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第一次大比

    林铁肩拜别了胡铨，又带着胡铨所写的推荐信拜见了杨万里、洪适等人。这些人都是虞允文一手提拔起来的忠良，也是当年参加过采石矶大战的，都答允修书给赵钰俦。

    林铁肩犹自担心不够保险，带着大笔金银上下打点。诸如孔目、衙役等人也都没有遗漏。

    如此上下奔忙，一转眼就是一个月过去。

    在六和庄，武十郎也要参加第一次大比了。

    一个月一次的大比，一般三个教头都是要到的。而这次的大比则比以往更加隆重，蓝老太君、武毅、武长卿等人都到了。六和庄里的不少闲人也都聚了拢来，要看看乘雷而降、在三族大会上大放豪言的武十郎，究竟有多少斤两。

    武长京依然是一副笑容可掬的模样。先拜了武松打虎的画像，又对武正和老爷子行了跪拜礼，这才起身团团作揖：“诸位长辈、各位兄嫂弟妹，今日是考教我们武氏年轻一代拳术的日子。通过考教的，下个月就可以跟随大师兄学棍棒了。通不过的，那就只能继续学拳。如果有已经学了五年还通不过的，那就说明不是学武的材料，那就要另寻他途了。”

    前来观看的闲人们纷纷不耐烦：“祖传的规矩大家都知道，别啰嗦了，快快开始吧！”

    武长京笑容不减：“无规矩不成方圆，说多少遍也不多啊。行，那就开始吧，第一个，武进。”

    就有一个六七岁的小男童越众而出，站在场中冲四方施礼。

    武长京满意地一笑：“礼数足了。第一关，拳法演练。”

    那小童扎箭步、举双拳，一招二郎捧盏，开始了二郎通臂拳的演练。这小童天赋不坏，只在第十三招上断了一会儿，其他的招式都记得颇为清楚。

    等他练完，场外众闲人七嘴八舌地评论，大多是夸赞的。而武正和老爷子微闭着双眼，不置可否。

    武长京鼓励地一笑：“还不错，有六七分火候了。第二关，散手对练拆招。师父，请您为他指定一个陪练的对手吧！”

    武正和老爷子吸了一口嘴里的烟斗：“武吉龙，你去。注意不要伤着他，如果伤着他，你以后就不必再来学刀了。”

    原来陪练的人员都是从武正和亲自教的孩子们里面选出来的。这些孩子武艺相对高一些，也能掌握分寸，陪练时不容易伤着对方。

    小童武进恭恭敬敬一施礼：“吉龙哥哥，得罪了。”

    武吉龙比他高半个头，举止也稳重得多，拱手还礼：“尽管来，不必留手。”

    武进上前进招，武吉龙举手相还。武林颇为努力，小小的嘴里发出煞有其事的呼喝之声。武吉龙则着力防守，就算有进攻招数也是不用力气。两人拆了近二十招，武正和老爷子磕了一磕烟斗：“够了。进行第三关吧。”

    武长京恭敬地笑着回道：“是，师父！”

    回身道：“武进，现在开始第三关，武德试。武进，我问你，我们为什么要习武？”

    这题目不难，武进几乎没有迟疑，答道：“为了强身健体，为了不被别人欺负，为了清清白白吃一碗力气饭！”

    这些答案都是平时武长京挂在嘴边的，小孩子们听也听熟了。武正和听他出了这么一道题，微微皱了皱眉。

    第二道题是由大师兄武长雄出的。武长雄表情严肃，沉声问道：“武者有三宝，需持而保之。是哪三宝？这三宝，又都有些什么好处？”

    这道题就难得多了，武进抓了抓头：“武者有三宝，需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三曰、三曰……”

    他一连尝试了三遍还没有想起来，武正和有些不悦：“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后面呢？”

    武进脸红了：“慈故能勇，俭故能、能……”到底没想起来。

    武正和老爷子摇摇头：“三关，一关都没有过。第一关，招数不熟悉，施展不连贯；第二关，出拳无力、应变迟缓、杀气不足；第三关，记忆不清，背诵不力，连第二题也没有答全。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