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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食生rou

    推门而入的人样貌很熟悉,上次就是他站在门口敲门,这一次竟直接破门而入,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径直停在了杨瑞前方。

    我眼睛和精神能够看到眼前的人,可从他身上却感受不到一点危险。他的嘴里还是如之前一样,不断重复着让杨瑞吃rou的话语。

    杨瑞自是不肯,但这人并不似上次一般好脾性,径直把rou往杨瑞的嘴里塞,我见状上前想要将其拉开,可这人力量大的吓人,我扳动他手掌时感觉像是在搬动砌好的砖墙一般,任我如何发力也移动不了分毫。

    杨瑞虽然死死的闭住自己的嘴巴,但皮rou可架不住他往嘴里塞的动作,他的脸已经开始向下滴血了。

    没办法了,我只好转身走出这间房屋,大喊纪峰的名字。好在纪峰并未睡死,我没喊几声407的房门就被纪峰打开,几步上前问我怎么了。

    我看了一眼从他房里探出头的齐庆,拉着他就朝里走,如实说道:“杨瑞要死了,我需要你的帮助。”

    他悠闲的抱起手看了几眼,又冲着我开口说道:“这个人你搞不定吗?”

    我点了点头:“你帮我救下杨瑞,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纪峰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你的情我可承不起,这种时候你该去找司徒姗。”

    我转过头一看,杨瑞的脸上已经全是血沫了,左右擦拭之下能看到黄白色的牙齿。

    不对,按他的力道如果想强行让杨瑞吃下去的话杨瑞的牙应该早就断了才是。

    想到这,我朝着他手上的rou一把夺了过来,过程出乎意料的容易,就像从小女孩的手上抢下一支棒棒糖般简单。

    我撕开包装之后一口将生rou吞了下去,同时我还伸手将背上的水果刀也一把拔出,水果刀插得很深,如果准一点的话说不定当时就能把我杀了。

    如我所想,这人手上的rou消失了之后他就朝着门外走去,令我惊奇的是他临走时还将门给我带上,听声音也是直接冲进了隔壁的房间。

    杨瑞也没处理,端着一张完全漏齿的脸就朝我问道:“彪哥你是怎么想到抢了他的rou吃来救我的?”

    我摸了摸已经愈合的后背说道:“你脸不疼吗?这就忙着说话了。”

    “嘶——”杨瑞吸了口冷气,虚摸着自己的脸说道,“疼啊,但我不知道的是让我心里更膈应啊。”

    我点了点头:“嗯…那你应该想想我们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完我指了指隔壁,杨瑞点了点头,不再问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原地空摸自己的脸。我指了指厕所,让他去卫生间照照镜子,这样他就知道他现在已经没腮帮了,可以直接摸牙齿,反正摸牙齿又不会疼。

    说话间那人已经破开了最边上的404号房,从动静来看,403与404房里根本没人,否则不会一点额外的声音也没有。

    404对房的司徒姗也不在,现在只能看看407房纪峰的反应了。为了以防万一,我走到门边将耳朵贴到了门上,静静的等待他破门而入。

    好,他已经从408出来了。

    他走进407后很快就从里传来了一阵破风声,紧接着就是撞开403的声音以及“轰“的一声,不用开门看我都知道他被纪峰一拳打飞了出来,现在正躺在隔壁。

    明明没有呻吟,没有挣扎,但却在地上躺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起来后径直就朝楼下走去,似是怕了一般,甚至没去接下来的两间房屋。

    我冲趴在我边上的杨瑞摇了摇头,说了句晚安就躺到床上开始闭目养神。有司徒姗那种前车之鉴,我现在可不敢睡得很死,只能闭上眼睛养养精神。

    第二天一早,杨瑞就朝着我大呼:“彪哥你昨晚没睡觉哇?黑眼圈这么重”

    “没睡好。”我敷衍了一句就径直到卫生间里开始洗漱,狠狠的用冷水洗了几把脸才将困意驱散了大半。

    和杨瑞住一个房间不是没有好处,起码我能够知道具体的时间,但这样总是睡不好也不是事啊。

    我看了看旁边精神充沛的杨瑞不由开口问道:“瑞哥你怎么不困啊?”

    杨瑞挠着头尬笑了几声才说道:“我后半夜睡着掉了。”

    看他的表情和精神头也不似作假,也不知道该说他心大,还是太信任我了,下楼之后我只是随意的吃了几口,因为没睡好的缘故是一点胃口也没有。

    等杨瑞吃的过程我细细的感受了一下死走,顶上没有危险,四周就只有纪峰的威胁最大,其他人都和司徒姗差不多一个程度,没看到司徒姗就算了,连董承也没看到。

    到了店里,只是刚一坐下我就感觉到了阵阵困意,强忍着检查完第一轮货架,我就坐到椅子上闭目养神,一直到第二轮检查的时间到了我才从椅子上惊醒。就这样,整个早晨我都是在浑浑噩噩中度过的。

    没人找我,生rou倒是找出了不少,可联想到吃完生rou的我在办公楼里的情况,暂时是不准备再吃第三块了。

    下班后我等了等杨瑞,他脸上的伤口看起来已经结痂,接着两人一齐去往办公楼,刚到门口我就感觉到,楼上的危险回来了。

    还未走进食堂的我就看到了独自入座的董承,如我所想,现在我精神感知的范围变得更大,但身体的控制能力就变得很差,走起路来像提线木偶一般,即便我花费很大的力气,也很难控制我的整个肢体。

    杨瑞似乎猜到了我的僵硬变化,帮我拿着箱子就往楼上走去,我则是转身准备出办公楼。

    长时间暴露在食堂门外的我似乎被董承看见了,他朝着我走了过来,像怕我看不见一样走到我的面前说了一句:“来,我们赌一把。”

    看着眼前裸露出青筋凸起右手的董承,我脱口而出:“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