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新起点
你在写什么?你在沾沾自喜什么?你在质问谁你笔下角色的死去,只是你对死亡可笑的畏惧,你在心里心知肚明,这一切只是为了掩盖。 晨起的朝阳是最善于点亮人心的那个,它先是将冷凝着的化为霜冻的血蒸干,然后再将人心点燃。你最先会感到颤抖,然后依恋在阳光里。阳光会让人忘记昨晚的星野,星星只不过是它自己的墓志在我们所看到的画面中的星星其实只是亿万年前的光景。可这片星野是纯粹的,哈哈,值当是可笑的纯粹。罢了。 ——作者自省,清澈的清晨新起点。 用两声南溟就把她从远处的眺望中呼唤回来了。 “粥要凉了”陈载文已经吃了一屉包子,他看见少女看着粥碗发呆,似乎想从其中看到她心中已经死去的天空。 “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少女又变回了那一副唯喏谨慎的模样,在说话的声音中那种懦弱又体现出来了。这是一个相貌不错的少女在脸上显出活气后更显得带几分可爱。她不算高,身材也发育不良,让人看不出是懦弱,还是伪装的外壳。我站在任何角度赞美她的眼睛,你也应该去想像,然后去赞美。这眼睛才体现出生么是清澈,想像它似乎是南海水波。它昨天还属于星野今天却沉入南溟。 “你母亲已经转院了,嗯···去了好医院。”陈在骗她。 “谢谢,谢谢,谢谢……“少女说到第三个的时候眼泪只是往下掉,她没想哭,但眼泪掉到那一碗已经凝结了米油在表面上的小米粥里。 “我想和你说的是,第一咱们现在保守估计来说有两天的太平日子,时间很宝贵。第二,能少苦就少哭,哭多了自然就懦弱了。你的毛病出在这里,忽视不了。” 她听完之后就开始吃粥,想着从此再不哭了。一碗凉了的粥只一口气便喝完了,之后他们就坐上一辆大巴往市里走。 陈载文在一路上没有听见星野再说一句话,这让他的内心再次因为无数个交织的谎言而感到局促不安了起来。其实这次他并没有完全说谎,像星野母亲这样的患者转院也是要等病情稳定下来。现在不论是欠费还是护工可谓是被李波安排的一项不落,是生是死也只当看她自己的教化。现在蒙星野主要是防止她再撒癔症往回跑,非要得让她一条路走到黑。 陈又拿出了,那个牛皮纸袋,将U盘也放进去。星野不说话之后反而让陈载文愈发感受不到她身为人的特质,所以只好又“求”她开口了。 “怎么?不想知道我们的目的地在哪吗?”陈问像星野。 “想” “我们要去一个朋友家里,属于是···对,我上司的朋友吧,应该算是。对了我还没听你介绍你自己呢?你多大了?”这又是一个拙劣的谎言,自己明明看资料把她骨头都看透了。 “哦,我今年十九。两千年生的,就这样。” “我是七九年的,一九七九年” “你之前对我说过了。” “哦,我的。我忘了,毕竟这么大事摆在眼前。”陈习惯于把旧记忆存放在旧名字里。但气氛总算在大起大落之中回到了水平线。 现在的场景让他突然想起莫泊桑的短篇小说里的场景,他可以说是最会描写人的作家了。所以陈载文也就闲聊起来“对了,你看莫泊桑的小说吗。或者别的什么作品?” “哦,有。我读过课本上那片,就是···对吃牡蛎的那篇。” “你知道吗,其实课本上的文章是有删减的,作者本来是写主人公回忆。还有就是,删减了用汽油擦衣服的描写,和对气味的描写。”莫泊桑确实是让他印象深刻的,这位伟大作家也成功将他们之间的氛围从一个工人持有一把工具,转变到人与人,父与子之间的谈话上了。 到汽车从客运站下车的时候,其他人都是大包小包的搬行李。而他们却是空着手,所以快别人一步也躲过了出站的人潮。 “陈,你慢点。”在车上他见少女还是接受不了改名换姓,就宽限她暂时可以不改,但不能让外人知道。为此让她像一只小兔子是的高兴,忧郁心情自然也好转了很多。 等到星野赶上陈之后,他们看见了一个普通的男子在向他们挥手。经陈辨认,才确认了对方就是他们想要找的人。
徐立德,是这的本地人。专门来接,星野一行。他中等身材,不高不矮不胖不瘦,头顶一头毛寸。一见面就握手“陈哥好,久仰。”陈当然知道他已经把自己摸得清清楚楚了,就像自己摸清星野一样。 他们上了一辆白车,又开了大几十分钟才到了一个普通的居民小区。这算是在普通不过的小区,单元楼纵横排列的像棋子,这使得风也能纵横着吹。这时也是到了中午,他们同男人回到家更是普通中产家庭。女主人似乎早知道他们要来,围着围裙在厨房。厨房里传来炒菜的香味,一个小女孩在沙发上正看着电视。听见有人回来便跑过来找爸爸,完全忽视了两个陌生人。 他们换过鞋,菜也正好炒好。午后的阳光从阳台晒到屋里去,似乎又将什么东西排挤出屋子。星野觉得,在紧张忧郁的气氛褪去后留下的真空像是形成了一个负压。所以从进门以来她一直没做,反倒是小主人热情的非要给客人倒水。 之后星野就多拿了一杯水站在原地,徐这时脱了外套,便站着和星野握手。他用两只手握住星野的一只手,腰也弯了一点好像是在和上司打招呼似的。“久仰久仰,我性徐叫我老徐就行了。” 他之后又转过身和陈握手,脸上难掩这喜悦。“咱们李老师李波,要是能活着看见着,就更好了。不过她这辈子请回来这个祖宗,她自己肯定也觉得死也死得值了啊!” 陈也不太舒服,他又听别人说起了李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