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女工不易上

    森山野仁思绪起伏：在西博会的会场的一个角落，他默默注视着一个少年很久。这个少年脸上挂着和曛的微笑，形象阳光健康，精力充沛，始终在摊位内忙忙碌碌，犹如一台不知疲倦的永动机。

    森山野仁看着他，仿佛想起了十八岁时的自己，为了梦想、家人、爱情……，勇往无前地拼搏。最后在社会的磨砺下，变得麻木，丧失激情。

    少年，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还会这么充满活力吗？森山野仁心中嘲笑道。想到这里时，突然电光火石间，一个创意在森山野仁大脑中浮现。

    不错！中国现在的大城市，居住的一大部分是国企的工人，他们刚经历下岗分流，对已经逝去的青春和工作岗位，肯定十分缅怀。如果此时，拍摄一条以产业工人为背景的广告，肯定能得到这部分人的好感，进而提高产品的销售………。

    厂里订单大增，森山野仁踌躇满志，这些当然影响不到木鱼的心情。

    木鱼现在的工作重心放在钟点房上，他和老柳进一步规范了行业准则，提高了服务质量，钟点房的生意更加火爆。木鱼也从日薪一百涨到日薪一百八十元，加上当平面模特得到的五千元，木鱼存折上已有一万二的存款。还是大城市好挣钱呐！

    同样是打工，比起木鱼，有的人却要辛酸的多。这一日，木鱼去帮老柳老婆代一下班。老柳老婆故作神秘地对木鱼说：“木鱼，你猜猜刚才进104房间的人是谁？”

    “这我哪猜的到？你总要透露一点，是不是我们这里的常客？”木鱼其实对这种事一点兴趣没有，纯粹是为了配全老柳老婆才故意这么问。

    “那几个sao狐狸有什么好猜的！我说的这个人你认识，模样在厂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老柳老婆眉飞色舞地八卦道。

    模样在厂里数一数二的？难道是她？木鱼来兴趣。

    “总不会综合部那位？”

    “本鱼，论脑子好用，厂里面大妈就服你。就是综全部那个！”

    “不会吧！她不是被老钢收了，这老钢好歹是苀城周边的人，他也忍得下这口气？”

    “呸！这老钢就是个面子货，人长得跟大猩猩似的，胆子比鸡大不了多少。你知道大金花为什么陪人睡觉，就是为了替老钢还赌债………。”

    老柳老婆嘚啵嘚啵说了一通，木鱼也就明白了来龙去脉。

    当初是老钢苦苦追的大金花，大金花原本不同意。后来图老钢是苀城周边人，大金花想以后留在苀城周边，也就同意了。没想到老钢是个赌鬼，每个月发的工资都输个精光。大金花每个月的工资不但要寄回老家，还要养活自己和老钢。老钢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欠下一个外地人一大笔钱。那外地人是混社会的，带了两个人，找到老钢，给老钢两个选择：要么让老钢女人陪他睡一次；要么废老钢一条胳膊。

    在胳膊和女人之间，老钢选择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