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万般风险赴古州

    张五即想起了她有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又情不自禁地地问道：“你为什么要救我呀？”

    小姑娘笑盈盈地唱了一首山歌给他听：

    “脚踏彩带渡大洋，葬身鱼腹心不慌。

    开腔剖肚来相救，为念五即意坚强。”

    五即子心里想：“是怎么一回事情呀，我没有对她说出我的名字，她就知道了我的名字。看来，这个姑娘也不是一般的人，至少不是一个我这样的凡人。”

    但是他口里就说：“这是到了哪里呀？到坤虚山还要走几天？”

    前面没有海滩，海涛冲击在一面悬崖陡壁上。一个波浪冲上去，坚硬的岩石就把它挡了回来，而且让波浪碰得粉身碎骨。

    这时，那个小姑娘又说话了。

    不，我不是一个小姑娘了，而是一个春华正茂的花季一样的姑娘了。

    只这么一个时辰，她的面目就显得成熟了。

    她说：“你如果胆敢爬上这堵绝壁，上去就是坤虚山了。如果怕像那波浪一样碰得粉身碎骨，我就送你回去。”

    张五即激动地说：“得了吧，我舍生忘死到了这里，坤虚山就在眼前了，我还会退缩吗。”

    “但是，我是不会爬这样的峭壁的，如果再遇到危险，我是无能为力来救你了。”

    “谢谢你的指点、引路和相救，我这次无论如何要爬上这面悬崖的。我们梅山人上山打猎，不知道爬过多少如刀劈斧削的石壁呀。多谢你了。”

    姑娘和那个船夫，都露出了赞许的眼神。

    他觉得，这一去，就可能难以见到这两个人了，于是启齿问道：“姑娘和艄公，对我都有大恩大德，小子无以为报。不过，也要让我知道两位恩人的大名，日后有用得着小子的地方，一定会效犬马之劳。”

    姑娘笑了：“小子还读过书呀，讲起话来，温情得很哟。而且还懂得一些道理呀，要知恩图报，这是对的。但是我们萍水相逢，此去之后，只怕难有相见的日子了，就不要知道我们的名字了。”

    张五即听了，心里好难过，但是就默认无语。

    不过他们还是把船划到了离悬崖最近的地方。

    张五即就纵身跳入海水中，奋力向峭壁游去。只一分钟，就站在了髙崖下的一个礁石上。

    他看到峭壁上有一条小裂缝，就纵身一跳，右手抓着了这石崖上的缝隙，慢慢地向上爬去。好几次差一点就掉下来了，但是他又鼓起一口气，攀援了上去。

    如果掉下来，也不松活呀，假如头颅撞在礁石上，那么就完了。

    但是他还是顽强地爬到了石壁的半腰之中。

    好了，这里有一条野藤垂挂了下来，在随着海风飘荡着。张五即一伸手就抓住了它。

    快了，加油！他耳朵边仿佛听到了那个美丽的姑娘在呼喊着，在鼓励着他奋发向上。

    张五即也看到了，只要再爬六尺多一点，就到了悬崖的顶上了。他心里充满了胜利的喜悦。

    一股强劲的海风吹来，使他的脚离开了石壁，他的身体晃悠悠地飘了起来。

    这藤条怎么了呀，居然在海风中迅速地地伸长了，他犹如在高高的天空中飞翔了。

    但是他没有害怕，他曾经在律令叔叔的携带下，在白云上飞行了几十里。而且这时候，手中还抓着藤条，只是把这当作小时候荡秋千一样好玩耍罢了。

    这股海风一下子又停住了，张五即随着藤条掉落下来，又站在原来的礁石上了。

    他有了一点垂头丧气了。

    他心中在想，如果再爬上去，又掉下来，就又如何是好。

    藤条很长了，就飘荡在他的肩膀边。

    但是他不想抓着它了，他觉得。是海神爷爷用藤条在作弄他，干嘛还用着这藤条呀。

    于是又像开头一样，纵身一跳把手抠进了裂缝，双手交替着抠进裂缝里，又慢慢第向上爬去。

    又是离开悬崖顶部只有九尺高了，这里的裂缝突然松动了，一大堆石头纷纷掉落了下来，哗啦啦地掉到了海里。

    张五即也掉落了下来。但是他还算镇静，在空中翻了一个筋斗，越过了那块礁石，掉落在海水中。

    他又顽强地向那块礁石游去。

    他一站到礁石上，一股小小的海风吹来，藤条随着海风飘来了，抚摸着他的头发。

    他突然灵机一动，就算是海神在作弄他，也不如就将计就计，换一个方法，既利用藤条，又利用缝隙，或许可以爬上去。

    他立即伸出左手抓着了藤条，又用右手扣着裂缝，一只脚还伸进了裂缝中去。

    这个方法很好，他能够比较快的在峭壁上爬行了。

    一个时辰后，他终于爬到石崖的顶部。

    悬崖上面，树木葱茏，百鸟啼鸣，一派安详的景象。

    他回过头来，想看到艳美的姑娘和船夫一眼。

    他不看则可，一看就傻了眼了，哪里有什么大海，脚下也没有悬崖峭壁，是一片平缓的山坡，山坡下，是一条小河，小河里的流水，欢快的流向那遥远的东方。

    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