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四十八回-尚无妙计
“父皇,您这意思是,打算要插手这件事?”德王问道。 “唉,朕心里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救他不合适,不救他,好像也不合适。” “父皇,其实咱们根本沒法救他,除非......” “除非什么?”皇帝追问道。 “除非咱们现在就派兵去攻打南疆,等到他们坚持不住的时候,咱们再趁机让他们把池中天放了,來换取咱们退兵,等池中天一放出來,咱们再杀回去,顺势把城池全部夺回來。” “办法倒是个办法,可眼下朝廷几番出兵,国库耗损巨大,此刻发兵攻打南疆,怕是会遭人非议,而且刚刚把城池让给他们,就出手去夺,传出去也有损天威啊。” 德王点点头道:“父皇,儿臣斗胆进言,南疆乱贼所有手段十分残暴,百姓已有议论,朝廷此刻非但不应该忍受,反而应该出手,他们的贪心是无法满足的,前不久孟良城失陷,县令李凉殉国,他们居然还下令屠城,这......” “好了,你别说了。” 皇帝似乎不想听到这些,眉头也开始紧紧皱在了一起。 见到皇帝不太高兴,德王也就闭上了嘴。 “让朕再琢磨琢磨,你也多想想办法,最好不要用朝廷的名义。” “儿臣领命。” “也不要太勉强什么了。” “父皇放心。” “对了,你那两个弟子,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了?” “儿臣告诉他们了。” “他们的意思呢?” “二弟三弟似乎对池中天有些成见。” “哦?” 德王想了想,然后说道:“这个还是父皇您亲自去问问他们吧,儿臣不太好从中回答。” “反正意思就是他们沒有要救人的意思?” “可以这么说吧,二弟三弟对池中天都很记恨。” “哼。“ 皇帝忽然冷哼一声,然后说道:“不成器的东西。“ “父皇,您这是……“ “沒事,你下去吧。“ “是,儿臣告退。“ …… “听说了吗?池中天被西索阿瑞给抓走了。“ “听说了,不过不知道准不准。“ 远在蓉州城的滨麟山庄之中,孤傲云正兴致勃勃地跟陆醉柳谈论这件事。 “应该是准的,咱们在歙州城的眼线都说了,池中天前不久带着很多人去,但是最后别人都回來了,包括北灵萱,可唯独池中天沒有回來。“ “好,如果是真的话,池中天可就倒霉了。“ “哈哈,灭了关家,在此一举!“ …… “紫渔,紫渔!不好了,不好了,出事了!“ 泸州城关家。 武阳拿着一封信正急匆匆地往里面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什么事!“关紫渔也马上跑了出來。 “你们都退下!“武阳赶紧让周围的人都先退下了。 “怎么了,这么神秘?“ “出事了,出大事了,走,去找老冯,里面说!“ 到冯破山屋子里的时候,冯破山正在睡觉,见到他俩火急火燎地,马上就坐了起來。 “老冯,紫渔,公子出事了。“ “什么!公子出事了?“ “池中天怎么了?“ “叶落传來消息,公子在去南疆的途中,遇到了西索阿瑞,搏斗中一时失手,被西索阿瑞擒住,抓走了。“ “啊!“ 关紫渔听完之后,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消息可靠吗?“ “叶落亲口说的,还能有假。“ “公子武功高强,怎么会让西索阿瑞给抓了呢?“ “谁知道呢,叶落也沒说清,要我看,不如这样,咱们马上去歙州!“武阳说道。 “叶落怎么说?“ “叶落倒是沒说让咱们马上回去,只是让咱们小心一些。“ “回去不是办法,且不说滨麟山庄的人就在周围,就算咱们回去了,凭你们两个,也帮不上多大的忙。“ “老冯说的是。“武阳点点头说道。 “要不这样,武阳你留下,我回去帮忙!“ “紫渔,你是关家掌门,你怎么能回去呢?“ “武阳,你这叫什么话,我这个掌门还不是公子给的!“ “紫渔,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好了,你俩也别争了,听我的,静观其变,如果这件事要是让孤傲云知道了,你们说他会怎么办?”冯破山忽然说道。 “不好说。” “要我说,你们还是把精力放在怎么对付孤傲云身上吧,池中天那边,如果我沒猜错的话,池远山肯定在忙活。” “可是公子出了事,我们不管不问,总是觉得于心不安。”关紫渔说道。 “不是不管,问題是沒法管啊。”冯破山摇头晃脑地说着,最后又來了一句。 “池中天得熬过这一次才行啊。” …… “三哥,你今天还去采药吗?” 璃江城附近的一个小村子中,一个采药的农夫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出门。 “嗯,得出去了。”农夫一边收拾一边答道。 “來,把这个拿上。” 一个一看就知道是他妻子的女人,将一个白色的布包递了过去。 农夫接过來之后,还觉得里面热乎乎的。 “什么啊?” “我给你蒸了几块饼,免得你饿。” “你真是的,这么浪费,留下给小娃吃!” “沒事,还有呢。” “不行不行,给小娃吃!”农夫说着,就打开布包,把里面的几张面饼给拿了出來。 “我装几个冷干饼就可以了。” “三哥!” “哎,这是什么?” 农夫忽然发现了被翻出里子的布包上,有几行字。 “哎?写的字?” 农夫赶紧仔细地看了起來,可是他并不怎么认识字,也就认识那么几个。 “这是什么?” “好像是个什么天,这个是……哎呀,不认识不认识。” “算了,别管了,兴许什么都不是呢。” 农夫的妻子一边催促着农夫,一边说道:“要是今天再遇到那个好心的当官的就好了。” “行了,你就别做梦了,遇到一次还不够啊?”农夫笑着将布包塞进了怀里,然后提起竹筐,就大步离开了。 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工夫之后,农夫忽然停了下來。 随后,他就转身朝着旁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