗?” “只要是石弓山市人,都有档案,一个也不落。” “噢,好,看来石弓山这项工作做得很好,事发现场在的人,都要进行比对。还有一个姓陈的厨师,在医院照顾我姐。你把现在这屋里人的身份证记下之后,跟我去医院,抄录姓陈那人的身份证号。” 身份证可能和纹路档案有关。 陶哥应。就向屋里这些人要身份证查看。当然,我的他也要了,但仍旧装作不认识我。花相容的身份证,他是在屋里抄录的,他们说些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不知道,小舅子就不知道,因为我始终跟在小舅子的屁股后头。 陶哥从屋里走出来,到了严律己跟前,吭吭吃吃地问,“严书记,您是,否在,案发现场?” “在,我在。”严律很坚定。 陶哥又转向,“严书记就不用了吧?” “用,我说过所有的人。”的也非常坚定。 严律己这时慢条斯理地问陶哥,“你们这玩意,两天前,按上去的纹印能不能看见?” “能,”陶哥说,“但不如今天的清晰。” “啊,那样,如果要是那样的话,那上边还应该有我和我爱人的纹印,大概也应该是两天前的,因为两天前是我把那盆花搬到阳台水泥栅栏上的,我爱人嫌我放的不好,她还给正了正。” “噢,那能分辨出来,你放心吧,姐夫。”小舅子开始安慰起严律己来了。 “啊,那行,别引起了误会,喏,这是我的身份证。”严律己从他皮夹子里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给了陶哥。 陶哥恭敬地把身份证用双手接了过去,在他的一个黑皮本子上,把严律己的身份证号记下了。 记完,,“律己,带我去医院吧,看一眼我姐,连着找那个姓陈的。” “好吧。”严律己说着,带头走了出去。 小舅子、陶哥跟着走出去。我这回没跟着他们走,我心里有点儿打鼓,看严律己那样,都有点毛了,说明真能从花盆上取下我的指纹呀! 要能的话,可坏了,我端起花盆往下砸,那十个指纹一个也不能少,全得留在花盆上!花盆上真能留下指纹吗?能呀,那是瓷的,溜光的,不象玻璃似的吗? 可是,那花盆砸在那女人背上了,她身上的衣服一蹭,不就蹭没了吗?还能象油漆似的,贴上吗?再说,咱看电影、电视,不管是中国的警察还是外国的警察,都是一喝呼二吓唬,不一定是那么回事,他就说是那么回事,吓得你只能冲他道上来,竹筒子倒豆子,都说出来了。凭我和陶哥的关系,我问他个实情,到底是不真能从花盆上抠出指纹来,他能告诉我吧? 我一看表,他们走,不过十分钟,现在都不一定到医院,和小舅子在一个车里,陶哥敢说啥呀? 哎,小舅子到底是哪路的神仙?陶哥咋给他啪啪打立正啊?听那话,小舅子好象是公安口的。哎,兰兰能知道她老舅是干啥的,从陶哥对他的态度看,他的官还不能小呢。 我就进了兰兰屋,一看,两个女孩正在床上滚呢,我进屋就问兰兰,“你老舅在哪儿上班?” 兰兰挺坐了起来,眨巴眨巴眼睛,“在省公安厅啊。” “公安厅?公安厅干啥的?” “厅长啊。” “厅,厅长?正厅长?” “我不知道,都管他叫厅长,没听谁管他叫副厅长。” 我走出去,问坐在大厅里的花相容,“你知不知道咱省公安厅的厅长姓啥?” “公安厅?厅长姓,姓武,叫武立汉。” “对,我老舅就叫武立汉!”这时兰兰在她屋里说道。 乖乖,刚才接待一回公安厅厅长!怨不得严律己那么怕他小舅子呢,一是,有把柄,或者有底案在人家手中攥着——真掌握了严律己有除掉他媳妇的想法;二是人家是正厅级,比他大半格;三是,人家还是公安厅的人,动不动就可以侦察你一家伙! 我愣了,吊死鬼碰见闯王爷——顺路就给撸回去了。 咱这么大没犯过案,更没动过杀机,头一次有杀人的想法!可那不怨我,怨我爸呀,让他来他也不来,我就有点儿着急了。 我是为了给你报仇呀,你自己的仇你自己不报,还让你儿子报,这下好,撞到大网上了!你就是犯了杀人罪,也没人追究你,可我不行啊,这回犯事儿了,可跑不了了。 爸,你等等我,黄泉路上你给照个亮啊!你知道我眼不大好,还胆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