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青山依旧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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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更夫打三更的声音响起,陆黔才沉沉睡去。 大姜军队与叛军谁对谁错,他如今有了些许茫然。 他自幼在南陵道长大,六七岁时便被父亲带去京城读书,知晓了些许事情。 这些年间有过一些叛乱,叛军也都打着同样的旗号,但最后也如大姜军队无异了,就如同原城县的匪寇那样,似南坪县这般还是第一次。 他在客栈前庭吃早饭时,几名士兵从门外走了进来,对他讲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事情。 原城县被大姜军队占领的消息已传来,叛军们开始戒严,长街上也不如昨日般热闹,不少店铺也关闭了。 陆黔带着几人在四处闲逛,发现守城兵力只有昨日半数之多,军纪也与原城县匪寇无异了。 难道是知晓大姜军队要来,叛军们把精锐兵力都调走收缩了? 陆黔几人刚回到客栈门口,店小二却急忙迎了过来,道:“公子,如今外面不太平,没事别乱跑!” 陆黔满脸疑惑,问道:“昨日进城时,我见军队纪律严明,多数大姜军队也无法与之相比,今日怎变得与匪寇相同了?” 店小二摇头叹息,道:“这些叛军本就是流民,半年多来能打仗的都死得所剩无几了,余下的皆是匪寇。如今别说是继续占领别的地方,就连守住都是难事了!” 他看着街道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眼神充满忧虑,接着说了起来。 “之前有黑衣队巡查,匪寇们有所收敛。如今知道大批大姜军队要来,黑衣队又走了,这帮匪寇没有了约束,只怕他们要做最后的疯狂了。” 店小二说完,就忙着去给陆黔几人端酒菜了。 黑衣队? 难道是他们? 陆黔昨日进城时,看到二三十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走在街道上,不断巡视着。 街上的行人对那些黑衣男子态度极为亲切,而叛军对他们皆是毕恭毕敬。 他见此情形,特意多看了几眼,为首的是一名刀疤脸的青年。 果然! 夜间就有几家酒楼皆发生因醉酒打死人的事情,更有几家店铺被打砸抢掠一空。 而陆黔所在的客栈晚上也有几波匪寇来过,掌柜塞给他们些许钱财后,他们就此离去了。 陆黔才入睡不久,就被这些声音吵醒,直到深夜才睡去。 他早晨在前庭看到掌柜时,掌柜神情萎靡沮丧,眼眶发红。 想来是昨晚没睡好,也破财不少吧! 今日街上情形极差,行人比昨日少了很多,只有三三两两几人,店铺也几乎都关门了。 陆黔带着几人走了些许地方,皆发生了匪寇当街索要钱财之事,也有部分匪寇竟殴打路人。 角落里,几名匪寇步伐缓慢,正在四处寻找什么,嘴里不停埋怨着。 “真倒霉,竟然分到这里!” “还是李狗子他们好,分得都是有油水的地方。” “谁让他的头领会拍长官马屁,长官对他们好啊。” “算了,我们的头领不愿意没办法,只是弄到的银子不多,别怪罪我们就行了。” 几人正说着,却见不远处有一名衣饰华丽的青年带着几名仆人朝他们走来。 “哈,哥几个,咱们要发财了。” “那人衣饰华丽,又有几名跟班,如今还敢出来闲逛,怕是大有来头,不好惹!” “管他呢,干了这票大的,咱们就溜了,他们上哪找咱们!” “原城县军队比我们多都被大姜军队占领了,我们这里估计也抵挡不住了。连黑衣队也走了,显然是放弃这里了!” “走,干完这票,拿着钱离开这里。” 几人齐声点头,面带着兴奋之情,朝着前方几人迎面走了过去。 陆黔带着几名士兵闲逛,角落里突然出现数股匪寇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自是知晓匪寇的意图,为免闹出动静,引起匪寇察觉,他将身上的银票摸出来,递了过去。 为首的匪寇接过银票,看了一眼后,满脸笑容。 他看着陆黔华丽的衣服,不由得大声喝到:“哥几个,把他们的衣服扒了,能卖不少钱,顺便教训一下他们!” “对对对,早看这些纨绔子弟不爽了。一直不敢动手,也没有机会。今日落到我手里,定要让他们痛快痛快!” 几人顿时脸上露出jian笑,朝着陆黔几人开始动手了。 陆黔见状,知道不能善了,便率先挥拳朝那几名匪寇打去,身后几名士兵也同样如此。 片刻间,几名匪寇被陆黔几人打翻在地,痛苦哀嚎。 陆黔见状,未免引起麻烦,带着几人急忙朝着客栈奔去。 回到客栈,陆黔几人便呆在客栈,未再出门了。 黄昏时分,一人却朝城西城门外而去。守城士兵虽疑惑,但还是放行了。 晚间,昨晚的情形又在重复着,甚至比昨晚更为严重,城内的酒楼勾肆开始有不少匪寇喝得酩酊大醉。 次日,陆黔几人便未再出门,直到黄昏也并无匪寇过来询问昨日之事。 想来,他们是真的认为自己是某位纨绔子弟了。 随着昨晚出城之人回到客栈,陆黔便让几名士兵趁着夜色去往了城内几处地点。 城北。 几十人正在城门处休息,他们或坐或躺,皆带着几分醉意。 一名灰衣青年满脸愤怒,吐了口唾沫,道:“这群废物,黑衣队才走,他们就放纵如此,守城竟也不来了!” 一名短衫男子摇摇头,道:“虽不如原城县城高,城内百姓却不少。若几日前这城或许还能守,如今只怕是难了。” 看着地上喝得乱醉如泥的众人,青年长叹道:“这才半年啊,竟已堕落至此,这起义大业怕是真的要完了!” 那短衫男子刚想回话,却发现不远处一名青年手拿长枪带着二三十人奔来,他们皆手拿兵器,眼露寒光。 他不由大吃一惊,大声喝道:“站住,你们是何人?” 嗖!嗖!嗖! 他话音刚落,那为首之人竟将手中长枪朝他掷来。 由于喝了些酒,导致躲闪不及,胸口竟被那长枪刺穿,他的身体被长枪去势带着连连后退,直至钉在城门上。 他看着鲜血不断从自己胸口流出,带着些许不甘,就此死去了。 灰衣青年正欲喊叫,却也被掷来的长枪刺穿了喉咙,也无法呼喊了。 城门下的匪寇们都被惊醒,纷纷拿起兵器与陆黔众人交战起来。 他们尽管喝酒动作不灵敏,但由于人多势众,竟然暂时并未崩溃,守了下来。 城楼守城士兵见状,纷纷拿起兵器下来,试图剿灭这股敌人。 陆黔见形势危急,急忙让士兵放出信炮,他则率领众人朝城门口奔去。 城外。 韩潼见状,知晓陆黔众人危急,连忙让士兵们开始架起登城梯,强行登城。
片刻后,丢下了数十具尸体,他率部终于登上了城楼,与守城匪寇激战起来。 城内。 听到信炮声响起,知晓城西有变故,不少匪寇纷纷直奔城西而来。 见此情形,韩潼暴喝一声,朝着匪寇众多的地方杀去,众将士见状也纷纷不顾性命之危,杀奔而去。 随着登上城楼的士兵不断增多,城上匪寇渐渐溃不成军,纷纷逃窜。 面对这源源不断的官兵,战力低下的城门口数十名匪寇也被迅速屠杀殆尽。 陆黔见状,急忙让士兵打开城门,装备精良的大姜骑兵就此进入城内。 不久后,其余三处城门也悉数被大姜军队占领,南坪县宣告回到大姜王朝统治。 因战斗被惊醒的百姓们,看着街道上浑身浴血的大姜军队,他们神情平淡,脸上并未露出喜悦之情。 陆黔见此情形,心中颇感烦闷,一种无力感袭瞬间袭来。 清晨。 陆黔与韩潼在一处小摊前吃早饭,而其余众将士们则趁机剿灭城中匪寇。 不远处,一名士兵奔来,大声道:“何烈统领已率部到达了,命你二人速去他那里!” 二人闻言,迅速跟着士兵奔去。 城西。 何烈看着陆黔,赞叹道:“你小子真是年少轻狂,下次不可如此了!” 陆黔自知理亏,点了点头,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何烈看着眼前二人满脸疲惫,道:“连番战斗,想必你的部下们也都疲倦了。你们二人就此好好休息吧,余下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 陆黔与韩潼闻言点点头,便告辞离去了。 他们自深夜率部攻城至如今一直在战斗,众将士们确实也疲累了。 陆黔二人在城北寻得一处僻静地方后,便让将士们都停止战斗,回去休息。 黄昏时,陆黔醒来不久,何烈就派人给了他一道命令。 雷晟将军将率大队人马四日后到达此处,届时将会与叛军做最后的决战,这段时日就别折腾了,养精蓄锐要紧。 陆黔对此无奈的点点头,只能这样了。 虽每次伤忙不大,但细算下来也伤亡不少,尤其这次强行攻城,死伤了近百来名士兵,确实不能如此了。 房间内,一名中年男子呆坐在藤椅上,沉默良久。 只是四十来岁的年纪,却已是满头白发,脸上由于多处伤疤,显得他面目极为可憎。 看着对面的中年男子,黑衣青年不禁连连摇头。 白发男子握紧拳头,道:“你家大人让我弃城逃走,随你们去河间道?” 黑衣青年点点头,道:“是如此,你四位兄弟已被大姜官军所杀,你独木难支。而今雷晟又率二万官军前来,只怕你是无法抵挡。” 白发男子右手摸着下巴,道:“让我考虑下,到时我会去找你家大人的。” 黑衣青年并未言语,便迅速推门而出。 白发男子看着他离去,眼眸中目光闪烁,嘴角露出了笑意。 雷晟于三日后到达了南坪县,大队人马都在城外驻扎。 陆黔与韩潼、方伯谦三人正在街上闲逛,听到卫兵的消息后,他们立刻朝雷晟居所奔去。 到达雷晟居所时,才发现何烈正与他交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