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破局

    杨没也很苦恼呀，他主要是来观察人的，结果陈丽心理素质很强，他看不出任何问题，他又不能干坐在那里，习惯性的走动着，边思考边观察着室内。

    终于，有护士敲门进来，说陈丽预约的病人到了，郑赫只得要求陈丽随传随到后，告辞了。

    上了车，郑赫马上就问杨没：“怎么，有线索吗？”

    杨没摇头：“没有。不过我的感觉这个女人就是凶手。”

    “感觉？感觉又不能当证据，我们之前也认定她是凶手，又能怎么样？”郑赫苦笑。

    “不，她心理素质虽然好，但是有一点露了破绽，她太冷静了，死的这个人是她的邻居，而且是曾经和她有个纠纷的人，不管是高兴也好，还是颇有感触也好，都应该有点反应，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就象死的不是人，是一只老鼠而已。或者，在她心里认定这个人该死，所以才没有任何情绪。”杨没分析道。

    “你这样只是更肯定了我们的猜测，但是对于案子没有实质性帮助。”

    “让我想想。”

    “想之前告诉我们去哪里呀？回局里？”

    “不，回案发现场。”

    “还去？”

    “嗯，一般不在场证明有三个要素，一是人，二是时间，三是地点，人没有问题，小女孩和母亲肯定不会和她串通；时间不可能有问题；那么就是地点出了问题，所以我们必须回去一趟。”

    “好。”

    重新回到单身公寓，杨没他们并没有先进去，而是围着公寓逛了一圈，当然不可能发现什么，只不过杨没从大楼后面往上看时，心中却没来由的一跳，不知触动到了什么，可是这种感觉云里雾里一时抓不到。

    走进公寓，左面那间房间是管理员值班室，因为是住宅房间改造的，所以这里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也就是说陈丽只要小心点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回来。而且她又是住在3楼，时间也是在晚上7点半这种吃饭时间，能被碰到的可能性很低。

    “我们能去陈丽的房子看看吗？”杨没提议，反正多看看，多走走没有坏处。

    “恐怕不行，这牵扯到别人的隐私吧？而且对方还是一个单身女人。”管理员是个中年大叔，看来很古板，拒绝了。

    “要去申请搜查令吗？”郑赫说道。

    “不用，直接给陈丽打电话，既然现在毫无进展，不如打草惊蛇一下，估计会有新发现。”杨没说道。

    “好。”

    郑赫打电话，没人接，也正常，他们离开的时候，陈丽有病人来了，如果只是检查或拔牙倒是快，遇到洗牙或其它，就废时间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陈丽的电话就回过来了，听到郑赫要去她的公寓看看，陈丽停顿了一会儿，才同意，但要求等她回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陈丽出现在了管理员值班室，带着杨没他们上楼回家了。她的脸色终于有了一点不正常，有点紧张以后强制性掩饰的痕迹，杨没的眼光何其的尖，一下就看出来了，不过这让他很疑惑：

    （难道屋里真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东西？不会呀？凶具就在尸体身上。这个不用问，上面肯定没有指纹。那还有什么东西和案件有关呢？难道……是**？故意把警方视线转移到她身上，困在她的不在场证明里，是为了让我们忽略杀手另有其人，而她房间里有这个线索？）

    本着这个猜测，杨没走进陈丽的房子后，比之前更专心。她的房间构造和死者朱昀的一模一样，而房间的装修虽然简单，但干净很多。转了一圈，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那她的神情是怎么一回事呢？咦？不对，我怎么有种感觉，觉得哪里有问题……等等，我想想，我遗漏了什么。）

    杨没将每个房间又都重新走了一遍，心里的感觉越来越重，可是就是没发现什么。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客厅里望着杨没。这时，门外传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陈小姐，你的搬运费什么时候给？”

    杨没一看，是一个穿着管理员服装的男人，看来监近中午，换班了。正好，杨没晃眼间看到陈丽的神色一下变得不自然，她从客厅的沙发上拿起挎包，三步并两步冲到门口，拿出200元递给管理员。

    “多了，多了，只要50。”

    “哦，不用找了。”陈丽给了100。

    “那谢谢了。”管理员眉开眼笑，转身就走。

    “等等。”杨没下意识地叫住管理员。

    “有什么事？”换班的管理员不知道杨没他们是警察。

    杨没拿出了工作证，说道：“我是警察，我想请问你一个问题，什么搬运费？”

    “就是搬运费呀。昨天晚上陈小姐临时叫我找人把她的一些旧家具搬下楼卖了，怎么有问题吗？”

    （旧家具？）

    一道灵光在杨没脑海里闪过，杨没对管理员丢下一句话：“你别走。”然后冲向了那间相对于要小的房间。

    杨没环顾四周，这间房间空空荡荡的，只有一台电视。当杨没眼睛落在挂在墙上的电视和窗帘上后，一拍手掌，叫道：“我明白了。”

    跟在杨没后面进来的是郑赫和陈丽，一个组员站在陈丽后面，还有一个组员听到杨没叫管理员别走，就站在了门外管理员旁边。

    听到杨没的话，郑赫一下就笑了：“理顺了？”

    杨没点头，而陈丽在杨没再次来到小房间的时候，脸色就变了。

    “我走进这个房间就觉得哪里不对，首先这个房间东西太少了吧？就算陈小姐你一个人居住，也不可能什么东西都不放呀，就算你真有那个嗜好空一个房间，但是为什么又要安装一台电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我进来的时候忽略了，你这电视的牌子和大小，还有窗帘的颜色和样式也和牙科医院休息室的一模一样。”

    “呵，我喜欢，行不行？”陈丽干笑了一声。

    而郑赫和那个同事隐隐约约也明白了。

    “是呀，这说明不了什么。”杨没笑道。

    杨没走出了房间，来到管理员身边，问道：“请问你，那些家具在哪里？”

    “在废品收废站里。我有个朋友就是干这个的，所以我昨天晚上叫他过来搬运，顺便就拉回他的仓库了。”管理员认真的回答。

    “你马上打电话，问下那些家具还在不在！”

    “好的。”

    管理员无比配合地拨通了电话，问了后，转头对杨没道：“因为昨天晚上才拿到，还没有处理，都还在。”

    “再问一下，是不是一张黄色的长沙发和一个长方形的白茶几，可能还是一个花瓶和几个卡通小模型。”杨没是按照牙科医院休息室的布置说的。

    管理员马上问了一遍。

    “是的，黄色长沙发、白色茶几，花瓶还在，但里面的花他扔了，同时扔掉的还有那些卡通小模型。”

    杨没转身看着陈丽：“怎么样？你就用的是这个手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