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开学分院的闹剧
门口站着身着翡翠绿长袍的麦格教授。她的表情还是那样地严肃，似乎世界上已经没有能逗笑她的把戏了。 “麦格教授，一年级新生都在这儿了。”海格报告说。 “谢谢你，海格，我会带他们进去的。” 她把大门完全推开。里面的入口大厅大得惊人。火把将石墙照得通明，房顶高得难以想象，正面美丽的大理石楼梯通往楼上。 孩子们跟着麦格教授走过一段插满彩旗的地板。艾奇可以听到从右边入口传来成百上千个喧闹的声音——学校的其他学生早已经到了，就等新生入学。这个开学典礼真是让人一点准备都没有。 麦格教授把新生都带到远离大厅的一间小空房子里。所有人全都挤了进来，站得密密麻麻，紧张地四处张望。 “欢迎你们到霍格沃兹来。”麦格教授高声说道，“开学晚宴很快就要开始了。但在此之前，你们先会被分配到各自的学院，分院仪式十分重要，因为既然你们到这儿来了，你们的学院就是你们在霍格沃兹的家。你们要跟学院里的其他同学一起上课、一起居住、一起游戏。” “这四所学院分别叫做格兰芬多、赫奇帕奇、拉文克劳以及斯莱特林。每所学院都有它光荣而悠久的历史，都曾培养出才华横溢的魔法师。你们在霍格沃兹期间，如果遵守纪律就会给你们加分，如果违反规矩就会被扣分。每学年结束，得分最高的那所学院里的孩子就会被授予一项无上的荣誉——学院杯。我希望你们都能为自己的学院争光。分院仪式几分钟后就会在全校师生面前开始，我建议你们利用这段等待的时间里，把自己打扮得漂亮些。” 她的目光在纳威那固定于左耳下方的帽绳和罗恩那脏脏的鼻子上停留了好一会儿。显然是提醒他们。“我们准备好了就会来叫你们，你们先在这里安静地等会儿吧。” 麦格教授终于刚离开那间小房间，哈利就忍不住问罗恩，“他们根据什么标准将我们分配到不同的学院呢？” “可能是通过考试吧。弗雷德曾说分配时会很痛，不过我想他只是在开玩笑罢了。” 哈利的心情顿时沉重了下来。艾奇看着他焦急地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其他人也像他一样害怕极了，脸上才好过些。自己不幸时发现周围的所有人一样不幸，才让他有了一丝安慰。人性有时候就是这样的卑劣。 人群中只有赫敏在七嘴八舌地小声向旁边的人罗列她所会的魔法，还说不知道哪些能派上用场。纳威已经害怕地揪住艾奇的袍子，人群中也有不少人在谈论传说中分院仪式的可怕，他越听别人讲，就越紧张，期望能熟练掌握漂浮咒的艾奇给予他一点保护。 霍格沃兹建立都超过一千年了，关于分院仪式的恶作剧却是随着这座古老的建筑流传了下来。被耍了的巫师们也从来不去向小巫师解释，美其名曰：这也是一种乐趣。就像鲁迅一篇小说里那样，中国封建社会的农村女人给自己的儿子娶上大了好几岁的媳妇。媳妇在恨，但熬成婆以后，继续做着当初她婆婆做的事。 艾奇伏在纳威耳边告诉他真相，这才让他把手心里的汗擦干净。这时，后面有几个人突然尖叫了起来，又把纳威吓得蹦起一尺高。 大约二十个鬼魂从后面穿墙而入。他们都像珍珠一样白，而且还是半透明的。他们一边说一边在房间里飘过，对新生不屑一顾，他们像是正在争论着要不要给皮皮鬼一个教训。 一个戴着花圈、穿着裤袜的鬼魂突然发现了身下的这群孩子，“嘿，你们在这干什么？” 没人敢回答。 “是些新生！”胖胖的一个鬼边笑边对他们说，“是快分院了吧？” 一些孩子静静地点了点头。 “祝你分到赫奇帕奇，”他叫道，“你知道吗，我就是从那儿毕业的。“ “现在向前走，“一个女高音喊道，“分院仪式要开始了。“ 麦格教授回来了，鬼魂们一个接一个地又穿过对面墙壁离开了。 “站成一队，”麦格教授告诉新生们，“现在跟我走！” 一队人重新穿越大厅，走进一扇对开的大门，进入到了大会堂。 艾奇从未见过有哪个地方如此辉煌，就是颁发一些国际奖的会场也没这样气派。其他高年级的学生都坐在四张长桌子前，他们头顶上方竟有数以千计的蜡烛在半空中飘浮，将整个大会堂照得灯火通明。桌上摆满了闪闪发光的金制的碟子和高脚杯。大会正前面的台上还有另一张长桌子，教授们都坐在那里。麦格教授将新生们领上高台，叫他们面向学长，背对教授，一字排开地站好。那千百张注视着他们的脸就好像闪耀的烛光中苍白的小灯笼。分散在学生中的鬼魂将原本模糊的银器变得闪亮。艾奇抬头看着天花板，黑色天花板撒满了闪亮的星星。他听见赫敏在他耳边低语：“有人曾对它施了魔法，使它看上去更像外面的星空。这是我在《霍格沃兹一段校史》中得知的。” 奇妙的魔法！艾奇对这个学校越来越喜欢了。 当麦格教授静静地将一个四脚凳摆在新生们的面前时，所有人赶忙又平视前方。 麦格教授又在那四脚凳上放上一顶尖尖的魔法师的帽子。这顶帽子又破又旧又脏。千年来学生的发垢增添了它见证历史的沉重感。 突然，帽子一阵抽动，在它边缘的地方裂开了一道像人的嘴巴一样的缝。让新生们不自觉张大下巴。接着，帽子竟开始唱起来： “嘿，也许你认为我并不美丽，但不要只信任你的眼睛，如果你能找到一顶帽子比我更聪明，我就把自己吃了。 你的圆顶礼帽黑且亮，你的高顶礼帽滑且高，但我是霍格沃兹分院帽，所以它们都没我好。 你脑子里想什么我最清楚，所以把我戴上，你该到哪儿就很清楚。 你也许该去格兰芬多，那里的勇士特别多，勇气和精神，无惧挑战与风波； 要是你住在赫奇帕奇，那里忠诚、正直又杰出，人们耐心又诚恳，无惧工作的劳苦； 如果你住拉文克劳，那可实在真是好，学者、智者一大堆，其他地方不易找； 或者住在斯莱特林，你会找到朋友与真情，那里的居民有本领，那里的美景很吸引。 来戴上我，千万别胆颤又心惊！ 有我保护安全得很，因为我会思想并不蠢。” 当帽子表演完他精彩的歌唱，整个会堂报以热烈的掌声。它真像个人，对着四张坐满学生的桌子各鞠了一个躬，然后又变得纹丝不动了。 “看来我们只需戴一戴那顶帽子就行了。“罗恩低声对哈利说，“该死的弗雷德，他才要去和巨怪摔跤呢。“ 艾奇暗自窃笑，还真是双胞胎恶作剧的风格呢！ 麦格教授走上前来，手中握着一长卷羊皮纸。 “当我念到你的名字，就请你戴上这顶帽子坐在凳子上等待分配。”她说道：“艾奇！” 艾奇没有姓，按字母顺序也理所应当排在第一个。 “天哪！没有姓的艾奇！”赫敏简直就要尖叫出来了，底下长桌子里也有人在私语。哈利也是一脸惊讶，来自麻瓜世界的他们对没有姓的艾奇可比大难不死的哈利·波特要更熟悉。 “我该跟他要个签名的，达力绝对会羡慕死的。”哈利的小声遗憾，让罗恩很不爽，一个戴着面具的家伙有什么出名的？就因为他戴着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