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渐渐迷茫的局势
父亲行走在城外的密林里，遇见了那位存在。为了家族的昌盛，他选择承受那位的力量，以生命的代价获取家族未来的曙光。——《杜瓦尔的日记》 星空的模样不过是一场虚幻，尖塔真实的模样在纳森穿过那幻境后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这和他想的有些出入，但区别并不大。时间经过的古老石砖被砌成一尊又一尊古怪形象的雕塑，那就是星空众神的模样，但令纳森有些意外的是这里所置放的神明数量。 除了人类之外，所有的种族都不过是神明眼中的货币，是可以交易的、可以抛弃的。所以无论神明种族对与神明的崇拜和供奉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失去他们立足在这个世界上的机会。 而眼下，这个无名的星空种族却是同时供奉着数个星空神明。这令纳森感到了一丝不安，他突然发现这件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这件事情就仿佛是安排好的，被拉伊夫得知，联合大主教派发任务，在由他们来执行。这一切就像是轨道上前行的列车，无法停下，无法阻拦。 是谁的手笔？孔烈绝对知道，但就是不知道大主教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反应过来。纳森眼里白色的光芒暗淡了许多，他必须要保持着力量。接下来会是什么，他无从所知。 不过对于徐锺来说，他接下来的未来倒是有些清晰。 “怎么，对于我的提议想得怎么样？”莱娅那张娇好的脸庞上有着一抹苍白，看着有些虚弱。 “这个。”徐锺目光有些躲闪，显然对于莱娅的提议有些犹豫，“我不知道。” “不知道？”莱娅有些好笑，“我现在很想知道你是怎么在这个世界中活下来到，还是在城外的世界里。当然，如果你实在没有想法的话也不是不行。要知道，这座尖塔里藏着的秘密可是不少啊！”这是赤裸裸地恐吓，但这确实是对付徐锺最好的办法了。一个未知世界给徐锺带来最多的并不是恐惧，而是胆怯。他害怕这未知的一切，害怕未知的自己，而这一切都建立于他的胆怯上。这个世界给他带来的胆怯之上。 而相比之下，莱娅的提议简直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在必要时候给予一定的帮助。徐锺想来想去也不知道她是看中了自己什么，就算自己是他们口中那什么“白色遗民”。但现在莱娅也不是不清楚，自己就是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那么自己能给她什么帮助？还没有正经学习过的徐锺并没有往那些黑暗的地方去想，权当是自己确实有什么能力但自己还没有意识到罢了。 “那你必须确保我的安全。”徐锺还是有些担心，畏畏缩缩地加了一句。 “呵，这是当然。”莱娅的回答有些敷衍。 她不经开始担心，自己今晚到底能不能完成自己的目的。就眼下看来自己的倒霉属性还是在稳定发挥着，尽管这东西就像是一次次无关紧要的恶作剧，但数量也会引起质变的。就像现在，原本在她计划中，应该是有着一名同为“白色遗民”的援助，一点来自阿兹拉伊尔的力量。 而现在，不仅自己因为阿兹拉伊尔的力量而陷入了虚弱的状态，就连自己心心念的“白色遗民”也不过是一个阉割版的家伙，连最基本的力量运用都难以使用。 难道自己还要去教会他怎么使用白银的力量？简直可笑！ 莱娅没有这功夫去教会徐锺，在她眼中徐锺早已被打上了消耗品的标签。没有人能阻拦她完成目的，她在不愿意继续背负着那样的诅咒。不幸，就是那诅咒的一种表现。 徐锺并不知道自己在莱娅心中的价值就是如此，他还在为自己能活下去而感到沾沾自喜。他死过，这就是他现在无比珍惜眼前活着的机会的原因。徐锺不想再感受那样的痛苦，那样生命的流逝带来的疼痛，那样死亡前的空寂和无助。 所以他要活下去，为了自己。徐锺心里面一直在这样催眠着自己，但仅仅是道听途说和在这世界的短暂生活还不足以改变他那平凡的心。 理性的强行支撑，终会在某一天如同溃堤般壮观崩塌。 “接下来我们要干什么？”徐锺询问。 “找到那个仪式。对了，你知道吗。这尖塔可是那个种族的造物，那个在仪式上甚至可以左右神明的种族啊！”莱娅脸上浮现出一抹病态的渴求，“这就是机会，我的机会！” 这种癫狂般的喃喃让徐锺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无论此刻莱娅如何，徐锺心里已经开始有了防备。他，并不想死。 两人就这样开始了他们的行动。尖塔空旷的布置看不出任何繁荣和过往，所有都随着时间散去。空荡的房间给人许多遐想的空间，但现在在尖塔内的所有人都没有这个想法，所有人都在想方设法地将对方置于死地。为了各自的目的，反目算不上什么。 而另一边，纳森也开始了他的行动。到现在，他已经不打算去做任务了，那种事情早已是可有可无的了。但要是那个仪式送上门来，纳森到也不介意。 “白庚，变天斗宿，天馋。看来这个种族在下一盘大棋啊。”纳森并不知道有关这里的一切，但这并不妨碍他从这些东西里获得蛛丝马迹。 他来到一副巨大的，连绵着的壁画前。这座尖塔里的空间很足，因该是被扩充过的，而且搞不好时间和外界也是有所差别的。最可以看出的就是尖塔内除了满地狼藉和灰尘外，根本没有办法看出时间流逝的痕迹。 而且纳森也是比较疑惑，为什么这个种族还在用壁画的模式来记录他们的历史。如果真的连神明都能沟通并利用的话，最起码他们的文明程度也是要达到蒸汽时代。 但眼下纳森的目的可不是思索这些东西。他将目光投向了壁画，迫切的想要在其中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时间，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