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是福？是祸？

    【释】：

    戰（zhan，音同战）；衛（wei，音同卫）；護（hu，音同护）

    .

    “白意封禁『戰意』①，灰韵牵制『衛魂』②，七色霞光吸收『護魄』③，谨慎而周密，凌厉又利索，倒也不愧为『天尘光国』④的作风！”

    “原来你为我『魂岁改数』⑤并非为了避祸，而是为了挡劫，可结果却害他被神寂魂灭了。”

    舍樂一边沿着溪流往深山走去，一边在意识里与極樂聊了起来。

    “祢这同情是不必要的，事实上祂早就在冥府被判了寂灭之刑。为祢挡劫，不过是成全了『数』——注定如此，逃不了，更躲不过！”

    “『数』？这么说来你送我的『曼珠沙华意魂衣』⑥也是挡劫的存在了？”

    “后来祢又被『天冥意国』奉令追杀，然后『曼珠沙华意魂衣』便起了作用，这确实也是『数』！”

    舍樂的几个疑问都被極樂用『数』回答了。然后他又将心中更大的困惑说了出来：“本来就未修成『戰意』，如今已经没了『護-衛』，不过『魂迹·魂世意珠』⑦依然弥散在魂意中，难道是他们疏忽大意了吗？”

    “祢没有『戰意』不代表那舍乐⑧也没有，祢有『魂世意珠』，祂当然也有，否则如何能够瞒天过海。至于『護-衛』，确实没了。『護魄』都被吸收了，『衛魂』又如何能够独善其身。不过，之前被消灭的『衛魂』并非祢的！至于祢真正的『衛魂』只是归于了沉寂而已。”

    .

    忽然，山林风起，四下骤暗。

    舍樂感到奇怪时，顿觉双眼恍惚，天旋地转，可惜没等極樂告诉他究竟发生什么事时，他已经两眼一黑，倒下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舍樂于迷糊中，渐觉微风阵阵，耳边隐约响起了悦耳的旋律，唤醒了他。睁开眼第一眼所见吓了他一跳，原来他把窗前被风吹动的风铃误认为成了蛇的模样。

    “你醒了！”

    大概是发现了舍樂的动静，一个清脆的声音传了过来。舍樂所见，一个豆蔻少女，黑发青衣，形容微胖，模样可爱，正坐在床边瞪大眼睛望着他。见他醒来，便微笑着递给了他一碗汤药。

    “你吸入了不少山林毒瘴，足足魂迷了两个时辰，想要清楚余毒，就把这碗汤药喝了吧。”

    “是你救了我？”舍樂喝下了汤药后，果然觉得舒服了很多。

    “我可没有那本事，是我爷爷救了你。”少女腼腆地接过了药碗。

    此时，一个头发半白，身体健硕，神采奕奕的老者进屋来了。只见他将一个小包袱放在了床边桌子上，并嘱咐道：“这里面有我调制的药包，下山时将其捂住口鼻，可以避免毒瘴入体。再歇一会儿就走吧！”

    “爷爷，干嘛这么快呢？”少女忽然跟她爷爷撒娇起来，竟希望舍樂能多留些时日。

    “毒瘴，莫非这里有什么邪祟在作怪？”舍樂听完老者的话后，严肃了表情，样子有些奇怪。

    “怎么看你都还是个孩子，问这么多干什么呢！”老者忍不住将舍樂打量了一番，忽地问道，“敢问小哥贵姓？打哪里来，准备去向何方呢？”

    “我叫元無舍樂。从中土来，准备到太古神山拜师学艺……”

    “元無舍樂？中土？太古神山？”老者听了舍樂的话，一连三怪笑，摇了摇头，然后在出去前，又严肃道，“再歇一会儿，就走吧！”

    老者出去了，舍樂一脸茫然，感觉好像有些不对劲，见少女望着他总在笑，更觉奇怪。

    “你爷爷为什么那样笑呢？”

    “那是因为他觉得你在撒谎啊。”

    “撒谎？可我说的都是真的。”

    舍樂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少女则告诉他，中土距东土有一涧⑨远，除非是神或者从【一神之都】⑩经过，不然是绝不可能穿过浩瀚无极的【东正霸海】。

    “那你相信我说的话吗？”

    舍樂忽然问了少女，可少女却笑着望着他摇了摇头。舍樂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不相信自己。此刻，極樂的声音又在他的意识里响了起来：“他们是凡人，不相信很正常。”

    舍樂也同意極樂的说法，也就没再多说。

    片刻之后，舍樂便拿着老者送他的药包离开了草庐。当他离开时，少女依依不舍地告诉了他，她叫言皛婷。

    .

    “毒瘴乃是因为附近有头特殊魔兽的缘故。”

    “特殊魔兽？”

    “正是地狱犬！”

    “地狱犬！就是那个长了三颗脑袋的家伙吗？”

    “就是牠！”

    極樂在舍樂的意识里告诉了他有关毒瘴之事，乃是地狱犬在作祟，舍樂则想起了自己之前曾在中土的遭遇。

    “魔兽的心乃是『心源石』，蕴含着尘冥之力，地狱犬的更强大，祢可以杀了牠，取出『心源石』，然后唤醒祢的『衛魂』。”

    “唤醒『衛魂』！唤醒了，我怕又会惹祸，如果被发现了，岂不是又要被追杀了。没了倒也安全了，为什么还要将它从沉寂中唤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