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网络文学论坛
自热血传奇的玩家见面会之后，时间一晃而过，转眼到了优酷科技网络文学论坛举办的日子。 提早两天，痞子蔡和罗森就到了。痞子蔡30岁左右，戴着一副黑框眼镜，面容普通，身材瘦削，总是带着憨憨的笑容，显得十分内向。 罗森则年纪略小，大约二十七八，个子不高，圆圆的脸上戴着银框眼镜，略显猥琐。 8月7日，韩含和李寻欢结伴而来。 李寻欢其人，与宁财神、邢育森号称榕树下三驾马车，而榕树下算的上是中国最早的网络文学网站，能号称三驾马车的，自然是有两把刷子。2000年其发表的小说《迷失在网络中的爱情》一书让其一举成名，成名时才25岁。 韩含不用多说，一篇小说就让人家喻户晓，前年因为七科考试不及格引起了全国网民对教育是培养全才还是专才的讨论。 此时的韩含，是李寻欢的迷弟，去年就因为想见见心中的偶像，参加了榕树下举办的第一届网络文学大会。在会上韩寒颇得李寻欢的赏识，因此关系处的不错，常有联系。这次正好结伴同来。 此时就名气来说，以韩含最大，他的话题度不是另外三人可比的，即便其岁数最小，和韩风一般大，只有19岁。 出于对四人的重视，8月7日晚，韩风专程在宾馆里设宴招待四人，李树、王建和韩采薇也出席作陪。 “蔡先生，你是第一次来大陆吧，欢迎欢迎。” “是的，感谢你的邀请。”痞子蔡性格内向，不善言辞，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廖先生，对员工搞错你名字的事情，我向你道歉。”韩风又双手紧握住罗森的手诚挚的道歉，罗森本姓廖。 “没事，很多人都会搞错的啦，我早就习惯的啦。”罗森微微一笑，爽快的回答道，一股子机车味道。 “路老师，我对你可是仰慕已久，李寻欢的大名真是如雷贯耳啊，今日一见，感觉比小李飞刀还帅。”韩风说的是实话，路老师年轻时真是风度翩翩，相貌不凡。 李寻欢是笔名，本名路劲波。 “过奖过奖，大家吹捧而已。” “你就是韩含吧，真是年少有为呀。”韩风有点神色复杂的看着韩含，思绪复杂，这样一位充满才气又争议不断的男人，以前是韩风拍马也赶不上的，现在正一脸稚气的站在面前。 “还行！”韩含极度自信，一点也不谦虚。 韩风听完哈哈一笑，和大家打了一圈招呼，然后给他们介绍了三位陪客。 饭局上，两个台湾人坐在一起，偶尔交头接耳。韩含紧挨着李寻欢，一声不吭。韩风一看这气氛不对，一点都不热烈。 气氛搞不热烈，这关系就拉不近，关系拉不近，后面忽悠版权就不好办。版权忽悠不来，这人不就白请了嘛！ 再一看李树和王建，这两人傻子一样，自顾自吃菜，气的韩风恨不得把这两人给撤了。 没办法，韩风只好亲自来了。 韩风啪的一声打开一瓶啤酒，给自己倒满，举起杯道：“我看大家有点拘束，两位台湾朋友来咱们大陆，我们可要好好招待啊，作为东道主，我先敬廖先生一杯。” 打了一圈，气氛稍微热络点。韩风又不动声色的走到李树和王建身边，暗地里一人给了一脚，两人才恍然大悟，纷纷举杯拼起酒来。两人不善喝酒，这会儿就是再不能喝酒，也得顶上去。 最后，气质不俗的韩采薇也端着红酒加入进来，几人一通吹捧，把话题往文学上这么一带，四人就撤去心防，打开话匣子胡侃起来。 在韩风刻意的引导之下，一通乱侃之后，酒酣耳热之际，话题就转到了网络文学的文化影响力上来。 “蔡哥，你的小说去年被改编成话剧了吧，可惜没有改编成电视剧，要不然影响力更大，也会有更多人来看。”韩风又敬完痞子蔡一杯酒，放下酒杯带着惋惜的神情说着，这会儿，韩风连蔡哥都叫上了。 “我倒是没想过这个，写小说是打发时间用的，出版和改编话剧都是挺偶然的。”痞子蔡脸色通红，挠着脑袋茫然的说道。 “还有廖哥，你的《风姿物语》真是了不起，想象奇特、架构宏大，我看了是无比佩服，恨不得催着你更新。就目前连载的部分来看，真的很适合改成游戏或者动漫，这样才不至于埋没了珠玉的价值呀。”转过头，韩风又搂着罗森的肩膀感叹道。 “呃，我觉得你们大陆不一定能让传播吧。”罗森也是喝的半迷糊，不过还存着三分理智，这本书真是挺yellow的。 “没事，适当删减一些就可以，我们公司里，好多人都是你的粉丝，要是能改编，他们肯定第一个支持。”韩风接着忽悠。 韩风的主要目标也是这两人，这两人都是台湾人，对大陆不熟悉，也不方便在大陆捞钱，出售版权的可能性很大。 李寻欢岁年纪不大，却担任着榕树下的主编，见识不凡不好忽悠，本身一个月2万的工资也不缺钱。韩寒则是年纪太小，一些事情做不了主，卖版权这样的事情还得他爸做主，沟通起来不方便。 即便这样，韩风还是和这两人略微提了提，明天看韩采薇怎么谈了，万一能买成呢。 第二天，韩风是在西郊宾馆的标间里醒来的。昨晚喝的太晚，散席之后直接在酒店睡了。 转头一看，李树和王建两人和衣而睡，胳膊腿压在一起，嘴角挂着一长串哈喇子。 “嘿，嘿，起床了。”韩风给他们屁股一人来了一下，将两人打醒。 “怎么了？”李树眯着眼，迷迷糊糊问道。 “8点了，赶紧洗洗吃早饭去，一会你两还要主持论坛呢。”李树作为总经理，王建作为文娱事业部部长，要全程参与这次论坛的。 “啥？8点了？”李树一跃而起，赶紧往洗手间冲。近千名作者，被安排在西郊宾馆和附近几个酒店内，作者们9点就要签到，11点论坛就要开幕，时间很紧迫了。 反应过来的王建也跟着冲进了洗手间。韩风摇摇头，转身去了另一间房洗澡。 这次线下论坛，韩风还是要参加的，不过不需要上台。上台讲话的事情，交给了李树和王建，韩风主要就是出席一下意思意思，然后下午配合着搞定一些优秀作品的版权。 一般的作品韩风不用cao心，下午的论坛结束后，有三个小时的签约大会，既签作者，也买版权。 1000人的大会，放在宾馆的会议中心。不用担心拥挤，超大的会议中心最多可容纳1200人，容纳1000人绰绰有余，连全国政协会议、世界妇女大会等高规格会议都能承办的场子，承办这个线下论坛显得逼格十足。 一听西郊宾馆的名字，感觉像个普通的小旅馆，真正进里面之后，才明白定点的涉外宾馆内部的豪华。 韩风不紧不慢的洗完澡，陪jiejie吃完早餐，才不慌不忙慢悠悠踱步到会议中心。 签到早已开始的，一溜红地毯从大厅铺到走廊，配上走廊两侧竖立着的多台摄像机，从视觉冲击力上看比优酷游戏的线下见面会阵势大多了。 因为有热点人物韩含的出席，公司放出风声之后，来的媒体很多，除了京城的媒体，还有韩寒老家上海的一些媒体记者也赶到了现场。 “重点作品名单带着的吧？”韩风挽着jiejie，在大厅里转悠了一会，走到一个角落休息时问道。 “当然带了，你准备拿下多少？” “能拿多少拿多少吧，这部《搜神记》务必要拿下来。” 嘉宾和作者代表纷纷发表演讲，韩风就做了个看客。论坛的真正目的，就不是交流啥网络文学的发展。网络文学发不发展，怎么个发展法，因为开一次论坛就能改变了？ 真正的目的就是网罗作者和忽悠版权，就像培训机构搞家长节是为了卖课，各式各样的展览会是为了卖货和谈生意。 上午是开幕式和颁奖。 开幕式上李树的讲话非常简短，作为总经理，表示一下态度就可以了。王建的讲话略长，或者说念稿子时间较长，主要介绍了作者增收计划，也是炒剩饭，各项政策早就在网站上公布了。最后是汪福成带着出版团队亮相，团队亮相的目的，是向大家表明王建所言非虚，作者增收计划是确确实实准备推进的，你看王总提出的出版优秀作品的事儿是不是靠谱，出版团队都整齐备了，那么为了大家的收入着想，买大家的版权也是实实在在的福利。 奖项不多，最佳网络武侠小说、最佳网络玄幻小说、最佳网络言情小说、最佳网络漫画、最佳网络科幻小说五项。这也确立了以后各届论坛的奖项模式。 这五项奖都是发给优酷文学上面的作品，两个台湾人、李寻欢和韩含都与奖项无关。 午宴之后是论坛，论坛本来预计在三点结束，结果拖到了4点，留给签约会的时间只有2个小时了。 大厅里清风文化和优酷科技的签约席各自摆在两边，精挑细选出来的能说回道的女员工们凭着一张花言巧嘴，以极低的价格收纳着一份份作者签约协议和版权。 “阿风，刚刚李寻欢找到我，愿意出售他手中小说的影视改编权给我。”韩风刚刚忽悠了一个作者，以几百钱的价格拿下了其所有版权，韩采薇找了过来。 “多少钱？” “他只要5000块钱！关键是，他要了我的电话号码！”韩采薇的语气里带着点说不明的味道。 “哈哈哈，你看着办吧，说不定他对你有点意思呢！”韩风大笑，李寻欢这人，身材、模样、才华、能力都不差，真要是对自己jiejie有意，韩风倒是乐意促成。自己jiejie也二十五六了，该找男朋友了。 “我问问他3000卖不卖吧，他那本书不一定适合拍电视。”韩采薇说完，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