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相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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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迷迷糊糊的,紧握爷爷的手,看着略显担忧的爷爷,狐知道,父母的处境其实依旧很危险,即便没有风雪,在找不到庇护所的雪原上,没有人敢轻易滞留,更别说是待那么久,毕竟,夜晚的雪暴,可不是刮刮那么简单。 狐深知父母的处境,即便感到身心俱疲,她也一刻不想待着,她要去找他们,至少不是像现在这样,躺在软绵绵的病床上。 “长老爷爷,我父亲…他,为什么没有进入教堂?” 长老看向狐的眼神略带怜悯,些许迟疑过后,长老轻叹一口气:“孩子,我知道瞒不住你,可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爷爷,我…可以接受,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着疲倦不堪的狐,长老流露出长辈的关怀,慈爱的凝望着她,将她额头杂乱的碎发理到耳后,轻轻的抚慰着她的头。 安慰道:“孩子,雪暴来的时候,你父亲没能及时…” “不是的!” 突然,一个稚嫩的呼喊声,打断了长老的话,一个小女孩,端着装满食物和水的托盘,怯生生的站在门外。 “雪暴来的时候,我和伯伯已经赶回来了!” …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话语,狐和长老都表现十分震惊。 “此话当真,孩子,你可不能骗爷爷!” “是真的,雪暴来的时候,我和mama走散了,我待在和mama走散的地方,担心mama找不到我,我站在雪地里,四处张望,可…可我怎么等不到mama,到处都是逃跑的人,我不知道是被谁撞到了,我当时害怕极了,只是一个劲的哭。” 说着小女孩竟真的抹起了眼泪,她一边抽泣着,一边接着讲到:“是残伯伯抱着我,把我送到了这里,我和伯伯是最后进入教堂的,伯伯把我送到这,就折返回去了,我当时…只顾着去找mama…没和伯伯一起。” “之后呢,他去哪了?” 狐从床上支愣起身体,焦急的询问着。 “我…我一回头,教堂的门就关上了,我看见…伯伯被赶了出去,是…是族长,守卫告诉他还有人没进来,可他像是没听见,还是让他们关了门。 我当时好害怕,我哭着告诉他伯伯还在外面,可他…” “怎么了?”长老也是满脸着急。 “他骂我哪里来的小野种,让我不要胡说八道… 他还让人把我赶走了。” 长老猛的起身,不可置信的听着女孩的话,突然破口大骂到。 “我就知道,这家伙不是什么好东西,当初我就不该置之不理的,原以为他用他那些下三滥手段骗取族长的位置已经够无耻的了!没想到,这不是人的东西居然对你的父亲下手!难道抢到族长的位置还不够吗?出手陷害你父亲,狐族怎么出了如此败类!” 女孩怯生生的把盘子放在狐枕边的柜子上,带着些许自责,安慰着床上神情恍惚的狐。 “jiejie…是我没有保护好伯伯,你不要难过,鹤孤哥哥已经带人去找了,别哭!” 狐那里有心情哭,她内心有一股烈火在燃烧,肆掠,愤怒的火焰,在她的胸腔内不断积攒,如同脱缰的野马,从心脏一直奔跑,践踏,席卷到她的大脑。 “不好了!” 不知从何处冒的突兀声音,险些浇灭了这无名的业火,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跑进房间,不顾眼前的众人,火急火燎的喊到。 长老抓住冲进房间的人,一把将他拽到门外,轻声的问:“发生什么事了,大惊小怪,不知道病人休息需要安静啊!” 来人咽了咽口水,刚想说出口,被长老猛的捂住嘴,长老示意他小声点。 “不好了,鹤…鹤和守卫打起来了!” … 教堂外,旷野是银白的,远山是银白的,风雪不在肆掠,满天的鹅絮无声,铺盖了一层厚厚的雪被,教堂大门敞开,一缕久违的阳光透过云层,倾洒而下。 “为什么不让我们出去,我们…是去救人!” “没有族长的准许,任何人不得私自外出!” 是鹤一群人,他们被拦在了门外,正和守卫争吵着。 … 另一边,长老刚走,狐便吃力的从病床爬起来,悄悄的离开了房间,她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教堂最深处走去… 教堂深处,烛火昏黄,一席精美的地毯,延伸向廊道的尽头,穿过明灭的廊道,狐默默的…从口袋里取出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停在了族长房间外。 “咚咚咚…” 狐敲响房门。 … “谁?” 狐没有回答,继续敲着… “咚咚咚…” 房间内穿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谁啊?倒是说句话啊!” “咚咚咚…” … “嘎吱…” 门缓缓的打开,一个脑袋先探出门外,左右张望着,门外,没人… 族长一脸狐疑,转头关门的一瞬间,一把匕首,不知何时抵住他的后背… “别动…” 狐冷峻的声音掺杂着些许沙哑。 “是你,小杂种!你想干嘛?” “杀了你,为我父亲讨回公道!” “笑话,就凭你,你这是大逆不道,对你的伯父动手,你…你是想遭到族人的耻笑吗?” “伯父?我父亲可没你这样的兄长,你整天贪图享乐,不思进取,还利用手段抢夺族长之位,最后置他于死地。 族长?笑话! 今天,我就取了你的狗命,为家父报仇,顺带还众人一个真相,让族人看清楚,这所谓的族长,是怎样一副丑恶的嘴脸!” “你…可想清楚,在这里杀了我,也休想逃出去,外面的守卫,可不是摆设。” 婪没有回头,而是故意提高音调,戏谑地笑语道。 奈何房间过于空旷,外面还是没有丝毫动静。
狐苦笑,攥紧手中的匕首,出言反讽道:“哦,你是在威胁我? 现在,你可得想清楚,谁为砧板,谁为鱼rou!别想着耍什么小把戏,你可以试一试,看一下是你的人快,还是我的刀快。” 婪没有说话,脸上渗出冷汗,咽了咽口水,许久才用颤抖的嗓音哀求道。 “狐,伯父错了,你就放过伯父吧,伯父虽然贪财好色,但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啊,你父亲的死,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当时情况紧急,不关门的话,雪暴卷走的就不止是你的父亲了,我也是以大局为重,你…你父亲死得其所,你应该感到欣慰才是啊!” “所以,所以你就让他们关了门? 你有什么权利掌握别人的生死,若不是你坐视不管,只知道逃命,我父亲也不会错过回来的时间,也不至于赶不回来,你才是罪人,你就是杀人凶手,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有什么遗言,现在说还来得及!” 狐把匕首抵在他的颈部,平复好心情绪,缓缓地说完最后的话。 … “我没有什么遗言,是我对不起你父亲,死在你的刀下,对我来说也是一种救赎,如果有来生,我希望门外的那个人是我,而不是你父亲,但愿他还在黄泉路上,这样…我们也好做个伴,让我给他道个歉…” 见婪竟擦拭起眼泪,狐没有阻拦… 可谁曾想,他抹泪的手猛地抓住狐的手腕,用力一扭,顺势转过身子,一脚踢在了狐的肚子上,狐倒飞而出。 匕首脱手飞到半空,婪匆忙中握住空中的匕首,向前一刺,准准地扎在了狐的胸口。 狐重重砸在地上,几乎要晕死过去,鲜血止不住的向外流,狐捂住伤口,张开嘴,可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跟我玩,你还嫩了点,你不是想见你的父亲吗?我这就送你去见他。” 他蹲下身子,玩味的看着狐。 幸好匕首太长,伤口不是很深,但是正中胸口,强烈的压迫感让狐呼吸困难,而且每次呼吸,都会加速流血,狐勉强拖动着身体,倚靠在身旁的立柱上。 婪紧跟着,用手指划过地面留下的血迹,来到狐身前,站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狐,手指含在嘴里吮吸,满脸jian邪的笑容令人厌恶。 “嗯,美味至极!” 狐奄奄一息,血越流越多,意识也逐渐模糊,视线里的婪开始出现重影,婪痴狂的笑着,忘乎所以,可下一秒,笑声戛然而止,他丑恶的笑容渐渐僵硬,瞳孔放大,一把长剑不知何时贯穿他的左胸。 鲜血溅向瘫坐在地上的狐,狐满脸惊恐,不可思议的看着族长重重砸在跟前。 随着婪应声倒地,一个惶恐不安的少年出现在眼前,少年亦是一脸震惊,痴痴的站着,悬空的手无处安放… 而狐瘫倒在血泊中,昏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