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山院 - 言情小说 - 嚣张弃妃:别惹废材三小姐在线阅读 - 第229章

第229章

    凤槿萱纵然很不愿相信,还是将手放在了许小妹的腕子上。

    许小妹被猛然握住了手,吓得一跳,过了一会儿,凤槿萱才蹙着眉松开了许小妹的手。

    “你怀孕了你晓得么?”凤槿萱将茶碗端起来,抿了一口。

    如同五雷轰顶。

    不会,和凤棋那日之后不过半月,怎么会那么快摸出来!

    “你!”

    “我略通医术。”天晓得,虽然凤槿萱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模样十分像是某位杏林名门家的嫡出传人,然而她其实真的只是略通而已!

    许小妹美目圆睁,忽然反手握住了凤槿萱的手:“帮我打掉这个孩子!”

    凤槿萱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立夏是个奴婢,能够攀附上凤棋最好,能够利用一个孩子成为主人就更好了,所以立夏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无论如何保住这个孩子。

    然而许小妹拥有立夏想要的一切,只要老老实实在闺阁中呆着,就继续是她的侯门小姐,金枝玉叶,可是有了这个不明不白的孩子,还是仇家的孩子,她又如何能继续做她的小姐?

    所以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打掉孩子。

    凤槿萱眸光闪了闪,将手指抬起。

    许小妹又害怕又后悔,满脑子都是她完了,一切都完了,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拽住了凤槿萱的裙子。

    凤槿萱的确不知道许小妹到底怀孕了没有,毕竟中医还没有神奇到,能将一个不够半个月的身孕摸出来,就算能,凤槿萱这个“略懂”的,也没那么大能耐。

    可是凤槿萱需要许小妹有这么一个孩子,需要许家的长辈们正视自家女儿与凤家的干系,她凤槿萱从来对该说谎的事情,都是眼睛都不带眨的将假话信口道来。

    她忽然想起来曾经有个人对自己说过,再美好的谎言始终都是谎言,永远不会比得过真相,是谁来着,她看着拽着自己的裙摆哭泣的许小妹颇是费神地想了一想,罢了,想不起来就算了。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的回答。

    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良善温厚的好人,说了那么多谎话一定会糟报应吧?那她等着。

    “孩子的父亲是谁?”凤槿萱将一块儿洁白的帕子递给许小妹,“不然你便想法子给那人递个消息,我看你也是个心性高的,不会随便委身什么马夫侍从的,定然是某家的公子吧?你与其这般哭着,不如设法让母亲促成与那个男子的婚事。”

    许小妹摇头道:“不、不可能的。”

    “你家中可有可以相信的兄妹?不然你找他们谈谈,好好将这事儿说一说。他们若是真心像着你,身为兄长,一定会为你促成此事的,”凤槿萱一叹,“可怜的姑娘,你以为孩子说打了就打了的么?你可知道多少女子因为落胎送命的?或是一辈子要不了孩子的都有。”

    许小妹泪水糊了整张粉莹的脸,黑色的鬓发粘在脸颊,唇哆嗦着:“会一辈子都怀不了身孕。”

    凤槿萱重重点头。

    许小妹的眸光渐渐暗淡了下来:“可是……”

    “我作为jiejie,也只能对你说到这个份上了,为你肚子里孩子好好想想吧。”

    许小妹沉默。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

    凤槿萱又道。

    是的,许小妹,你没有退路了,让你母亲去凤家夫人说说吧,能成亲事总是好的。

    凤槿萱不能眼睁睁看着许家离凤家越来越远,反目成仇。凤家已经是稳稳当当的******,许家如果和凤家反目,投靠了北静王或着英亲王,那就很不好玩了。

    北静王暂且不知,英亲王却是韬光养晦,在女主慕容血嫣的帮助下,将整个英亲王府打造地跟个铁桶似的结实,手下不乏忠心耿耿的死士暗卫,而这遍布京中的千面佛的教徒、

    “娘知道了,会打死我的。”许小妹道。

    凤槿萱躺的脊背疼,就站了起来,四处走动活络活络筋骨,掐了一朵还未凋零的花,扭头戴在了许小妹的发髻上:“那就别让她知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你想要,就要自己争取,想办法,一定会有办法的,你不是白长了一个脑子放让人看的。就算不是为了自己,也要为自己独自里的孩子考虑。至于你娘,她是你亲娘,不需要怕,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一块儿rou,不管你做什么,都泯灭不了你是她女儿的事实……”

    许小妹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快去吧,一会儿你去迟了,二娘子疑心你就不好了。”

    许小妹被吓得一个哆嗦,她面子上与杨家小娘子处的十分好,可是终究还是信不过她们的。

    “jiejie可要为我保密啊。”

    凤槿萱正仰着头,颇是沉迷地看着那屋檐下笼子里跳跃的黄鹂鸟:“晓得了,我怎会乱说。有什么事情,你办不好的,可以来找我,我自会助你。”

    “多谢jiejie。”

    凤槿萱听到她走远的声音,才将那凝视着黄鹂鸟的眸子收了回来,点点远远看了好久,这会儿才敢凑到跟前来:“小姐,热水烧好了,奴婢服侍小姐洗沐吧。”

    凤槿萱紧了紧身上的衣裳,眺望了一眼那重重翘角飞檐,屋瓦墙舍。

    他就在这巷子中,不知道哪个角落的哪个院子里。

    如卿。

    “好。”

    ……

    披散了头发,埋头在温热的水里,屏风外,点点正拿着铜熨斗,坐在月洞窗下,听着窗外细雨打绿蕉的声音,为她熨裙裳。

    暖暖的热水上漂浮着一层香料熬出的油脂,还有点点花瓣,凤槿萱将整个人埋在水中,看着光影变幻莫测。

    “皇后娘娘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咱们家小姐呢。”点点正说着,忽然感觉后颈一疼,接着就不省人事了。

    凤槿萱披上了衣裳,头发用一根绳子绾起来,然后走出了屋子,到了宅院里。

    东南西北,慢慢比划,今天来的时候,凤国公府在那个方向,她纤指一点找准了方向。

    凤国公府毗邻着白府。

    凤槿萱跳上了屋檐。

    慢慢琢磨着,想着,朝着家的方向往回跑。

    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白如卿了。

    终于看到了一处眼熟一些的院落,她按照心里所知道的,很快便找到了白如卿在的那方院落,却不料,见到院中,除了白如卿,还有一个人,两个人持着鱼竿在钓鱼。

    那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太子。

    凤槿萱脚步便顿了一顿,如今面上还盖着杨双成的面具,她无论如何不敢出现在太子跟前,看到旁边侍候的丫鬟,凤槿萱灵机一动。

    那丫鬟正靠在树下打盹,主子们刚好看不到她,又随时唤她她能随时出现的地方。

    不过一会儿,白如卿就看到自己丫鬟走了过来,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觉得有什么不对,仔细瞅了两眼,眉头一皱,接着露出了一个忍俊不禁的笑来。

    太子却不曾注意一个区区丫鬟,对于他来言,宫中的宫女多了去了,他若是一个个留心注意去,他有多少心思都要被累坏了。

    那些女孩子,就是一群统一训练出来的婢仆罢了。

    白如卿笑着与他说了些话,就困了,太子唤了车驾来,与他辞别,慢悠悠走了。

    凤槿萱才抬起头,白如卿看着她身上挂着的那块儿玉珏,轻声问着:“这块儿玉,是她让你给我的?”

    凤槿萱觉着有趣,就点了点头。

    白如卿神色一黯:“她如今……如何了?”

    “王妃已经是是非阁之主。”凤槿萱学着其他人称呼的口气说道。

    纵然已经变了声音,白如卿还是猛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在凤槿萱脸上满是探究。

    凤槿萱一把扑入了他的怀里,再也不故意变了声音与他说话:“相公,我不在这几日,你想我不?”

    那娇俏的口气,调皮的神色,白如卿只觉得呼吸一阵紧促,将怀中柔软的妹子抱紧,知晓自己不是在做梦,竟是说不出话来了。

    “让你等我?你可好好等了?”凤槿萱明眸流转,将这小院落仔细看了看,“郎君,你这院子里怎么一点药味都不见?清茗呢?谷雨你好好发葬了吧?”

    白如卿道:“谷雨?你说假冒你的那个丫鬟?”

    凤槿萱知晓白如卿其实不熟悉那个丫鬟到底是谁。

    “已经送到城郊葬了,她替了你一命,我便给她葬的好些,请了南山寺的师傅为她诵经超度。”

    “那清茗呢?”

    白如卿知晓她问的是另外一个丫鬟,就回答道:“她为你守墓去了,我本想好好安置她,她不听。”

    凤槿萱默了一会儿,又道:“然后呢?爷爷有没有发火?有没有为我找皇上理论。”

    白如卿看着那张陌生而娇艳的脸,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道:“凤国公称病,已经好几日不曾上朝了。我父亲也一并称了病,将所有朝廷里的事情都一并撂了下来。”

    凤槿萱神色哀凉,爷爷的举动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太子今日来,就是想通过我的关系让白相上朝。”白如卿轻轻挽了凤槿萱的手,“天凉,咱们进屋说话吧。”

    一前一后,进了屋子,暖香微熏,芙蓉帐暖,凤槿萱自个儿将鞋子脱了就钻入了床里,白如卿取了帕子,给她将脸上的凉雨擦了,也一同上了床,凤槿萱伏在他的胸口,感觉莫名的安心。

    屋子里只燃了一盏小小的羊角宫灯,照着绘着画的屏风,影影绰绰的,凤槿萱有点瞌睡。

    白如卿的话依然没有断,将最近这几日发生的大事一一和凤槿萱说了。

    皇上一壶毒酒送了凤槿萱的命,之后却不肯承认,将此事一推二百五,甚至揪出了一两个宫人,录了口供,交代凤府交差,原来是凤府曾经灭了的一个家族的子弟,女子被冲入掖庭后也渐渐混了起来,因为和凤府有着血还神仇,就趁机下药。

    “你信么?”凤槿萱睡不惯玉枕趴在白如卿的胸口,蹭着他的柔缎亵衣轻轻问着。

    凉滑的衣料,泛着淡淡的混合着沉水香和伽罗香的味道,沉醉迷人。

    “不论是我父亲、还是凤国公,都不曾信,凤国公闭门锁户,称病不起,甚至递上了告老还乡的折子,准备交出兵权。”

    “爷爷?!”

    凤槿萱讶然道。

    爷爷之所以能在京中说一不二,比那横着走的螃蟹还螃蟹,就是因为手中有军权,有在战场上保家卫国的凤家军,所以才嚣张的起来,可是爷爷如果把兵权交了出去,就等于螃蟹没了蟹钳,剩下的,便只能任人宰割了。

    “皇上留中不发。”白如卿似乎看出了凤槿萱的担心,轻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

    “皇上若是寻常,若是此事与他无干,他大可以将折子驳了,好好安抚一下老臣啊……”凤槿萱急道,“这留中不发,意思是心动了?他真的要卸掉爷爷的军权了么?!”

    白如卿看着她忽然张牙舞爪地爬了起来,在他胸口一阵扑腾,不由得觉得十分好笑。

    “我要被你压得喘不过气来了,别闹了,不要紧的。”

    凤槿萱又狠狠打了两锤,将气撒了,才被白如卿重新按了下来,靠在他的怀里,委屈的包子脸:“我担心爷爷。”

    “皇上不敢的,就算再想将那军权分了,他也不敢,你知道为什么么?”白如卿在她的额头上摁下了轻轻一吻。

    凤槿萱看到他的眸子里柔和的好像盛着小星星。

    “如卿,我最喜欢小星星了。”

    “那我就把小星星放进眼睛里,每天对你眨啊眨。”白如卿轻声笑着说着,顺手将她的额发拨好,重新躺了下来。

    “为什么皇上不敢。”凤槿萱心情莫名好了许多,她觉着自己终于找到了生活的意义,觉得白如卿这么好的小白菜怎么就便宜了她呢。

    “因为,边境已经开战了。”白如卿的声音越来越小,“朝中一直都是父亲鞠躬尽瘁地帮忙打理着,陛下一味沉溺在纵情享乐之中,哪里真的过问过,现在父亲歇了十日,已经乱成一锅粥了,陛下御案前的折子都要把御案压塌了,黄河发了大水,洪灾引发了瘟疫,山东又闹了贼乱,已经有老百姓揭竿起义了。而北边,胡人也要打下来了。许家的年轻公子,就是你原先要许配的那个……”

    凤槿萱本来困得不得了了,被白如卿吓得一个机灵,又清醒了许多,白如卿感觉怀中的小女子忽然紧绷的身子,强忍了笑,“嗯,倒是个将才,只领了一万士兵,便已经俘虏了敌军700人,纵横战场了。许家如今有了这么一个哥儿,兴许能起来。不过也只他一个奇才了,其他的几队兵马,虽然都是报喜不报忧,却连那喜报都带着哀凉的味道,看来被打得不轻。听说如今河朔、河套地区都沦陷了。”

    凤槿萱听得入了迷,白如卿冷不丁地问了一句:“还想听么?”

    凤槿萱点了点头,又意识到白如卿会吃醋,慌张又摇了摇头:“才不想听呢。”

    “是啊,你一个小女子,怎么会对那些行军打仗的事情敢兴趣呢?”

    “旁的不说,如今,爷爷如果出兵的话,能够挽救现在的局势么?”

    白如卿轻轻叹了一口气。

    早便知道自己的媳妇不是等闲人,却没有想到不仅对于宫中争斗敢兴趣,越是朝廷大事、军国大事,就听得越入迷。

    凤槿萱趴在白如卿厚实而线条分明的胸口,眨巴着朦胧的睡眼看着凤槿萱好看的下颌,看着看着便尘尘睡着了。

    甚至连答案都没有等到。

    白如卿将灯掌上,轻轻将怀中睡得好香的少女翻了个身,放好在床上,手颤抖着撕开了那一层人皮面具,果不其然看见了慕容血嫣那张倾国之容,他又试探着再继续揭下去,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人皮面具的边缘了。

    是真的……

    她真的是慕容血嫣,这一次不是假冒的。

    他提着灯,陷入了沉默,手也有些颤抖了。

    你是谁?

    你是我的妻子。可是你到底是谁?

    凤槿萱睫毛微颤,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那张清绝英俊的面容,朦胧一笑,伸出手臂:“郎君,抱……”

    白如卿硬着的心肠终究在这一片吴侬软语中缠绵了下来:“我在,睡吧。”

    将灯重新挂上,他掀起被子一角躺了进去,将那女孩轻轻揽入怀中。嗅着她发间香味,缓缓闭上了眼睛。

    天微微亮的时候,白如卿才将凤槿萱唤醒。

    凤槿萱才慌张道:“我该回去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白如卿问道。

    “昨儿是第一夜,十夜之后,凤槿萱的病就好了。爷爷、白相爷也可以上朝去了。”

    “好。”白如卿道。

    他很想问为什么是十夜,这十夜她去哪里,想问她那句是非阁之主到底是何意。

    慕容血嫣本就是一个谜,而他却取了一个以谎言为生的女子,那他和她的婚姻,是否也是一个谎言。

    他觉着自己被骗了,可是他又心甘情愿地被骗着,甚至一句话也不多说。

    而凤槿萱偏偏对于他便粗枝大叶了许多,只因提到他便是满满的情感,觉着他是极好的,无与伦比的好,好到她什么都不用说,他就全都懂。

    凤槿萱披了衣裳,对着镜子将头发盘好,才乘着微明的夜色离开了。

    凤槿萱回到杨双成的院落时,点点还趴在小桌上不动弹,凤槿萱生怕自己下手没个轻重,把这小孩子打残了,正准备上前检视,就听到了一声呼噜,点点的口角还流着口水,一声长叹。

    “jiejie还不曾起来么?”一声尖锐的声音。

    凤槿萱看见月亮窗外,芭蕉影中,一个个红红绿绿的裙子正飘摇着走过来。

    估摸着是昨儿她惹到了杨家二娘子,这几个姐妹就来寻仇来了。

    什么大家千金,看着和里的那十只蜘蛛精似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凤槿萱扶着额,在镜匣前坐了下来,轻研螺黛,柔敷鹅粉,一点胭脂。

    “jiejie倒是好心情,都日上三竿了,还在涂脂抹粉。”

    凤槿萱一声冷笑:“姐妹们这天还没亮就来寻我,难不成是要和我一起去和夫人请安不成?到底是侯门里的姑娘,就是比别人家的姑娘有些家教,凤国公府也不过是卯时才去请安,到了杨府,便成了寅时了。”

    二娘子昨天被凤槿萱一通骂,今天看着凤槿萱就是横竖都不对了,一听这话,就跟点着了的炸药桶一般说道:“jiejie要是真喜欢凤国公府,大可以嫁过去,不要一口一个的,恶心人。”

    凤槿萱眼泪说来就来,拿着帕子捂住脸就哭:“meimei,我哪里招你惹你了,你一口一个我想嫁这个想嫁那个的……”絮絮叨叨地,“我知道meimei看不惯我是本家过来的,占了个jiejie的名分,却从小没有好好教导过你,如今好不容易见到meimei了,meimei竟然连jiejie都不认识了……还……”

    二娘子被她哭愣了,昨天还指着她鼻子骂来着,今天怎么说哭就哭了,还一口一个自责不曾好好教导过她说话。

    三娘子连忙凑上去道:“是二姐不对了,哪里有未出阁的姑娘左一口嫁人右一口嫁人的。jiejie快别伤心难过了,这会儿院子下人都起来干活了,让他们听到了,还以为咱们几个联合起来欺负jiejie呢。”

    可不是联合起来欺负她来了,还能怎的?一群人一大早不去夫人那儿跑来跟她联络感情不成?

    “走罢,咱们先去夫人那儿请安去,我也将二meimei的事情好好说说,家中闺学都是怎么请的?女四书都喂了狗了?”凤槿萱一句话将所有meimei全骂了,她才顾不得她们颜面什么的,图个自己痛快,横竖就只剩下九天好呆了。

    九天之后,她做她的凤槿萱,凤家三小姐,白如卿的妻子,再和这乌烟瘴气只晓得靠裙带关系发家的杨府没有了干系。

    到了夫人房里,夫人也才起来,还在喝茶绾发。

    几个姐妹就在屋外等着,一个个屏息静气,生怕招了主院掌了富贵权柄的姑姑嬷嬷们不待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