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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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正面前碎石台阶旁一块平坦的岩石上,诸葛诞盘膝而坐,和徐庶商量掏鸟蛋的事,徐庶问:“这回诸葛亮去不去?” “你别老诸葛亮诸葛亮的,好像他来了,你眼里就没别人了。【】” “呦,我这话问地不对哈,我该说,‘诸葛亮要是去的话,那位‘全民赔笑’同学不就知道这事了吗?” “全民赔笑”是同学私下给诸葛瑾起的绰号,意思是他太会溜须拍马了,每天围着先生和那些大人物转,点头哈腰,看眼色行事。 “你故意的是吧,我怕他不成?”诸葛诞说着眼睛向周边扫了一圈,看到了门边犹豫不前的诸葛瑾。 徐庶坏笑,“叫上你二姐吧,我去约庞统,准有好戏。” 诸葛诞点指徐宿,“你太坏了。不能搞那么大动静,小小地意思下就行了。”一想到那对天然奇葩,他也忍俊不禁。 俩小子嬉笑,神色诡秘,心照不宣。 诸葛瑾从正门走过来,喊道:“弟弟,上课了,先生让你们回来呢。” “哦。”诸葛诞拾起一片石头抛出老远,给徐庶递了个眼色,起身跑向学堂。 诸葛瑾在门口听到几分,已经猜出头尾,想他到近处了再劝戒几句,告诉诸葛诞别老做那些危险的事,让大人担心。可诸葛诞没给他机会,直接绕开他冲了过去。 在答疑的环节中,诸葛瑾问:“先生,‘倾巢之下’会有怎样的结局?” 司马徽笑眯眯地看了看郑重其事的诸葛瑾,一语双关道:“轻者伤,重者亡。” 徐庶一吐舌头。诸葛诞挺直了腰杆,一副虔心聆听圣贤之音的崇敬之色。 第二天是休息日,徐庶和诸葛诞掐着腰站在一棵盘根错节的古槐下。古槐看着有好些年头了,主干有缸口粗,向一侧倾斜,上有许多节点——远看像蘑菇,枝叶蓬勃、繁茂。诸葛诞把衣服下摆塞到腰间,扎紧袖口、裤腿,检查一遍没有绷挂的地方,退开一段距离,几步助力跑,蹬蹬几下冲上古槐主干,手脚把着节点,身子弓着,抬头继续寻找下一步可以把扶的地方,看好形势,嗖嗖几步就站到槐树主干的分叉点,两腿岔开,稳坐其上。一个洗衣盆大的鸟窝悬高踞树端,距诸葛诞的位置还要十多米的样子。诸葛诞沿着鸟窝所在的枝干向下寻,找到相关枝干,有海碗的碗口粗细,两手猛力摇动,枝干纹丝不动,树梢的枝条倒是欢快响应几下。诸葛诞再次确定了鸟窝所在的主干无误后,便沿着这根枝干爬去。 “大哥,又去洗衣服啊?”徐庶在下面热情地打招呼。 诸葛诞吓了一跳,“哎呀”一声,险些掉下去,猴子捞月,单手单脚挂住枝干,大半个身子在空中摇晃。 “小心,诶呀,小心!”诸葛瑾双臂弯曲,随着诸葛诞的摇摆节奏而进退,准备接住意外坠落的诸葛诞。 “嗯——”诸葛诞运了一口气,心想这是盼着我摔死的节奏。 诸葛诞哇哇大叫:“我要死啦,我要死了,大哥快来救我呀,你怎么见死不救啊。”身体摆动更剧烈了。 “你别动别动,我这就来。”诸葛瑾慌乱地左看右看,没发现应手的工具。 诸葛诞猴一样地抱着那根枝干,干号地更厉害了:“大哥,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娘呢,爹呢,他们是不是都不要我了?” “弟弟,你稳住啊,慢慢下来,一点点往回滑,不要紧张,大哥在下边保护你啊。” “大哥,能不能不念经了,小和尚我道行还浅啊。”诸葛诞被诸葛瑾磨叽得心烦,“不行,我爹就我一个儿子,你不能隐瞒军情,赶紧跟他们说,我上树下不来了,快要掉下来了,要摔死了,他要绝户了!”诸葛诞说得急切了,身体晃动险些栽歪下来。 诸葛瑾心神也跟着一哆嗦,叫声“祖宗诶”,不敢再耽搁,赶紧跑去向领导汇报。 诸葛诞见诸葛瑾跑远了,嘿嘿一笑,一提气,两手、两脚重新抱稳枝干,挪了挪,选好位置,两脚缓缓松开,人在空中摇了几摇,等稳定了,手一松,平稳着陆。他与徐庶击掌相庆,笑得前仰后合。俩人抱起诸葛瑾放在一边准备浆洗的一盆衣服,跑到河边全都“放生”了,然后选了另一条路跑回家中。 诸葛玄今日公务在身,婶娘正在家中织补衣物,听说了这件事,吓得魂不守舍,拿件外衣边穿边跑。诸葛瑾觉得婶娘一个人起不到多大作用,就去叫诸葛亮也过去帮忙。诸葛亮一听是诸葛诞掏鸟窝,又一屁股坐了回去,说一切平安无事。诸葛瑾看着诸葛亮若无其事的样子,恨铁不成钢的叹口气,“凡是诸葛诞的事,有事没事都得当回事,这个你还不懂吗?”他不敢耽搁,到院中寻了个梯子,跑在婶娘后面。 诸葛婶娘和诸葛瑾在树下没有发下诸葛诞,慌张地在附近又找了一阵,逢人路过就打听看没看到有孩子从这上面掉下来。婶娘都急哭了。 当诸葛瑾扶着泪人婶娘回到家的时候,看到了朗朗背书的诸葛诞。 婶娘忙跑几步,从头看到脚,确定了诸葛诞平安无事,又惊又喜,抱着诸葛诞哭了一场,又随手cao起一根棍子抽打他的屁股,厉声责问:“你去哪儿了?娘和你大哥都急死了,你知不知道?” “娘,我冤枉啊,我一直在家啊,娘,你不信问徐庶?”诸葛诞躲躲闪闪,用两臂相环护头。 “是,婶子,我们一直在这里温书来着。”徐庶一脸焦急,在旁边应和,茫然不解诸葛婶娘突如其来的举动。 “这事大哥也知道啊。不信,你问大哥?大哥要去洗衣服,我就说用不用咱们陪着,大哥说不用。我就逗两句说是约了人家王二囡还是胖婶子?大哥还跟我急了,说我再瞎说就让你和爹收拾我。对不对?有这事没,大哥?”诸葛诞说得气急败坏,言之凿凿。 诸葛婶子看着委屈万状的诸葛诞,心生愧疚,又疑惑地看看诸葛瑾。诸葛瑾就觉得自己塞了一嘴苍蝇,这个别扭啊。婶娘没再问什么,去揉搓儿子被打肿的地方,心疼极了,“别瞎作了,你可把娘吓坏了。” 事后,诸葛婶娘问诸葛诞,那天究竟怎么回事。诸葛诞就说:“大哥就是那么个人,特别爱虚张声势,还老觉得自己比我们大,老爱管着我们,我就讨厌别人束缚我,常顶几句,他就总摆出你和爹来吓唬我,说要是不听他的,他就去跟你和爹说,我爱犟嘴就说,随你好了,所以最近不知白吃了多少你和爹的冤枉板子。那天也是这种情况,幸好有徐庶在,要不然我又是跳进黄河洗不清,还得受皮rou之苦。”诸葛诞撅起小嘴,委屈万状。 诸葛诞一见母亲脸色,就知道有门,又添油加醋道:“娘,你想啊,凭你儿子聪明才智,怎么会做那么傻的事,我爬得再高,还能爬鸟窝里去不成,我是不是得找根棍子往下挑啊?” 诸葛婶娘抿嘴笑着不说话,怜爱地敲了敲他的头,说也是他太淘气了,才总被人误解。 事后第三天,一个脸蛋红红的小姑娘来到诸葛诞家,把浆洗好的一盆衣服交给了诸葛婶娘,说是那日诸葛瑾约她去洗衣服,没见到人,后来就从上游飘下来这些衣物,她认出有几件是诸葛瑾经常浣洗的,捞取了洗好了就送过来了。王二囡又关切地问诸葛瑾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诸葛婶娘对王二囡千恩万谢,又解释一番,心里说不出个啥滋味。 世间最烈的风就是耳边风了。起初诸葛婶娘跟诸葛玄说这件事时,被诸葛玄一语道破,可是随着这种话越来越多,诸葛玄也慢慢觉得这个侄子好像并非看起来那样憨厚没心机了。 诸葛瑾吃了“苍蝇”,说话更加注意了。他对自己有很高的要求,他想着父母已然不在,自己现在作为长兄,带着弟妹寄人篱下,一定不要招惹是非。但上次的事,让他久积的暖男形象大打折扣,婶娘现在对自己说话做事好像总是要留几分,想从中窥出什么结果来,这让敏感的诸葛瑾如坐针毡。 这一天直到中午,先生司马徽还没有来,诸葛诞和庞统就号召书院同学去探险,徐庶等人积极响应。诸葛瑾例行公事般劝说诸葛诞不要去,诸葛诞凑过身子,挑动眉毛说:“大哥,你总夹着尾巴做人不累吗?你不是会报告嘛,你去呀,就是这回给我证明的可不只一个徐庶了。” “好吧,那我同你们一起去,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如你们所说的很刺激?”诸葛瑾勉强轻松。 “切——”对这个结果,诸葛诞并不满意。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在身边总是让人有不尽兴的感觉,但随便他怎样,诸葛诞不在乎。 庞山民意识到什么,扯住诸葛诞,“你不是要去白山吧,那里蛇很多的。如果不是为生计所迫的药农,没有人会去那里。你带着这么多人,要是出了事怎么办?” “庞山民,你也犯病了是吧?我也没求着你去,爱去不去!”诸葛诞本就心中有气,听人拆台,更是恼火。哼!诸葛诞鼻子哼了一声,走在前面。 一行人沿着小路向山中走去,昂首阔步,高唱着时下流行的神曲:“我们是害虫!我们是害虫!杀杀杀!”一路山花耀眼、灿烂,随着轻风有节奏地晃动。小路越走越窄,黄月英有点担心了,小脸血色都淡了,诸葛瑾抱起黄月英继续跟着大队向前。 [本书首发来自17k小说网,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