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
话已出口的我后知后觉的意识到,我竟然能够说话了,接着也发现对身体的掌控能力也恢复到了正常水准,而办公楼外灰蒙蒙的,什么也看不见。 董承不给我思考的时间,直接开口说道:“就赌你现在住的房间。” 我抬起头问道:“能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董承笑了笑,得意的答道:“没问题”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没提门外的景象,也没说自己的情况,只是开口问了一个宽泛的问题。 “做到什么?”董承开口反问到,下一秒声音竟从我身后传出,“是这样吗?” 我猛然回头看到董承竟是离地悬浮缓缓向后飘开,再次回头,董承竟仍在我面前,我与他之间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张破旧的木桌。 我知道他不会再给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就看这张空旷的旧木桌问道:“赌什么?怎么赌?” 董承举起一枚硬币说:“猜正反,一分定输赢。” 我摇了摇头:“谁来抛?怎么猜?什么都不说清楚怎么赌?” “那就一人一局,先猜的,猜对了得一分,比谁猜对的次数多,可以吗?” 我想了想才开口:“你偷看或者在猜完之后更改硬币结果的话,一切赌约作废,你可以接受吗?” 董承咧嘴一笑:“你也不这么干的的话,我接受。” 在他说完之后,我看到他和我的头上都冒出了一个数字0,我试着朝两边移动,却发现自己周围有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着我,不让我离开这个桌子的范围,董承把硬币递给我之后,我的精神也看不清手中的硬币,像是一团拿在手中马赛克,但眼睛能切实看清这个硬币。 “可以开始了。”董承把手缩回去后催促道。 我深呼了一口气,向上抛出硬币,董承在我抛出是就大声说道:“正面!” 我抓住硬币后心里一震,手上的触感分明就是正面朝上,只能无奈说道:“正面。” 打开盖住的手掌后董承头上的数字就跳成了1,奇怪的是我头顶的数字依旧是0! 我表情的变化太过明显,对面的董承开口取笑道:“你没仔细听规则吗?先猜的,猜对的才能得一分。“ 我整张脸瞬间拉了下来,我以为他会在作弊的层面动手脚,没想到他直接在规则上玩起了文字游戏。 我现在只能在他开始之后立马喊出我的选择,赌二分之一的概率,若是猜错了,就会被他以一分的优势赢下赌局,好在下轮他喊开始,我能够第一时间抢先发言,也就是说胜负在我。 我死死盯着董承的嘴,准备在他开口之后立马出言猜测。 “开始。”随着他出声发言,我立马接上,“正面。”紧接着董承就露出了一摸微笑,我顿时有种血液倒流、浑身发冷的感觉,来不及多想,董承直接将硬币背面朝上放在了桌面上。 抬头盯着我笑着说到:“你输了。” 我朝他点了点头,毕竟是因为自己无能输了这局,认了就认了,反正也只是失去了住宿权而已,叹了口气的我正准备离开,就听董承在我身后出声:“再赌点什么呢?” 我摇了摇头:“先不赌了,你要住的话就给你住吧。” 话音刚落,周围的异状瞬间消失不见,董承的位置也没有变化,若不是他开口应了我两句,我可能真会以为刚才发生的情景是我的幻觉。 这时杨瑞也从楼上下来了,还未开口我就感觉有一团黑雾从他身前高速闪过,他也就这样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我急忙转头一看,偌大的食堂里哪还有董承的影子? 在这里站着毫无用处,我先退到了楼外,仔细检视之后发现自己的工作证又变回了之前只记警告次数的模样,有人从我面前过时双方都默契的向后退了几步,进楼的路径像以我为中心画了个圆似的,走的不快,但死死的盯着我。
齐庆见到我之后像个小媳妇一样,默默的走到纪峰的另一侧,纪峰倒没有戒备,只是路过时瞥了我一眼,齐庆跟在纪峰旁边不时转头,生怕我偷袭他们似的。 非上班时间的店铺太过危险,现在我在办公楼内动手能力又很差,我就只能这样静静的站在门口等。 不过看食堂里的人对我指指点点,在我看过去又低头吃饭的样子也挺有意思的,一直到后来的人都收盘子离开了,杨瑞和董承都没出现。 就在最后两位同事即将离开食堂之时,一阵黑烟涌动,杨瑞和董承顿时出现在了大厅中央。杨瑞的左手不知为何,竟出现在了董承的身上,刚露面的董承没多等待就向后伸出第三只手,朝着离他最近的目标一指,一阵黑雾过后他俩就消失在了原地。 那位不知名的同事见状,拿出手机看了看,没多迟疑就朝着楼外离开了,杨瑞虽然失去了一只手,可浑身没见血迹,现在躺在地上估计不会是因为眩晕,我可以趁他们正在赌时去帮他一下。 而上前扶杨瑞的我与同事在门口错身时,一团血迹从前方爆散开来,随着血液一齐糊到我脸上的还有一节肠子,不用伸手去摸也知道,热的,很暖。 “不赌,就是死。”随着董承话语传出的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就我现在对董承能力的了解来看,除非他能瞬间脱离董承的视线,否则就算跑的再快也没用。现在只用等杨瑞站起来,我们就能坦然离开。只是现在身上黏糊糊的,有些不好受。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我情不自禁的伸手擦了擦身上附着的血浆与器官……等等,我怎么能动了? “说吧,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