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救赎（五）

    “一位六十岁的老人，他的老伴得了严重痛风病，急需要治疗却拿不出医疗费做手术。那个暴风雪的夜晚，他带着老伴在门前求了你一夜，你选择了视而不见，你选择了沉默。最后为了息事宁人，你给了那对夫妇两万美元，给他们在佛罗里达州找了间养老院，凄凉地度过晚年。”

    “你工作的那所医院，明文规定不可私自收取患者的赠礼。但有一次，你替一位五十岁的先生做器官移植手术，你却心安理得收下了他家人给你的五万美金。”

    “乔治，你做了那么多的错事，难道就不会心存愧疚与懊悔？”

    一时之间，秦牧无言以对，沉默了下来。

    “乔治……你学识渊博，又有足够的智慧，你的聪明才干应该为更多的人谋求幸福。对于天才，我的容忍度要高得多，与其将彗星扼杀，不如引导其回归到安全的轨道，使他照亮黑夜。所以通过先前的考核，已经意味着你可以获得活下去的机会。”

    “但是，既然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想要离开这里，还请完成你的救赎之旅。桀桀桀……”嘶哑的男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如同执着而癫狂的朝圣者。

    秦牧耸耸肩，对这怪人的话没有丝毫在意，听到黑暗中传来由远及近的、古怪的呼啸声：“原来如此……不爽我的行为，所以把我弄到这儿经历所谓的‘考验’，这就是所谓的“救赎”，让我（乔治）在试炼过后，懂得尊敬和珍惜生命，对自己的余生心存感激。”

    黑暗中射来两抹绿色的幽光，相当瘆人，虽不至于毛骨悚然，也使得秦牧身体绷紧，手里的小刀握得更牢固了。

    同时，黑暗中出现了那申字脸的小丑投影：“这是一头身经无数战斗的老狼，我把它从雪地抓来饿了两天两夜。乔治，你们两个，最终只有一个可以活！”要说什么狼最凶残，“饿狼”就格外疯狂残忍。生存是所有生物的本能，在饥饿状态的狼，会毫不犹豫撕碎它眼前的猎物。

    房间的煤油灯被某种神秘力量点燃，秦牧才看清自己的处境。这房间本身就是一个铁牢笼，而自己身处铁牢笼的一边，另一边则是被铁链拴着的狼。

    “最终只有一个可以活……”随着声音落下，绑着狼的那条长铁链就忽然断开了。这是一头经验丰富的狼，湿润的鼻子喷出白气，琥珀色的双眸如同最阴险狡诈的谋士，不断打量着秦牧。

    即便饿了几天，还没有让它失去该有的理智和耐心。琥珀色的狼眸里，仍然有警戒的光在闪动。

    狼拖着沉重的铁链，一步步靠近秦牧，不断试探着他的底线。狼喘着粗气，嗜血的目光望向秦牧，嘴里的口水似乎都快要流出来了。它灵敏的鼻子已经嗅出来，眼前这个人类是一顿难得的美味。

    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秦牧没有任由这头狼将自己逼到角落，那样自己活动空间太小，太被动了，他向来喜欢掌握主动权。所以，秦牧的身影动了，刀紧握手中，扑向饿狼。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之间，一人一狼展开首次的交锋。

    “嗷呜～”在秦牧向狼发起攻击的瞬间，那狼也是仰天长啸一声，身子一跳躲开了秦牧的一击。随后它再次俯身一跃，凌空飞起，凌厉有力的狼爪一爪拍飞了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