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洪社八堂

    “以前有一个智者和我说过：‘如果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他们就会蠢蠢欲动；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他们就会冒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他们就敢于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他们就敢于践踏人间一切法律。’既然这次，我们对头的是洗-钱集团，那么不管我们是谁，他们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茅安道。

    “所以，我们只能将他们连根拔起，彻底摧毁。”金宏接话道。

    茅安赞赏地拍了拍金宏：“正是如此。看来我虽然是离开家忻县，但是不就得将来还是免不了要去会会那唐大公子，或者说是唐县尉。这一天颠簸辛苦，小宏你先靠着睡一会儿吧。其他事情，天亮以后，再做计较。”

    “好的，六哥。”金宏道。

    看到几人都在拴好的马边靠着休息。茅安一人走上一个土坡，抬头望去，连头上的星空都已经不似从前：“往事堪堪亦澜澜，前路漫漫亦烂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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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忻县驿站。

    “嗙”唐大公子砸碎了一只茶盏道，“你说那姓金的最后还是跑了？”

    “是……是的。小人看到，那秦头儿带着一帮人围住了他们。后来，再后来秦头儿和姓金的护卫交手，然后秦头儿好像没打过对方的护卫，一众狱卒抬着秦头儿就走了。”下人报告道。

    “那城门校呢？对方武功再好，不可能就凭区区几个人，就打破城门，还带走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吧？”唐大公子问道。

    “据县城南门的看门人说，城门校吃坏了肚子，夜间告病去看郎中了。”下人报告道。

    “那其他人呢？头儿告病不在，就没人干活了？”唐大公子问道。

    “他们说，有人拿了伪造的手令，骗开了南门。那来人据说是城门校的好友，他们也不好追问。”下人报告道。

    “骗开南门那人呢？此人现在何处？赶紧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唐大公子怒道。

    “这个……这个人和那姓金的一行人，一起跑了……”下人报告道。

    “嗙”唐大公子又砸碎了一只茶盏暴怒道，“跑了？！都跑了！废物，饭桶！看监狱的看不住犯人，看大门的看不见逃犯。尸位素餐，都他-妈-的是废物！这些废物还活着干什么？浪费粮食！怎么不去-死？！”

    “新登，制怒！”门外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

    “是，父亲。”唐新登连忙收起了咆哮，整理了一下衣袍去开门。

    门外进来之人正是家忻县新任县尉唐治：“新登，不要让坏情绪影响了你的判断，这正是你的对手所乐见其成的。你要记住，不论任何时候，第一件事就是要保持头脑冷静。”

    “父亲教训的是。刚才是我失态了。只是，家忻县的这些个武官，尽然一个个都是些酒囊饭袋，不是贪污受贿，就是玩忽职守，实在没有堪用之人啊。”唐新登道。

    “凡是能占着一定位置的人，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你没看到，并不代表他没有。甚至你看不到地方，他比你都强很多，这是为父，从军二十余年的经验，希望你今天听过不要当耳旁风。”唐治道。

    “儿子知道了，人或多或少都是有用的，是我失察，没用对人。”唐新登道。

    “很好，新登你终于有点冷静下来了。你还年轻，受点挫折不算什么坏事。”唐治拍了拍儿子的肩膀道，“我已经让赖升带了三十几个军中好手，在院中备马听令了。这次就由你带人，去把那个姓金的抓回来，一雪前耻。”

    “是，父亲。”唐新登道。

    “不能生擒，便全部就地结果。记住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的事情要是被暴露的话，上边的人第一个要除掉的就是你我父子二人。”唐治语重心长道，“还有最重要的，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是，父亲。儿子必不负所托。”唐新登道。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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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晨曦微露。

    茅安用冰冷的溪水，抹了一把脸。严掌柜来到茅安身边道：“昨天我听您和金兄弟聊起了神彩隆。”

    “怎么，严掌柜对神彩隆有所了解。”茅安问道。

    “我以前听其他兄弟提起过，神彩隆是七爷的产业。”严掌柜道。

    “七爷的产业么？”茅安嘀咕道。

    “严掌柜，最近洪社的变化很大。你说说你现在对洪社的看法？”茅安问道。

    “堂主，我们节情堂的人，只认堂主，不认洪社。堂主要我们去哪儿，我们便去哪儿。”严掌柜正色道。

    茅安知道严掌柜理解偏了，但是又不好解释，他只是想从别人口中更全面的了解这个组织：“严掌柜，兄弟们的忠心我心里有数。我是想让你说说，我以前是怎么向你介绍洪社的。”

    “堂主你以前说过，洪社，取名自‘洪炉点雪，遇之即融’之意。我们的存在，要做到无处不在，亦处处都在。”严掌柜道。

    “地下组织。”茅安加深了对洪社的印象。

    “洪社是由藏锋老大，牵头组建的。下辖八个堂口，分别以老大的‘立命十六字真言’中的两个字命名堂口。分别是藏锋堂、隐智堂、戒欲堂、省身堂、慎言堂、节情堂、求实堂、向善堂。老大自领藏锋堂。”严掌柜道。

    “原本是，各个堂口都自有人马，各行其是。后来根据办事效率，优化了组织架构。老大二爷三爷在总部决策，所有人马平分给其他各堂，各堂在各地实施具体任务。老大二爷三爷亦被称为三巨头。”严掌柜道。

    “再后来，各地的堂口有些发展快，比如我们节情堂。有些发展得比较慢。老大就采取八大堂主一人一票决定洪社事务的模式。这个模式一直持续到，年前二爷远走西域。”严掌柜道。

    “后来，三爷就在京师搞了大动作，再次改组了洪社？”茅安问道。

    “根据京师来的情报，确实是这样。”严掌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