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灭两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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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球是怎么回事？” 场边的真田此时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因为他刚才明显看见幸村的身体发生了一瞬间的僵直，以至于挥拍动作都变形了，而以幸村的实力根本不可能出现如此低级的失误，那唯一的解释就是…… “雨宫泉，面对如此绝境居然还能实现突破，真是个了不起的家伙。” 真田一脸复杂地看着场上的雨宫泉，从此刻开始他才真正将雨宫泉视为一个强大的网球手。 幸村扭了扭握拍的右手，那股僵直感似乎仍似有若无的萦绕在他的手臂上。 “刚才那一球是……” “蛛网。”雨宫泉微笑着说道：“不过具体原理可不能告诉你。” “蛛网吗？”幸村回想起刚才那种被莫名的东西逐渐束缚最终僵直不能动的感觉，不由得点了点头，“还真是形象的名字呢。” 幸村觉得这场比赛又变得有趣起来了，“那么，继续比赛吧。” 雨宫泉继续发球。 砰！ “雨宫泉得分，30-40。” 砰！ “雨宫泉得分，40-40。” 砰！ “雨宫泉得分，AD-40。” 砰！ “Game，雨宫泉，3-5。” 接下来雨宫泉连续得分，在“0-40”的情况下逆风翻盘，拿下第八局。 “通过不断调动我进行长时间、长距离的跑动，同时利用各种旋转球瞄准我的死角让我的肌rou产生疲劳感，最终使我的身体产生僵直。” 通过一整局的对打，幸村差不多摸清楚了蛛网的原理。 “可是这种小技巧应该不会有这么强的作用才对，还是说数据网球强化了这种技巧？” 不过此时不会有人为他解答疑惑，幸村只能带着这份疑惑一直在“蛛网”的束缚中继续比赛。 …… 砰！ “Game，雨宫泉，4-5。” 雨宫泉再下一局，而幸村也久违的从真田以外的同龄人身上感受到了压力。 “休息两分钟，交换场地后继续比赛。” 此时走下球场的幸村终于拿下了自己的外套。 “哦？幸村同学认为现在已经到拿下外套的时候了吗？”雨宫泉一脸揶揄的说道。 幸村对此并没有感到尴尬，他就是一个这么骄傲的人，只有被他真正认可的人他才会认真以待。 “是啊，这是一场值得我全力以赴的比赛。” 明明本身的实力要比真田弱得多，但雨宫泉却能带给幸村堪比真田的压力，这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幸村认为，雨宫泉已经在这场比赛中做到了全力以赴，他是一个令人敬佩的对手，自己也应该全力以赴去战胜他。 第九局，雨宫泉的发球局。 幸村站在球场上，双手握拍，双膝微曲，眼神前所未有的认真和锐利。 雨宫泉左手紧紧捏着网球，此时他从幸村身上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全国级吗？那就让我见识一下吧！” 嗖！ 雨宫泉将网球高高抛起，随后整个人跳在空中，球拍迅速向右上方挥去。 飞鱼！ 网球化作一道流光落在对角处，以极大的弧度迅速弹向场外。 哒哒哒~ 一阵紧凑的脚步声响起，拿下外套的幸村速度快若闪电，在眨眼间便追上了网球，并挥动球拍将网球截下。 砰！ 网球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击中，原本浑圆的形状变成了椭圆形，并携带着尖锐的音爆声倒飞回去。 “移动速度和球速比之前快了不止一个档次！” 雨宫泉瞳孔微缩，但他顾不上惊讶，迅速迈动脚步向网球追去。 雨宫泉挥动球拍抽向网球，但变形的椭圆形网球撞击在球拍上，强大的力量让雨宫泉握着球拍的手掌都有些发麻，同时那尖锐的音爆声也让雨宫泉觉得有些刺耳。 “连力量也变强了这么多吗？” 雨宫泉左手搭上右手，双手发力将网球压了回去。 网球倒飞回去的一瞬间，雨宫泉脑海中的数据开始迅速流动，将蛛网上刚才被幸村撕开的口子快速缝补起来。 “打左侧斜线球的概率是百分之七十四，球速和力量很可能会再提升百分之五。” 雨宫泉提前移动到左侧边线处，而网球果然是向这边飞来，只是仍然带着强烈的音爆声。 砰！ “数据没有问题，还能继续打下去！” 雨宫泉反手蓄力，一个猛抽将球打回，眼中流露出几分欣喜。 在面对全国级的幸村时，他的数据蛛网居然仍然可以发挥出一定的作用使其与之抗衡，虽然这样的代价是急剧消耗他的脑力和体力，但这也证明了“蛛网”这个能力的上限之高。 “这样的话，明年我成为立海大正选的概率又能有所提高了。” 实力临场突破对现在的雨宫泉来说是可遇不可求的，因为以他这具身体的天赋并不能做到像迹部、越前龙马他们那样无时无刻不在进化，这次的突破只能说是幸村给的压力够大以及灵感来的够巧。 “不过现在我要考虑的……”雨宫泉瞳孔微缩，紧紧盯着对面的幸村，脑海中的数据继续加速流动着，“是专注这场比赛！” 砰！ “幸村精市得分，15-0。” 砰！ “幸村精市得分，30-0。” 虽然雨宫泉凭借着蛛网依旧能和幸村打得有来有回，但是蛛网的数据缝补往往只能坚持几个回合就会失效。 幸村带给雨宫泉的压力太大了。 “这就是全国级的实力吗？单单是对打我都难以维持下去，而且幸村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掌握那个能力了吧？” 雨宫泉一边调整着自己紊乱的呼吸，一边一脸凝重得盯着幸村。 “灭五感。” 砰！ “雨宫泉得分，15-30。” 砰！ “雨宫泉得分，30-30。” 这次雨宫泉集中精神全力以赴，靠着蛛网的拉锯战拿下两分，但是此时他却发现情况有些不对劲了。 他感觉场外的喧嚣声渐渐变小了，同时他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了。 “灭五感开始生效了吗？” 雨宫泉晃了晃脑袋，眼前的事物却依旧模糊不清，耳朵也渐渐什么也听不清了。 幸村却是一脸认真的表情，既然决定了要全力以赴那就要把自己都全部实力都展现出来，这是对雨宫泉的尊重。 虽然比赛结果都是一样的罢了。 不过幸村此时的灭五感尚未成型，完整体的灭五感可以做到依靠强大的精神力直接剥夺对手的五感。 而现在的幸村由于精神力还不够强大，只能依靠高速球的音爆声和残影来逐渐剥夺对手的听觉和视觉，精神力的影响只是辅助作用。 但即使是尚在雏形的“灭两感”也足够霸道，失去视觉和听觉的雨宫泉同时也失去了收集数据的和掌控局势的能力。 也就是说，雨宫泉已经失去了维持比赛的最后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