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其实都没有
(感谢“拖鞋拖鞋拖拖鞋”的打赏支持,感谢“小冠f”、“传说三千”、“小冠d”、“otam”、“smagician”的打赏支持!) ------------------------------ 龙山,是通州一家拥有四、五个大卖场的百货公司。 在“以前”,华姐曾几次对他和阮软讲起,说大学快毕业那阵,家里紧盯着,就等她一毕业就抓回去接管家族产业。结果,没等毕业她就溜去了燕京一家娱乐公司入职,消失三、四个月,等家里接受了这个现实,她才敢露面。 不算即将开业的海沙分店,龙山公司的规模和安远广场相比也差不了多少。虽说更无法和整个安远集团比,但比下还是有余的。 作为龙山公司掌舵人的独生女,华姐在有选择的情况下,在正常情况下,都没理由丢开家族产业,跑去到安远集团去当什么秘书。 故此,要是江一妍和唐晓楠像林安这般清楚华姐的家世,就会露出和华姐相同神情吧。而不是现在这样,两人皆一副华姐不答应就是傻瓜的表情。 “你来做我秘书。”对上华姐的荒谬而直白拒绝的眼神,林安并没有气馁,他坐起身,微笑转口道,“答应的话,我可以做出保证,让你成为国内,不,也许会是国际上一流的明星经纪人。” 华姐正待坚定回绝。听到后面的话,她不由将半起的身子落回,复而认真看向林安。虽然看到林安不是开玩笑的表情。但这个话和开玩笑又有什么两样? 安远算是很成功,因为熊猫ar317的缘故,也让很多人知道了它,而且,它不但是只有一家安远通信,据说在楚湖省范围内,还有同样有名的安远广场。 即便这样。又如何!企业是企业,和娱乐圈这些就是两码事。企业或许能捧红一、两个明星,但和真正明星经纪人追求的成功也是两码事。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打听到的,很准确,但是没用。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说完,华姐又从椅子上站起。 她不愿意再多浪费口舌了,就算安远集团规模再大,她现在也没兴趣。有这时间,还不如上台多训练训练那些晚会的参演人员,其中有两个,可是她一直看好的。想着等毕业之后,缠着家里给开个能力范围内的娱乐公司,然后就把看中的苗子全拉进去…… “华姐。等等。我会让你相信这个保证。”林安跟着站起来,喊住了不耐烦想要告辞离开的华姐,接着他弯腰对江一妍说。“墨镜借我用一下。” 江一妍听华姐拒绝林安的邀请后,脑袋当即就陷入了呆滞状态。 安远集团的邀请啊,秘书兼副总裁助理的位置,别说对一个即将毕业的学生,就算是那些资深的职业经理人,也会打破脑袋的争抢。而这个叫华姐的大三学生。却轻易就拒绝了。 更让她无语的,是听两人话题很快转到了娱乐圈。什么一流明星经纪人之类的,难道比安远集团还吸引人?! 胳膊被唐晓楠碰了一下,江一妍抬头,见身旁三人都看来着,又听了遍林安的话,她把帽檐压低,手忙脚乱的把墨镜取下递向林安,“好,好的,给你!” “还能认出是我吗?”扫一眼摆在角落的摄影机,舞台前还有几个端着相机记录的学生,林安把墨镜戴上,转身问了下唐晓楠。 随后,见唐晓楠下意识的点头,他好笑的差点就要抬手敲过去。戴着这样大的墨镜,还能被一下子认出,真是怪了事了。 示意华姐和唐晓楠、江一妍在这里坐着等下,林安转出座椅,往舞台走去。 台上,刚刚在练舞的女生们,全坐在一旁垫子上喝水休息,顺便等待华姐回来。瞧见之前找华姐的男生走过来,还走到了台上,其中一个女生好奇的迎上去,“你好,有什么事吗?” “你好。”林安微笑回应招呼,认出这女生就是被华姐之前喊叫杨颖的那个。他向休息垫子侧边指去,那里摆着一架白色的钢琴,“能借你们钢琴用一下吗?” “你会弹钢琴?”叫杨颖的女生转身,征询地看向台下远处坐观众席上的华姐,得到点头示意后,她转身领着林安往钢琴走去。瞧林安到了光线已经打暗的舞台上,还一直装酷戴着墨镜,不由暗暗笑了下,猜想对方或许是华姐请来的外援。 “嗯,会一点。谢谢。”林安到钢琴前,见女生又好心的给搬来凳子,他道谢的接过,目送女生走回休息地,便在钢琴前坐下。
前世作为职业作曲人,林安知道的歌曲,自是比一般人多的多。然而,“醒来”之后,除了关于阮软、李蔓以及那个人的记忆,其它的都随着时间很快消退或缺失,同样也包括这部分,但对他自己曾经的作曲,却一直记忆犹新。 想打动华姐答应做他秘书,就要展示下他有能力做到保证的。前世比较有名的歌曲,他倒还记得几首,但此时此刻,他想起了那首《其实都没有》,也是曾经给华姐,确切说是给华姐带得艺人作的最后一首曲子。 打开钢琴挡板,他慢慢呼吸几下,调节着情绪。 耳边渐渐变得安静,抬头,见叫杨颖的女生,站在垫子上那群短裙女生前面,向四周打手势的示意静声。看到那女生回身坐下,林安感谢的报以微笑,随即转头看向台下,视线掠过,停在远处的一角。 望着像在出神的唐晓楠,望着一边护着帽檐一边好奇看来的江一妍,望着坐最边上或因距离和光线而变得面容模糊的华姐,仿佛,他又看到了,看到了那个永远不曾忘记的身影。 鼻子微微的泛酸,他收回目光,低头,手指拂上刺眼的黑白琴键。 琴键跃动,旋律流淌而出,淡淡感伤一点点的在每个音符里发酵,再在空气中弥散开。 “从什么都没有的地方,到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我们像没发生事一样,自顾地走在路上。” 在那破碎的梦中,阮软过世之后,他离开燕京很长一段时间,辗转和阮软曾经去过的每一个城市,去过的每一个地方。 对于他而言,从此之后,每个停留的地方,每个将要去的地方,都是什么都没有的地方。有的只是麻木找寻,麻木的在每个城市中行走,麻木的和一个个人擦身而过。(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