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复仇壁画的内容

    从来没有开创第一的人，不仅仅是人类。所有种族都不该称自己有所开创，我们现在不过是在重复历史的过往，重蹈覆辙中挣扎着活下去。——箕宿预言

    壁画上的内容并不难解读，起码对与纳森来说是这样的。随着壁画的浏览，纳森也开始逐渐了解了有关这个种族的事情。

    他们来自星空，但并不是拉伊夫教授猜测那样是因为某种灾难，而是主动的来到地球。来到这个曾经连神明都难以涉足的地方，而让他们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就是他们的计划。伟大而又愚蠢，困难而又可怜的计划——真正意义上的摆脱至高存在的控制。

    纳森不免为他们而感到悲哀，如果可以谁有不想拜托至高存在的掌控？就连现在的人类也不过是因为有着白银血裔的存在而在宇宙的浩瀚中乞求般的有着一丝的自由。

    而他们，这样一个文明阶级还处在奴隶制社会的文明，却是为此而制定了这个庞大的计划。他们执意要摆脱控制的理由纳森无从得知，但他知道他们的努力，无用的努力。

    他们来自星空一个不知名的角落，但却以神圣的伊斯卡自称。这个名字在他们的族群中占有巨大的意义，他们也因自己族群是这个名称而沾沾自喜着。但这些并不是关键，纳森越过这些，看向了他们疯狂计划的施行。

    开端是一个人的死亡，壁画详细地描绘了他的死去。大量红色颜料将背景完全浸没，天空的位置裂开星空的模样，深邃的黑暗中被描出眼眸的闪烁光芒。眼眸存在的目的仿佛就是见证那人死亡，但那会是什么呢？

    星空的秘密太多了，人类只能以生命的渺小去探寻广袤的宇宙。

    那个人的死亡是一切的开端，但那个人到底是谁，又怎么能使一个种族为了他而向着那些至高存在们开战？带着这些疑惑，纳森继续看着。

    伊斯卡的计划是利用仪式的力量，这也是他们唯一可用以使用的力量。诞生于星空的种族，在那人的死亡之后便是被星空抛弃了，这意味着他们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力量，也就是失去了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基础。

    或者正是明白种族终将灭亡，他们也才会如此大胆地开始利用仪式来沟通那些同样不被星空所承认的星空神明们。

    他们成功了，但也是失败得体无完肤。伊斯卡第一个沟通的是有着“大饕”之名的天馋，这让他们获得了活下去的力量，但也然他们葬送了他们的明天。

    所有的都是蝼蚁，在神明和至高存在的眼中不过是一点尘埃。而伊斯卡，这个族群所缔结的对象并不是那种善意的家伙，他们付出了所有能使得他们生存下去的东西，包括他们的母星。这也是他们狼狈地来到地球的原因。

    伊斯卡对星空的怨念逐渐加深，他们想要复仇，他们必须复仇。但他们没有力量，但这没有什么。地球上的那些至高存在也同样想看到星空的衰败，比如阿卡玛纳、阿兹拉伊尔，祂们同样想占据星空的一部分。

    而在引导下，伊斯卡找到了祂们的使者。但纳森明白，这很有可能就是那些使者的手笔。在绝望时给予一点点的曙光，便足以让那些在溺死边缘的人们疯狂挣扎，没有人想要死去，但也没有人会考虑拯救背后的代价，特别是这样的本就算不上善良的拯救。

    伊斯卡选择了阿兹拉伊尔，他们就没有打算再活下去，所以从亡魂世界中汲取力量又有什么不行？

    于是在阿兹拉伊尔的支持下，他们联系了大明和阳一系列的星空神明。

    然后，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一场平平无奇的仪式上，他们同时沟通了数位星空神明。利用阿兹拉伊尔的力量，暂时剥夺了他们有关神明的一切。但这只是开始，伊斯卡做出了令阿兹拉伊尔都没有预料到的一步——他们沟通了斗姆——星空的至高存在！

    他们疯了，他们早就疯了。

    自从他们愿意接受这些开始，自从他们决定想着神明复仇开始，他们就已经疯了！疯的无可救药，疯的如此可怜。

    斗姆，星空的代表；阿兹拉伊尔，亡魂世界的主宰。他们的力量共同存在于一场狭小的仪式上，这就意味着两股力量无可避免的汇集。

    纳森突然想起了一些东西，一个事件：1626，【尘埃事件】。

    那是场在所有历史上都很少提起的事件，并不是因为【暴风眼】的封锁，而是这个事件的资料实在是太少太少，少到连【暴风眼】的那群家伙们都没有办法确定这事件的原因。

    但现在，真相好像摆在了纳森的眼前。

    那场事件后，阿兹拉伊尔遗失了艰难夺得的有关死亡的力量，而斗姆则是失去了地球上星空的掌控，这也是他们能建立星空投影的关键。

    壁画渐渐变少，纳森知道这是应为两大至高存在对这个种族的围剿使得他们步入了既定的灭亡。但他们还是做出了他们最后的反抗——复活了那一切的源头，那个家伙。然后仅存的族人迁移到了地下，直到时间给他们带来无可避免的判决。

    “也就是说，孔烈很有可能就是那个被复活的家伙吗？”纳森推测道，但随后他脸色便是有些难看，“阿兹拉伊尔遗失了一部分力量，也就是意味着阿兹拉伊尔也会入局吗？”

    今晚是阿兹拉伊尔的夜晚，如果祂的力量确实遗失在这个地方，那么就不用断定，祂一定会入局的。纳森头皮发麻，眼下的局势，他那大明和阳的力量根本算不上什么，那么他又有什么资格继续走下去？

    还有，代表着阿兹拉伊尔的会是谁呢？是我们队伍中的某人，还是鹈鹕，又或者是跟在我们后面的老鼠？

    纳森思绪有些混乱，但现在想要退出也已经是太晚了。

    看来他必须要做出一些牺牲了，纳森明白自己不能死在这，而在死亡之前的所有的失去都是被允许的，是可以承受的。

    为了活下去，也同样为了圣城的明天。

    今夜将会流血，今夜将会死亡。所有人都做好的准备，在今天的夜晚，在星空与亡魂交织的目光中，以战斗来获取明天朝阳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