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死秦淮
盛夏的秦淮河是永远的桨声灯影,但欢声笑语背后,仍有许多不为人知的寂寥。 “小爷这是过的什么日子。” 河边一处僻静的角落传来阵阵骂声。23岁的汉语言文学系大学生王庸论文被卡,女友劈腿,正一个人陪着一堆空酒瓶干嚎。 “我**的生不逢时啊!苍天老儿!” 说着又仰头喝干一罐燕京,对着秦淮河干呕起来,吐了一会也便清醒了许多,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一边念叨着“醉里且贪欢笑”,一边醉醺醺的走着。 朦朦胧胧抬眼望见一颗老松,问松“我醉如何”,又手推松树骂道“去”。不成想夜里河岸湿滑,一头栽进了河里。 尽管是在酷暑,秦淮河的水依旧冰凉,恍惚中王庸仿佛看到了一尊金碧辉煌的龙椅,但他的意识很快也归于黑暗。 好似有千年流转,王庸沉溺于黑暗的双眼感到一阵刺痛,光线让他感觉重获新生。 “少爷!少爷醒啦!” 王庸慢慢清醒,却听得耳边尽是些妇人乱七八糟的叫喊。 “这里,是什么地方?” 王庸下意识的问道,却没有人搭理他。 “这里是什么地方?” 他提高音量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话。 他有些惶恐。毕竟入眼是粗麻布衣的壮硕妇女,古香古色的帷幔和只有历史教科书里才有的空明流光的瓷器。 没等那些妇人回答,就听见一声尖叫,“庸郎!你好些了没!” 又腾腾腾进来几个衣着华丽的人拥着一个医者样貌的人,把王庸一番折腾,听说没事便高高兴兴的走了,只留下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子。 “庸郎,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虽说是关心的语句但在这女人口中说出来也显得有些刻薄。 “这里是什么地方?又是什么时候?”王庸把这句话重复了第三遍,又加上一个新问题。
这话显然在平庸女子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但她还是尽力稳着声音回答道,“这里是建康府的点风楼,我们的家,现,现在是咱们大宋的庆元元年。”颤声说完便红着眼睛跑了出去。 “庆元元年?大宋?建康府?如果不是那个女人在骗我,那么我这是,穿越了?!” 王庸躺在软的发腻的床上翻了个身。 “庆元元年,呃,应该是1195年,宋宁宗刚刚继位不久,建康?我还在南京!难道是虫洞,秦淮河里有虫洞?!” 王庸又翻了个身,丝绸铺的床软的实在是让人难受。 “不管虫洞不虫洞,那苍天老儿也算是开了眼了,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让我这个后生,指点指点这偌大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