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物理时代
星野总是习惯每天只吃两顿饭,自从父亲死后。 她听说不知道是印度或是什么地方的人会苦行赎罪,如果通过身体的痛苦可以弥补自己犯下的过错就真是太好了!但她又总是在心底审问自己“你难道真的真心赎罪吗?”“你为什么要隐秘真相?”得出的答案总是同一个。 米饭蒸腾出来的热气还是将星野拉回了现实。女主人总是很细心的,那一碗碗饭被砌成规则的形状。似乎是为了庆祝什么而专门堆砌似的,在一旁坐着的陈就木则是毫不客气,用筷子在这精心堆砌的玉色城堡上挖下一大块缺口填进肚子。他享受这种吞咽带来的快感。 陈就木或者说陈载文也是第一次见老徐,可显然老徐对陈就木的了解可不是一点半点,就好像陈对星野的了解一样。陈知道他和李波是一路货色,看出这点也不是太难。就看他们看星野的眼神中总是透露出丝丝崇拜的神色,就看他们每个都心甘情愿为这个素未谋面的少女去死也能看出来。陈自己知道自己与他们不同,至少他不会为这个星野去死,至少目前不会。 星野本来就处在观赏吃饭的行列,根本没动筷子。碗里倒是被老徐夹了不少菜,可又被陈不要脸的夹走了。这得到也怪不得陈,星野碗里的都是好部位。陈是看不惯老徐把星野当菩萨供着的这种做法,摆着不吃的那叫贡品。 “她知道“叉子”的事了吗?”徐转头问陈,这时陈已经吃完了一碗饭,自己又径自去盛了。” “你家锅在哪啊,那个……谁”陈在这个初次见面的人家里也毫不拘束一点,这也一点不让人惊奇。陈似乎很擅长散发他那种无产阶级流氓作风。 徐放弃了问陈这个问题,他干脆转过脸去问星野“他之前和你说过那个叉子事件了吗?就……就是那个会飞的叉子叉人的那件事。那个混蛋之前和你说过吗?” 还没等星野开口回答,陈又插嘴说“我没跟她说呢,当时她都快蹬腿了。还顾得上你们那些有的没的?”他说着又端着一碗米饭出来,按照陈就木的思想模式来看,不吃两碗饭是绝对对不起这桌本来是用来款待星野的菜的。 “好我知道了。”徐说“陈,现在我要和你俩说。按照李波的意思我们决定让星野来继承李波的资金占有份额。你负责听她指挥,我们会直接和她对接。” “等等等,你说什么?!”陈载文端着一碗饭站在那里,惊得连话都说不完整“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她被人打死了,就是翘辫子了。那我该怎么办呢?”陈又走到星野后面,用手比划着星野的升高。她还没到陈就木的胸口,当然是在坐着的情况下,但估计她站起来也和陈就木差一头。 “怎么办?”徐冷冷的说“你掂量掂量你自己,要是她死了,你他妈也别活了。”徐好像在尽力展现出关心星野的样子,让人觉得好像从第一开始他就是和星野站一边的。 星野则是不知所以然,她只是坐在那里负责成为他们争论和集火的对象。 “行,有本事你来带她。我跟你说,不要以为我没有资格讲条件。你难道以为她死了你能活?”陈愤愤的把碗一摔,从口袋里摸出烟,摸出那盒死人身上的烟。径自点上了。 “你的事我们可以单独商量,现在不是时候。”徐只是象征性的用手在面前挥了挥。陈的烟雾根本没有飘过来,而是向上飘向顶灯。在灯光的映照下哦显出飘忽的形状。 “好,别的是暂且不提,我们说回叉子的事。”徐这回是真的拨开了烟雾,因为陈把烟吐到了他脸上。徐没有说什么,因为他也知道,真正在为星野拼命的是这个抽烟翘二郎腿的男人。不是他。 徐结果妻子手中递过来的笔记本电脑,向陈示意。陈则是没有说话,从身上摸出来一个银色的U盘。给他,屋子里的烟已经很浓了。整间屋子朦朦胧胧的,星野觉得她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 徐则是拨开桌子上的一众碟碟婉婉把电脑放在星野面前,桌子上的一众菜肴,不管动了或没动,吃完没吃完都全都被推到一旁。
“这个,对这个,你必须看看这个。” 星野咳嗽了一声不知是屋子里烟味太浓,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陈看了一眼星野,把剩下的半支烟熄在了一盘已经吃完了的菜里。随着烟头那短暂的悲鸣和诡异的矗立,电脑屏幕上开始播放起视频来。 大致内容就是一个男人,当然,是说英语的男人。字里行间中或明示或暗示的表明有一位“改者”,这个词汇是李波创造的,(她把这个词汇在手工字幕中加粗了)。我只从中引用和简述部分原话,因为实在是太长了。 男人自称“叉子古尔”,根据他所说的意思,每个人都有所不同,只是程度问题。但其中有一个人是有本质有区别的,她是一把钥匙,用来打开囚禁人类百年的经典物理的牢们。而这个钥匙指的就是星野。 “额,只是什么?”星野看完了,显然她没太看懂。不知道是出于谨慎还是难以置信,或者是真的对这个视频一知半解。 “这个男人,”徐指着终于播完的视频末尾那个被暂停的三角标定住的人脸说到“他是个物理学家,但三个月之前就已经失踪了。这时昨天晚上十点左右在世界上引爆的一段视频。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你是打开人类未来的钥匙。” “所以呢?”星野觉得一切都很魔幻,好像创造这个世界的不是上帝,女娲或者别的什么,而是一个物理水品停留在牛顿经典物理时代的人。 我们想要让你来打开这个牢笼,释放人类与旧物理时代。 “现在都流行用“旧物理……时代“。来纪年了?”星野总算明白了,自己经历的种种危险,都只不过是因为一句疯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