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必定背叛的合作
祂受了很重的伤，这就是事实。而我意间的帮助给了祂回归星空的机会，所谓的赐福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暴风眼】/“1626尘埃”/杜瓦尔一世的供词 尽管纳森看过了伊斯卡文明最昌盛的样子，但现在空荡的尖塔却令他只有不安与精神紧绷带来的危机感。现在他感觉自己就好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也许不用弓弦的拨动就能使他振翅飞去。 尖塔一共有十二层，但着并不重要。伊斯卡文明有着高超的空间技术，他们将这十二层的空间和其他八个附挂世界完美的融合在一个平面空间中。所以纳森也没有赶时间的意思，要来的绝对要来，能跑的也自然能跑。 命运既定的不是未来将发生的事情，而是我们接下来做的决定。 什么反抗命运，什么我命由我，那不过是自我的鼓舞，是麻痹着自己对未来的恐惧罢了。所有人都知道会发生什么，但很少有人能坦然接受，于是我命由我变成了他们的借口。但说真的，命运的模样谁知道？也许你接下来的就是命运中的未来。 纳森很清楚，命运是既定的存在，是真正无可更改的存在。所以他早就有了面对死亡的觉悟，早在他继承这份力量之时。 突然，纳森停下了脚步。他嗅到了危险的味道，这种近似预言的战斗直觉让他在一次又一次的战斗中存活下来，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纳森一直都很警惕。 燧发枪黑洞洞的枪口朝着转角空无一人的石壁，十字剑上泛起阴森的寒光。就像狩猎的毒蛇般，隐忍着等待必杀的机会。 “纳森，我知道是你。”女声只可能是莱娅，但这并不意味着纳森就可以放下武器。 “我想知道你在这个任务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纳森大大方方地走了出来，看着莱娅将一只单片眼镜收了回去，心里有了答案。 “你说什么？”莱娅有些心不在焉，她仍然带着份鄙夷，“倒是你，在这里干什么？想要杀了我吗？” “哪会呢。”纳森笑了笑，“不过你还带着这个废物？” 莱娅看向纳森手指着的徐锺，眉头不可察觉地微微一皱，不耐烦地回答：“这种事情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管好你自己的就行了！” 徐锺刚刚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纳森那无意朝向他的剑锋，默默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威胁都已经摆在他面前了，徐锺当然看得懂其中的意思。 “那还没有问他的名字啊。”纳森说，“小子，叫什么？” “鹈，鹈鹕。”徐锺看着已经抵在他咽喉处的剑锋，他甚至可以看到剑上闪烁的寒光。 “纳森，我说过这和你并没有什么关系！” 这在莱娅眼中无疑是一种挑衅，她手中同样锋利的十字剑瞬间出鞘，拨开了纳森对徐锺的威胁。她看着眼前这个除了大明和阳的力量外什么都没有值得赞扬的家伙，说：“给我安分点！” “你在命令我？”纳森很是不可思议的样子，“记得你的身份吗？要不是大主教的承担，你早该是死在那个·······” “将——”十字剑交错，清脆的声响回荡在尖塔中。 莱娅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但现在她真的想要将这个家伙给杀死在这。当纳森说出那个事情时，他便是触及了她最后的底线。 可现在她并不能杀死纳森，她还没有将诅咒解除。而在这之前无论是纳森还是鹈鹕对于她来说都是无可替代的必须品。 “我劝你最好不要再提起那件事。”很难想象莱娅的心情。 而纳森也有些惊讶，在他的预料中，莱娅绝对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动手的，倒时候自己就有光明正大的理由对她出手，甚至逼一下她的底牌。但现在莱娅这样的压制却是让他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测了——她对自己有所需求。 至于是怎样的，会付出怎样的代价。纳森抱着最坏的打算在思考。 “和我一起吧。眼下的局面你也因该清楚，教授他们的任务想要完成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了。而且你也见过孔烈了吧，我们要逃出去。”莱娅发起了邀请，不明不白的，听得纳森心里一阵冷笑。 如果自己真的一无所知的话，也许就真的会答应莱娅这个要求。不过现在，纳森准备和她虚与委蛇一波。 这次合作能走多远完全取决于两人想要干什么，但无论如何，这样的合作的结局早就是注定的失败，或者是背叛。 “看来我没有选择。”纳森思索了一会，给出答案。 莱娅听到这个回答，微微松了一口气。如果纳森没有答应，那么自己解除诅咒将会变得非常麻烦。尽管她对于纳森并不重视，但同样忌惮着他的武力。 瓦尔哈拉世界就没有简单的人。 两人心中到底打着什么算盘，这只有两人知道。而徐锺也知道，自己只有牢牢跟紧两人才能在这个尖塔内寻求活下去的机会。但是徐锺也明白，他们的合作就是如履薄冰般的危险，脆弱。 而到那时候，相比自己就该选择战队了。徐锺必须赶紧想出自己的出路，是纳森还是莱娅。其实选择两人并没有太大区别，但徐锺只能做出一个选择。 背叛的种子在第一次见面时就已经埋下，而生长的时间从此开始，至于开花的那个时候，就是他们刀剑相向，以死相拼的时候。 必定背叛的合作，但他们选择这个局面，也是有所被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