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三十五回-试探几句
“什么!中天怎么了?死了?” 姜怡筠突然冲过去,双手猛然托起叶落的下巴。 这个举动,对姜怡筠來说,可能一辈子也就这么一次了。 她是大家闺秀出身,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无一不通,礼数更是不在话下,然而即便如此,她还是做出了这种看上去很粗鲁的举动。 “不不,沒死沒死,庄主被西索阿瑞给抓走了。” “呼” 听完这话,姜怡筠的双手就松开了,连带着池远山和傲霜雪,也都松了一口气。 “被西索阿瑞抓走了?怎么回事!” 松一口气,只是暂时的,随即,他们的心又都绷紧了。 “谷主,都怪属下无能,让庄主分心了,不然庄主绝对不会被西索阿瑞给抓走。”叶落接着说道。 “叶落,这种事后诸葛亮的话,就不必多说了,秦殇,你说。” “是,谷主,事情是这样的......” 很快,秦殇就把从到了黎平县开始一直到最后的事情,跟池远山他们详细说了一遍。 等秦殇说完之后,傲霜雪已经瘫坐在了椅子上,姜怡筠也好不到哪里去,唯一还能站着的,就是池远山和战鹰了。 “唉,大意了,中天这是太大意了。”池远山摇了摇头。 “你们两个先起來吧。” 等叶落和秦殇站起來之后,池远山马上对战鹰说道:“战鹰,你马上回北冥山,带上两百多个弟子回來。” “谷主,您这是......” “什么都别说了,准备救人吧。” “谷主,救公子固然重要,但是您也不能太慌乱啊,属下揣测,西索阿瑞抓了公子,一定不会对他下毒手。” “沒错,你说的对,但那又能如何?咱们不还得去救人吗?” 池远山说完之后,姜怡筠忽然站了起來,走到池远山面前说道:“老爷,天儿出事了,您可千万不能乱了阵脚,总管的话有道理,您可得先琢磨清楚了。” 其实池远山何尝不知道,自己这样去救人,是一点把握都沒有的。 且不说别的,就连最简单的事,扶羽圣教在什么地方,他们都不知道。 南疆那么多城池都是西索阿瑞的,天知道他躲在哪座城中?再说了,他们在南疆苦心经营数十年,岂能那么容易被找到,自己带着几百个人去救人,岂不是笑话。 刚才也是池远山一急之下说出來的气话,被战鹰和姜怡筠都劝过之后,他也冷静了一些。 “对了,你刚才说,咱们还抓了两个人?” “谷主,扶羽教的大长老还有一个首领,就在咱们手中。” “雪鹜宫的人呢?” “北宫主他们就在抬马寺,她给属下留话了,说她就在那里等着,什么时候咱们准备去救庄主,什么时候跟她说一声,她会全力以赴。” “哼,用她做什么?”傲霜雪忽然站起來冷冷地说了一句。 见傲霜雪脸上不悦,叶落就沒敢再说。 “霜雪,北灵萱也是一番好意。”池远山说道。 “师父,我真是不明白,她居然那么容易就被西索阿瑞打伤了,她不是什么江湖十大高手吗?要我看,十大草包还差不多!” 傲霜雪一生气,说话也就口无遮拦了,全然忘记池远山也是十大高手之一了。 战鹰赶紧咳嗽了几声,傲霜雪这才反应过來,赶紧就闭嘴了。 “西索阿瑞的武功看來大有精进,反过來,天儿这段日子,似乎有些荒废了。” “这个倒是事实,师兄似乎很久沒有专注修炼武功了。” “是啊,年纪轻轻就闯出这么大的名头,朝廷里也有了官职,江湖上也有了地位,再想沉住气,难。”池远山叹息道。 “谷主,这次真不怪庄主,确实是属下连累了他。”叶落再一次说道。 “这也不算连累,他救你也是理所当然的,命又不分贵贱,好了,你别再自责了,你和秦殇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几个再商量一下。” “是!” 叶落和秦殇走了之后,池远山马上说道:“战鹰,你有什么办法沒有?” “谷主,眼下沒什么太好的办法,只有问问扶羽教的那个大长老,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问出來扶羽教的老巢在什么地方,或者是西索阿瑞应该会把公子带到什么地方去。” “嗯。”池远山点了点头,随即说道:“你马上把勒玛扎贡带來。” “是!” 池远山让姜怡筠和傲霜雪都先离开,而后一个人在会客厅中等着勒玛扎贡。 沒多久,战鹰和几个冥叶的人就带着勒玛扎贡來了。 勒玛扎贡气色很不好,头发散乱,面色苍白。 进來之后,战鹰就给他搬了一把椅子,让他坐在了椅子上。 “你们都先退下吧。” “是。” 战鹰临走的时候,还特意把门给关上了。 勒玛扎贡看了看池远山,然后突然笑了。 “笑什么。”池远山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了他的对面。 “沒什么,我在笑你现在肯定是不是特别着急?” “我着急?我有什么可着急的?” “儿子被人抓走了,不着急?” “哦,你说这个啊,那是着急,不过我知道早晚他会回來的。” “你太自信了。” “勒玛扎贡,你说如果我拿你换回我儿子的话,西索阿瑞会同意吗?”池远山饶有兴趣地问道。 勒玛扎贡此刻双手双脚都捆着铁链子,晃荡一下就是叮呤当啷一阵响。 “别做梦了,不可能。” “你可是他的左膀右臂。” “我是他的左膀右臂不假,但池中天是你的命,你用一条胳膊换一条命,你觉得他会答应吗?” 勒玛扎贡说的轻松,但池远山听着却十分心焦。 “我可以试试,说不定西索阿瑞是个重情义的人。” “你应该了解我们教主,在他眼力,沒有情义二字,所以你不必费心机了,我可以给你宽宽心,池中天或许会回來,但前提是,你们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什么代价?”听到这话,池远山心里一下子又有了一丝希望。 “不好说。”勒玛扎贡摇头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