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调查穆渊
赵成玉：“既然大家没什么要说的了，那...” 众大臣已经做好了叩拜然后离开的准备。 “那寡人来说说最近听到的一桩趣事。”赵成玉身子微微前倾，胳膊撑在案桌上，打量着底下的人，众大臣闻言纷纷站直了身子。 “有人在京中行为放肆，任意敛财，称其有十八位小妾，每日醉卧美人乡不说，上个月还向人吹嘘，要建个全京城最大的酒池，用来饮酒作乐，甚至当街杖杀了一位八品官员。” 她视线一一从众人脸上扫过，大臣们屏气凝神不敢言语，只有穆渊一人，脸上有薄薄的笑意。 视线最后停在了晋国公身上：“诸位爱卿可有耳闻啊？” 晋国公身后立马站出一人，举起芴板：“禀陛下，事发突然，微臣已将那犯事之人押入大牢，不日问斩。” 赵成玉冷笑：“京兆尹办事倒是效率快，只是未免过于草率。告御状的折子都递到寡人面前来了！” 京兆尹蔡执礼砰地一声跪倒在地：“陛下恕罪！” 不理会蔡执礼的求饶，她盯着晋国公：“寡人听闻，那人只因太常寺协律郎不满他欺男霸女劝告了一句，便心生恨意，杖杀太常寺协律郎后丝毫不畏大理寺。” “寡人还听闻，那人叫沈沛。” “京中发生如此骇人听闻的事，为何寡人今日才知呢？京兆尹你有几个脑袋？” 蔡执礼浑身抖得厉害，不断地磕着头：“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 “你现在知道求饶了？” “你与那沈沛沆瀣一气的时候，就没想到今日你会在这太和殿磕的头破血流？”赵成玉厉声道。 蔡执礼此时涕泗横流：“是微臣一时糊涂，还望陛下看在微臣扶持先皇的份上饶微臣一命！” 赵成玉温怒：“若不是看在先皇的份上，你早就人头落地！” “宣，将京兆尹蔡执礼革职查办，查清楚他都和哪些官员勾结，有关者一律处死。” 御史台的人立即领命。 蔡执礼被侍卫押了出去，晋国公额间冷汗直流，站在原地双腿不停哆嗦。 穆渊转头看向晋国公提了一句：“若没记错，这沈沛是晋国公次子。” 晋国公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在地上发出沉闷得响声：“陛下，此时微臣全然不知啊！微臣早已与那逆子断绝关系，陛下明鉴！” 赵成玉心里冷笑：“这老狐狸。” “晋国公，你是老臣，按理说你随父皇征战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天子脚下，你这次子竟如此罔顾人性命，将国法放在眼里，还将寡人放在眼里吗？子不教父之过。” “将沈沛处死，念在晋国公为东黎国殚精竭虑，特许你告老还乡。” 晋国公身体一跨，声音颤抖的道：“臣，谢陛下隆恩。” 赵成玉起身淡淡地道：“退朝吧。” 离开前眼角瞥见穆渊正得逞的勾起了几丝笑意。 晋国公次子一事是太常寺侍郎唐善之女唐语柔告的御状，一个闺阁女子知道那么多，还能孤身进入守卫森严的皇宫，背后没有人帮助是不可能的。 出了太和殿，赵成玉直奔养心殿。 养心殿是她平时办公的地方，殿门打开便看到裴秀站在此处等候，旁边绑着一女子。 赵成玉命人松绑，唐语柔红着眼睛跪下来：“请陛下降罪，小女只想为父伸冤。”赵成玉看着眼前约莫十七八的姑娘心里喜欢的很：“有什么罪？你举报有功，寡人赏你还来不及呢。” 唐语柔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陛下不杀我？” 赵成玉坐下来：“这么美丽的小jiejie寡人怎么舍得呢，如今沈沛已被寡人处死，你也算大仇得报，不如留下来为寡人效力吧。” 沈云卿说的对，她需要有自己的势力，而唐语柔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唐语柔一脸震惊，很快被欣喜所取代：“陛下当真愿意让小女为您效力？” “当然，寡人只要你衷心，以及告诉寡人帮你的那个人是谁。” 按照唐语柔说的，唐善被杀那天，穆渊便找到了她，告诉她沈沛的事，再之后帮她进宫。 穆渊一心要扩大的自己的势力扳倒沈云卿，而与沈云卿有关系的晋国公是他第一个开刀的对象，看来这穆渊不比沈云卿消停到哪里去。 赵成玉走到殿前，看着面前广阔的皇宫，吩咐裴秀将唐语柔带去了情报处，她和裴秀一直在四处招募能人异士，情报处是她前不久设立的，专为皇帝一人提供各种情报，现已初具规模，有了情报处的帮助，赵成玉好及时关注各方势力的动向，至少不用处于被动地位。 唐语柔聪明机灵，很快便能适应情报处的工作，不久便接到赵成玉的第一道密令：“密切关注穆渊的一举一动。” 养心殿内，赵成玉看着面前放的厚厚一沓纸，太阳xue忍不住突突直跳：“我说小唐，寡人让你密切注意穆渊的动向，没必要这么事无巨细吧？” 唐语柔挠了挠头：“可穆相平日就做这些。”陛下习惯叫自己小唐，虽然不太懂她为何这样称自己，但陛下说什么都是对的，而且陛下看着也不像平日那般可怕。 纸上密密麻麻记录着穆渊的一言一行，一日三餐，甚至去几次茅房。 “永和三年，九月初十，穆相在庭院练功，练完功用了午膳...” “永和三年，九月十一，穆相在庭院练功，练完功生气教训奴才...” “永和三年，九月十二，穆相去了军营...” “目前一切正常，不愧是我心力交瘁塑造出来的任务，真是自律。”裴秀看着纸上记录的信息，笑的一脸欣慰。 赵成玉凑过去：“穆渊真的每天就这么本分吗？真是这样后续他怎么会领着三十万大军闯入皇宫。”这是她看到的书里一个小片段。 裴秀摩擦着手里的纸：“那只是我的设定，这本书结局被退回来我是准备要改的，谁知道...”谁知道穿书了，还捎带上了室友，赵成玉无奈。 裴秀：“不过现在这本书处于彻底混乱状态。” 赵成玉：“什么意思？” 裴秀：“就是剧情和原本的有了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