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改观
春节将至，作为助理的郑晓蕊，每天都很忙碌。 忙着整理订单、通知下家生产、确定交货时间以及付款事项，还有核对饭堂一年来的所有帐目。 距离除夕夜只剩两天，任远才放她回家，并转了一千路费。 “喂，怎么了？”突然接到了张晴的电话。 “我女儿病了，你能不能过来一趟？”电话那头的张晴焦急道。 “在哪？”任远狠不下心拒绝。 对方立马发来了定位。 向老婆编了个理由，任远开车赶去。 张晴有两个女儿，七、八岁左右，基本是她自己带。 “叫叔叔！”输液室里，张晴对两个女儿道。 “叔叔！”两个女儿还算乖巧。 “没什么事吧？”任远问。 “有点烧！”有了主心骨，张晴镇定下来。 “你爸妈呢？不帮你带一个？” “他们去我弟那边了，也要帮着他带孩子。” 以前，在一起工作时，只觉这位干练、有点强势，没想到：也有这么楚楚可怜的一面。 两个女儿被教得十分乖巧，并不会惹任远讨厌。 输完液，还要做一些检查，都是他跑来跑去，排队、拿报告。 照顾自家老婆、女儿，可没这么上心。 “mama，我饿了！”没生病的小女儿开口。 “想吃什么呀？”张晴温柔地问。 小女儿认真报了一堆。 “我去买。”任远主动请命。 …… 晚上才回家，姚瑶还没睡，小秋雨倒睡得香甜。 “什么事要这么晚？”姚瑶像是起了疑心。 “急单，没办法。”这时候，言多必失，任远装成劳累的样子，进被窝、关灯，一气呵成。 今年，不怎么想走亲戚。 与姚瑶商量一番，决定：就在家自己过。 任远感觉到愧疚，开始代入人父的角色，接过照顾女儿的大任。 也让姚瑶轻松这十来天。 把屎把尿、喂吃的、哄睡觉，真心不容易。 初九一到，直接将小秋雨转交媳妇，自己则借口去赚钱。 钱这东西，没那么好赚。 张晴的幸运就止步于春节前的那几个单子。 那位不怀好意的徐总，总归是聪明人，不见兔子不撒鹰。 但要是遂了对方心愿，容易被吃干抹净，得不偿失。 不知不觉间，任远对张晴的感觉有了变化，多了一份理解。 带着两个孩子的单亲mama，真心不容易。 “老爸，我们也包个鱼塘吧？”任远在家突然有了想法。 “烦的，不高兴……” “包哪里？”说了一大堆牢sao话，却还是想包。 没有男的能抵挡住自由钓鱼的诱惑。 舅舅的是舅舅的，自己的是自己的，总归不一样。 鱼塘离家要近，方便来去。 面积要大一些，钓的时候爽。 周围最好有树，夏天能挡太阳。 这类等等。 实际符合要求的，少之又少。 找了一个多礼拜，才找到一处勉强合心意的。 位于小镇东南边，属于另一个镇子，周边种的都是草坪。 要是开车的话，只有一条道能拐进去。 沟塘占地三亩，周边还有一亩多的空地。 每年租金是两千五。 跟对方村委谈了两次，以一万一千块的价格，租用五年。 十年太长，容易出变数。 白纸黑字，写清楚一点。 租下后，开始抽水、清理淤泥、拉电线、铺路、立铁栏、购置增氧泵，再放水、放鱼进去。 前前后后，省着点，也得六、七万。 任远同样将这过程拍成了一段段视频，留给张晴剪辑、上传。 隔个三到五天，要喂食一次，这工作就交给自己老爸。 放进去的鱼，都不算小，现在钓来吃也行，不过，最好还是养个半年。 暂时没想到赚钱的新主意，任远只能将精力放回饭堂，研究、研究吃的。 顺带完善一下饭堂的管理。 不知不觉，进入四月。 “王露，我任远。” “怎么了？” “最近干嘛？” “在家待着呀！” “有没有兴趣过来帮我忙？” “没有。”对方拒绝得相当干脆。 远比张晴难对付。 任远也是闲得无聊，试探、试探。 这位王露，也是以前的同事。 虽是两个孩子的妈，但人长得娇小，脸蛋、皮肤保养得相当不错。 说是二十出头，同样有人信。 那一双腿，跟任远的手腕一般粗细，苗条得有些可怕。 以前的任远，认为：不可能与对方产生超友谊的关系。 便选择敬而远之。 现在嘛，或许可以试上一试。 他近来闲得太过，反而有了灵光，准备扩展新业务。 这次的投入，可能要多上一些。 环球城，规模如其名，是本市乃至全省最大的商场。 其它商场有的，它都有，没有的，它也有。 吃喝玩乐、衣食住行，一站式解决。 最直观的描述，就是：去过上百次的任远，至今还容易迷路，大概一半的地方还没有逛过。 正因为商场过于庞大，导致不少处于偏僻位置的店面空置。 任远选择的目标，就是这类。 看中了一处，在五楼北边角落，有直达的电梯。 询价下来，每平米每天得四块钱。 大概有一百四十平，一天需要支付近六百块的租金，一个月就是一万八。 装修时间也算在租期里，所以，要提前找人设计，联系好比较专业的施工团队。 店铺名为：重重远快捷餐食。 就是西式快餐，卖奶茶、可乐、汉堡、薯条之类的。 他始终都是从吃的方面下手。 得找一个懂行的，负责培训、采购以及日常运营。 找的方法也简单，就是去同类店铺转转。 直到碰见自己满意的人选为止。 尝过大大小小二十多家店，味道都是大同小异。 “你干这行多久了？”夜里九点，任远趁着等餐期间，与目标人物搭话。 “嗯…七八年了。”目标是三十多的女性，长得还可以。 “以前也是干餐饮的？”任远接着问。 “对。”对方不怎么想聊，随意应付着。 “现在的工资高不高？”任远保持微笑。 “不高，六七千。” “要做十二个小时？” “对，有时还不止。” “你熟不熟悉这里的所有流程？包括采购食材、制作、怎么出餐之类的？” “还算熟悉吧，怎么了？” “我正想开个店，在环球城的五楼，想招个负责人。”任远说出目的。 “噢，您的餐好了。”对方边回、边端来餐盘。 “环球城那边，关门时间有限制，我的店从上午九点开到晚上九点，每天只要做十二个小时，我给你开八千底薪。业绩提成、年终奖之类的，我们商量着来。” “回家不方便的话，我给你在附近租个房子，水电费全包。”任远开出条件。 “谢谢您，我暂时不打算换工作。”对方却是一口拒绝。 “你考虑看看，这是我名片，你可以加个奇信。这个给我打包一下吧，我回去吃。”任远也不强求。 “好的。”没有不耐烦，对方麻利地打包。 车就停在店门口，任远先开了大灯，停留了两分钟，才启动离开。 以便引起对方注意。 彰显自身实力，也是招揽人才的一种手段。 意料之中，有人发来添加好友的请求。 “您没开玩笑？”对方发来消息。 “没有，我都开始找人装修了，就是需要一个懂行的。”任远打字回。 “开在那种大商场里，竞争激烈，生意未必好。”对方提出顾虑。 “没事，我还算个网红，有自己的宣传手段。我保证你两年的收入。” 任远最擅长站在他人角度想问题，所以，给出了趋近完美的答复。 “我要想想。”对方有所动摇。 “尽快，马上开始装修了，我要你现场给出意见。” “嗯，我叫刘佳佳。” “好，我叫任远，都备注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