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无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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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黔见雷晟走远,急忙双手抱拳,对着方伯谦与韩潼二人致歉,道:“对不住了二位,今日我出丑了,待我明日再好好请你们!” 不待二人开口,他便大步流星而去。 一名士兵见状,连忙将银子扔店小二,便与同伴一起也匆匆离去了。 店小二接过银子,傻傻的站立在房间内。 方伯谦与韩潼彼此对视一眼,摇头苦笑。 清晨。 陆黔正在院内与三名卫兵在练习武艺,面对三人的进攻,他顿时险象环生。 这时,一名身穿蓝色长衫的青年从院门外走了进来,不时大声喝彩。 陆黔见状,便停止了练习,让那三名士兵去吃早饭。 林毅点点头,赞叹道:“一直都听方校尉说你勤奋好学,武艺超群,难怪如此。” 陆黔摆摆手,笑了笑,道:“有些时日未曾练习了,退步许多了。” 林毅对着陆黔抱拳致歉,说出了来意。 前日殿前受封,他作为将官自是在列。 对于唯独陆黔没有被封,他也心中颇感疑惑,但见陆黔仍是笑意盈盈,便未做多想。 他人微言轻,对于朝局难测,或许帝君对陆黔另有安排也未可知。 走出大殿后,他便拿着借来的银两与积蓄在京城寻了一僻静的院子。 他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且卖家见他有平叛之功,便被他买了下来。 昨日又忙着置办家具,忙完一切已是黄昏之后了。 当听闻陆黔这二日在酒楼醉酒闹事,他今日清晨便赶过来了。 听闻林毅购置了宅院,陆黔连连祝贺。 林毅却摆摆手,叹了口气,道:“囊中羞涩,只买得小院且僻静,内人与小女年后将来京城定居了。” 两人闲聊几句,林毅知晓陆黔不会再如此,便离开了。 不待他走远,陆黔便唤来一名卫兵,道:“你在京城四处找寻一下,看看哪里还有不错的宅院要出售。” 卫兵闻言大喜,便又找来几人一同出去了。 陆黔见此,笑着摇摇头,便朝着房间走去。 他在京城读书十几年,对于雷晟府邸的住址,自是熟悉。 到达雷晟府中,见他穿着朝服,坐在藤椅上休息。 想来是朝会后才回家。 果然! 雷晟见陆黔到来,点点头,道:“今日朝会,有大臣提议让你暂时去军院任教习先生,帝君应允了。” 陆黔闻言一怔,道:“这是为何?” 雷晟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摇摇头,道:“这个我也不清楚,我私下问及皇帝,他并未言语。” 陆黔满脸疑惑,呆立当场。 雷晟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拍了拍陆黔的肩膀,道:“随我去军院吧!” 陆黔抱拳于胸,道:“这个就不劳烦学长了,学弟自己去了。” 雷晟看着他,只是摇头苦笑,并未言语。 热闹的街道上,一辆马车载着雷晟与陆黔二人缓缓而行。 雷晟看着眼前的青年,道:“我知你对殿前封赏不满,但事已至此,也无法改变了。纵是心中不快,也不该如此颓废!” 陆黔点点头,沉默不语。 大姜王朝的京城军院距今已有三百多年了,是太宗所立。 虽说如今多为家族子弟,但创立之初还是培养了不少文臣武将,也是如今平民子弟晋升的最佳途径。 马车才驶到院门外,一名白发老者与几名身着长衫的中年男子就迎了出来。 白发老者看着眼前身行壮硕的年轻男子,打趣道:“离开院校这么多年,还是这般,怕是贪生怕死躲在背后吧。” 雷晟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笑骂道:“死老头子,这么多年了,嘴还是这般恶毒。若再如此,明年的毕业生我让吏部一个都不要。” 那白发老者怒骂道:“十来年过去了,你小子还是这般目无尊长,是我教育失败啊!” 陆黔看着众人,恭敬道:“院长好,几位先生好!” 白发老者看着陆黔,点点头,道:“你此番平叛事迹,雷晟信中多有提及,不愧是前年毕业的榜首。” 几位教习先生站在一旁,也是连连点头称赞。 陆黔连忙低头弯腰,道:“皆是院长与先生们教的好。” 白发老者点点头,便带着雷晟与陆黔走进院校内。 京城军院每年九月开学,成绩优异者可被录取来读书,陆黔当初便是如此。 当教习先生把厚厚一叠学员名册拿来时,陆黔知道这是他接下来的生活了。 既然离开军营,被调来军院当一名教习先生,他也只能欣然接受了。 军院对于来读书的学员依照年龄来划分,分为初中高三级。 由于课业简单,且学员都是十来岁左右的中级班,陆黔倒是乐得清闲自在。 上午在军院做教习,下午则去军营巡查众将士cao练。 林毅很用心,将士们如今训练有素,与初选他们时不可同日而语。 这段时日里,方伯谦在帝都未待多久就随着雷晟去了关北道。 而韩潼则于他族中长辈一起去了江陵道,陆黔问他缘由,他也只是支支吾吾,倒是他那位长辈笑容满面。 这日,陆黔正对眼前的一群十二三岁的少年们讲述课业。 他正在教板上书写着,却见院长站在门外,而身旁站着一名长衫老者与一名十来岁的少年。 那老者名叫裴湛,在军院内做教习已有多年,学员无数,如今有许多在大姜王朝内身居要职。 陆黔目送着裴湛与院长离去,便把少年带入院堂内,又开始了课业。 那名叫李炎的少年衣着朴素,与寻常平民子弟无异。读书勤奋,资质极佳,学业一直名列前茅。 每当课业要结束时,裴湛就会在院堂外候着,随后把他带走。 起初他以为李炎是裴湛族中子弟,问及院长,院长却不肯透露。 他虽疑惑,但几番问询无果后,便也未放在心上。 这日,陆黔为了让眼前的少年们知晓将官武艺的重要性,便带着他们来到了校场。
“两军对垒,无论是否用谋略,总归是要将官上阵杀敌的,若将官武艺不精,只会让将士们丧失斗志。” 他话音刚落,便拿起一支长枪耍了起来。 那枪被他耍得极好,时而提枪直刺,时而回枪后捅。挑扫劈砍刺,连番动作行如流水,赏心悦目。 待陆黔停止时,场内不知何时聚集了许多人,掌声也不断响起。 不远处,院长及几位教习不断点头。 裴湛看着陆黔不断捻须颔首,李炎站在一旁眼眸中目光如火焰般炽烈。 陆黔在众人的欢呼声中结束了这堂课,带着满脸笑意出了军院。 走在街道上,看着沿街酒楼人来人往,他带着笑意朝城北走去。 陆黔十来岁之前,由于父亲做些小生意,家道虽不是多富裕,倒也不错。 在一次收完帐回家的途中,父亲遭遇山贼,又被打伤了身体。在这双重打击下,父亲就此一病不起。 这些年间,虽家道中落,但陆黔学业极佳,他父亲的伤势也渐渐好转。 学院费用不贵,院长见陆黔学业不错,倒让他继续就读了。 只是京城物价高昂,住宿也贵了起来,军院又一直不为学员提供吃饭,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也渐渐成长,开销自是大了不少。 因此,他便有些拮据了! 每次军院下课,京城城内总能看到一道瘦弱的身影穿插在每个角落。 这道身影持续了大概两年,最终定格在城北陈家巷子。 陈麻子看着每位客人从自家面馆里出来,心情颇为愉悦。 他自出生以后,就一直在帝都生活。 由于他样貌普通,又长了不少麻子,极少有人愿意给他做媒。 他曾以为自己已经三十多岁没娶亲了,这辈子可能无望了。 不料…… 有位中年男子带着十几岁的女儿逃到帝都后,一病不起死在了街道上。 那女子见陈麻子葬了自己的父亲,又是帝都之人,便嫁给了他。 两人一起经营着他父亲留下来的面馆,日子倒也还不错。 几年前,他面馆里来了位少年,那少年吃得很干净,随后带着笑意走了。 自那之后,那少年风雨无阻,天天来面馆。 他也渐渐得知,少年名叫陆黔,在京城军院求学。 听着那少年吃饭时眉飞色舞的模样,以及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他都很高兴。 想起那晚,少年说自己毕业得了榜首,还被授予了百夫长,要去关北道。 他看着那少年,眼眶微微泛红。 那少年快二年没来面馆了吧,莫不是自己提出想把女儿嫁给他,他不愿意。 看来是真的! 哎! 他叹息一声,朝着面馆内走去。 这时,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陈大叔!” 他急忙转身,眼眶瞬间又红起来了。