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二章 第一桶金
9月5日晚，大三居里，贝贝睡着了，张文浩出去上网还没有回来。李国一个人在露台抽烟，明美走近。 “怎么不睡觉？担心明天开业的事吗？”明美的关心像热浪袭来，融化了李国伪装的坚强。 “我在想自己小时候的事情……”李国默默讲诉着自己的身世。 明美仿佛又回到了从前，李国以前讲过很多次。那些故事，一字一句，都在明美记忆里，清晰可见，李国没有见过爸爸mama，从记事开始就在亲戚们家住，常常听见亲戚们因为他吵架。谁家都不愿意收留李国，想送他去孤儿院，但是又舍不得，互相指责对方。就这样三天两头的，各个亲戚家换着住。 李国把身世讲完，猛抽了一口烟，低头看楼下漆黑的小区花园。 “别难过，你以后会越来越好，就像天上的星星，所有人都要仰望你。你知道我为什么认准你，让你来当书店老板吗？”明美问。 “不知道，我一个孤儿，没钱，没学历，也没有开店经验，你到底为什么选我？”李国抬起头，看着明美。 “一开始，是因为我需要一个人帮我看店，然后我想到那四张照片，我答应过等着你。后来我去了快递公司，看到你以前的同事，大家都为你抱不平。我从你同事的描述中，看到你的人格魅力，你童年的逆境给了你别人没有的坚强。除了你，我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就算毕业后我十年不出现，也不会担心什么。”明美想到了最合理的解释，但愿这样能让李国更自信一点。 “谢谢你，我很感动，很少有人夸我。可是我担心，你投入这么多，如果我经营的不好，那岂不是辜负了你的一片良苦用心。”李国又埋下了头，像个没人要的孩子。 “我对你，对红豆粥，对你的现金卡都很有信心，你是个人才，熬煮的红豆粥也是别人无法炮制的，你的经营理念也很棒。天时地利仁和，我们都占全了，还怕不成功吗？”明美抬起头仰望星空。 李国顺着明美视线的方向看去，漫天的星斗，尽着自己的力量，斑斑点点的光芒融汇在一起，给李国带来希望。 “给你的，生日快乐，已经十二点了。”明美拿出一个小蛋糕，只有巴掌大小，不过是明美亲手做的，当初蛋糕店老板搬走的时候，留下了一些做蛋糕的工具，还有一本速成教材。明美偷偷练习，终于做出一个满意的。 李国笑而不语，点燃蜡烛许了心愿，吹熄火苗，重生后的第一个生日，他们拥有一家书店。 9月6日9点58分，吉时已到，李国点燃了长鞭，大家捂住耳朵，短短两三秒，一挂大地红鞭炮噼里啪啦炸响了。 三个月前李国还是个快递员，几经波折如今有了自己的书店，李国有些感慨，自己的父母如果在天有灵，看见今天的一幕也会为李国高兴吧。 明美站在店里，没有出去，自己的位置就是这里，无限风光，大好人生都留给李国一人。看着喜欢的人幸福，就是最大的幸福。 张文浩一直在打电话，不停的联络着系里的同学，请大家来捧场。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半个客人也没有，三人坐在店里发呆。明美突然站起身来：“我把贝贝送去幼儿园了，这会儿不知道贝贝怎么样了，我去看看，一会回来。”明美觉得尴尬，想出去转转。 这时，一个眼镜女孩背着书包走了进来，手里拿着现金卡，问道：“这卡上写，你们开业酬宾，红豆粥和书打八折，还减免五元现金，是真的吗？” 张文浩连忙道：“真的，真的，您太幸运了，您是我们店里第一位客人，快请进。坐这里，看这里街景多好。您要点什么，喝粥，还是看书？” “我尝尝红豆粥吧，还有这个书单上的书，请帮我找一下，我要买这几本书。谢谢。” 第一笔生意上门，明美也忘记说过要去看贝贝，急忙帮忙找书，打了折扣，减了5元现金，四本书，一碗粥，一共收了吧60块钱。 “你们的粥很好喝，每天几点开始卖啊？” “六点开始卖，一直到晚上七点是最后一锅，最后一锅卖完为止，七点以后就不熬新粥了。免得卖不完浪费了。”李国解释给客人听。 “能外卖吗？我想带两个回寝室给大家尝尝。” “能，可以外卖，您等一下我给您打包两个。”李国马上答应到。 第一位客人走门后，涌入了一批刚下课的学生，每个人都拿着现金卡。生意一下子忙了起来，店里坐满了和红豆粥的人。 很多人拿着现金卡来书店消费，书店大获成功。店里红豆粥也风靡校园，天天大排长龙。书也卖得非常好，店里来看书的人络绎不绝，座位比图书馆的还难占，每天早上一开门就有人来。 开业一个星期，三个人忙的不得分身，明美让老三来店里打工帮忙。老五这学期已经考上研究生，老三没有对象，原来天天跟着老五混，现在成了孤家寡人。面对明美的邀请，老三欣然前往，空闲时间就跟着李国学习熬粥。大四课少，同学们都出去实习找工作了，老三看准了这红豆书店的生意，毕业以后也打算回老家开一家。 开业两个星期，就有六万块钱营业额，去掉一些费用，利润大概有三成。 “给你一万块，这是半个月的分红，你好久没有收入了，先拿着花。”晚上十点，闭店后，回到大三居，明美递给李国一个信封，里面是连号的新钱。 “费用都扣除了吗？张文浩和老三都开工资了吗？天天帮忙的都要给工资。虽然是你男朋友，也不能白用人家。”李国接过钱，看了一眼，直接装进口袋。 “给张文浩和老三，每月两千块钱工资，月末发。”明美端起一碗红豆粥，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